第139章 都是你指使的!(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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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都是你指使的!(求月票)    张幼于一个五十岁的老人家,哪里挡得住林泰来,桃花庵地契最终还是被林泰来抢走了。

    而被当作定金的银票,昨晚就被张幼于藏住了,根本不在身上带着。

    林泰来收起了地契后,冷哼道:“虽然你骗了我,但我也不亏待你!    按照城内的地价,以后再给你补二十两银子,这事就算扯平了!”

    张幼于嘀嘀咕咕的说:“伱已经输了,谁动心谁就满盘皆输。

    我就知道,但凡有噱头的事情,你没有不动心的。”

    林大官人喝道:“既然这里叫桃花庵,那么此地就与我有缘!    毕竟浙中高士徐文长都给我写过诗——文士争雄武艺场,桃花马上拔金枪!

    所以桃花庵作为我练枪的地方,是非常合适的!”

    张幼于驳斥道:“我呸!徐文长还没死呢,你就敢胡编!    此诗是写给你的吗?你以为我不读诗吗?    文士争雄武艺场,桃花马上拔金枪。试看古来悬印客,哪取霜毫一寸长!

    这是三十年前,徐文长送给一个上阵杀倭同学的,与你何干?”

    林泰来冷不丁的问道:“杀倭寇?那位被赠诗的同学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物?”

    张幼于:“.”

    似乎姓曹?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统统不知道了。

    林泰来得意的说:“这哥们才二三十年就被你忘了,那么千百年后,谁还能记得谁啊?    但我相信,只要我重复一千遍,就可弄假成真!    几百年后的世人只会知道,桃花马上拔金枪这首诗就是徐文长赠给我林泰来的!”

    站在院门的年把总打了个哈欠,“二位谈完文学没有?林泰来你现在可以被我缉拿了吗?”

    随即林泰来看了眼年把总,心里暗暗想道,通过这两天接触,能看出这位年把总是个心思活络的人,可以利用。

    于是又对年把总说:“年大人,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必有厚报!”

    年把总直接答道:“职责所在,放你是不可能放的。”

    林泰来说:“没让你放我,只是今日请你别拦着我写诗作词。”

    年把总无语,你一个被当成扫黑典型的恶霸,还想学文人花样,也真是吃饱撑着!

    林泰来一边从兜里掏文书,一边说:“年大人放心,你让我写诗作词肯定没责任!    如若不信,我先给你看个好东西!只要你看了,就肯定信我!”

    年把总伸过头,看了眼林泰来手里的文书,然后理直气壮的说:“我不认字,不知这是什么鬼东西!”

    林泰来:“.”

    年把总不耐烦的说:“你们这些搞文化的人就是破事多,弯弯道道的不痛快。

    别讲道理了,做人能不能直接点,给我写个十两银子的欠条不就完事了?    画押和常见的姓氏,我是专门认过的!”

    等林大官人打完欠条后,年把总又非常清醒的嘱咐说:

    “随你写诗作词,但只有一点,不许写反诗,不许语涉圣天子!”

    于是此后年把总押着林大官人,走到西城墙,然后沿着墙根下的一条主干道学士街往南走。

    又转入县衙前街,来到了吴县县衙的大门外。

    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一米九几的林大官人被一群官兵押送过来,相当之醒目。

    在县衙门外,看热闹的人本就多,这下立刻就议论纷纷起来。

    左护法张文手下一个小弟在人群中叫道:“林大官人!怎么被捕了?”

    林泰来闻言停下脚步,答话说:“我林泰来以忠义立身,向来只知道一心为国收税,闲来读几本书写几首诗而已!

    不想横遭构陷,被污蔑逼奸妇女,导致身陷囹圄!    如今已经被衙门判了杖一百、流三千,昨日仅仅一个下午,连府衙复审都完了!”

    又有人叫道:“林大官人何必忧愤!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卧槽!林泰来吓了一跳,这是哪来的带节奏黑子?

    赶紧招呼了年把总:“速速把那人赶走!不要让他留在这里!”

    看着其他带节奏的黑子被弄走,林大官人才长叹道:

    “白眼何人问楚囚,坐来谈笑慰穷愁。

    几时借酒呼苏小,同醉仙家白玉楼。”

    然后又把大门外八字墙上的公告撕了下来,提笔写上去。

    现在林大官人也有经验了,面对眼前这种文化水平有限的观众,不能整太深奥的诗词,浅显易懂最好。

    再然后,林泰来被带进了县衙,一直来到了公堂外。

    邓知县等这一刻很久了,脸色狰狞的扔下签子,大喝道:“行刑!”

    没有一个字废话,直接开打!    但这时候,忽然有人大喊“慢着”,阻止了行刑。

    邓知县和林泰来一起扭头看去,到底是谁跳出来坏我的好事?

    却见负责刑名的郑师爷冲进了大堂,对邓知县叫道:“刚收到木渎巡检司的呈报!

    前日林泰来率众去木渎镇开关,但遭遇木渎镇当地民众聚众反抗!

    又昨日清晨,林泰来渡江偷袭,击溃了当地民众,民众头领皆不知所归!    事有蹊跷,县尊慎重!”

    邓知县怒道:“这事与林泰来逼奸妇女致死的案情有什么直接关系?难道能推翻前案?”

    然后又喝令道:“打!杖责一百!”

    值堂的皂役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虽然拿着水火棍围住林泰来,但也是畏手畏脚的。

    铁拳金鞭岂是浪得虚名,经常去现场善后的衙役又有哪个不清楚?

    林大官人或许不敢打官员,但绝对敢对衙役下黑手!

    已经打通了胥江清一色,手下数百伙计的恶霸,哪个衙役能顶得住?

    林泰来一个体前屈,伏倒在公堂地板上,然后对着衙役们喝道:“来打!”

    众皂役还是面面相觑,你推我攘了好一会儿。

    邓知县气得脸色发抖,连连扔下签子,骂道:“尔等这些狗才再不动手行刑,就将你们全部革除!”

    林泰来也等得不耐烦了,又喝道:“就当我不会武功,你们尽管打!”

    最后还是一个年轻刚入行的皂役承担了所有,举起了水火棍,轻飘飘的打了下去。

    只见这棍头才沾到林大官人的身上,然后就像是反弹一样,猛然跳了回来。

    小皂役正琢磨,第一棍有点重,第二棍要不要再轻点。

    却见林大官人一个鲤鱼打挺,顶天立地的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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