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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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萦听完,发自内心:“没有啊,你把我照顾得很好啊。”

        徐砚程下意识地摇头。

        或许在她看来只是小事情,可他真的很怕,怕她遭遇危险,更怕失去。

        许萦反而觉得徐砚程很有担当,是个温柔极的人,碰到一个小意外便会自责没照顾好她。

        她淡淡笑了笑:“没事的,真的就是个意外,我也不怪你啊。”

        徐砚程看着她笑容,忽然在毛线团里抓住了线头,顺着找到了情绪源头。

        许萦走到他跟前,主动伸手去抱他,靠在他颈窝:“不气了吧?”

        轻轻柔柔的语气,像哄人。

        徐砚程垂眸看她,狂跳不止的心弹出他的贪念——想要被她喜欢。

        像他喜欢她一样的,被她喜欢。

        本来以为能和她在一起就是应该满足了,但人的是会扩张的,就像此刻,他对她的奢求已经没原来简单了。

        “不气了。”徐砚程手放在她身后,隐忍着胸腔里复杂的感情要喷薄欲出。

        许萦在他的体温中找回温柔的暖度,小声说:“其实我今天也怕的,虽然我想着雨停了就能走了,但一个人在山里怎么可能淡定坐等雨停,所以在见到你的时候,我特别的安心。”

        她本是不想说当时的想法,但她不想徐砚程自责,就把所有的想法告诉他,让他知道他及时的出现,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

        而徐砚程招架不住她冲他笑,还有蹩脚的安慰,他低头吻上她,急急地亲吻,急急地去掠夺。

        一切都在失控。

        徐砚程更是。

        许萦没站稳,差点要摔倒在地,腰间横出一只手,抱着她倒进身后的软床,他侵占她全部视线,连余光也逃不掉。

        起先很不温柔,甚至带着几分粗暴,领口都在她下巴勒出一条红痕,才脱下。

        她完全懵住了,就愣愣地去承受他翻起的风雨。

        前戏的时间比以往短,进去的时候涩疼得她止不住用膝盖内侧摩挲他的腰侧,软绵绵说:“徐医生……”

        祈求他能让她缓一缓。

        徐砚程吻她:“叫我名字。”

        许萦:“徐砚程。”

        就轻一点……

        明明是他让她叫名字,她乖顺地听从,只换来更过分的亲昵。

        膝盖被压得贴到床单,在一片暴风雨的海面上,看不到灯塔,找寻不到海岸。

        最后面的时候,许萦是真的哭了,奇怪的感觉来得太猛烈,无措让她害怕。

        眼泪被他揩掉,吻着她眼睛,让她睁不开眼,听见他轻声细语哄她别哭。

        除了第一次,后面两次他的动作充满了柔情,又回到那个对她爱护有加的徐砚程。

        又给许萦一种错觉。

        好像那个略微残暴的人不是徐砚程。

        结束后,许萦发现自己声音都哑了,徐砚程给她倒了水,接过来不敢开口说话,就看着他。

        徐砚程把水杯夺过来,又亲了她,许萦手抵在他肩膀,求饶似说:“真的不行了。”

        “就亲一会。”徐砚程嗓音低哑。

        许萦红着脸,磕磕巴巴说:“就……一会。”

        徐砚程笑了笑,揉了揉她脸颊:“嗯。”

        人还是不能太贪心,徐砚程想,就先这样和她在一起吧,以后的事,慢慢来。

        闹了一会儿,许萦在徐砚程怀里睡了过去,睡得很沉,第一天中午被饿醒,才爬起来找吃的。

        徐砚程一早就上班去了,给她微信留言说饭菜在桌子上,热一下就能吃。

        许萦给他回了好,吃完午餐又变得无所事事。

        还有一周就新年了,她想到年中的行程,长长地叹了口气。

        真想一直懒着,什么也不用做。

        晚上徐砚程回来,看到许萦坐在窗边画画,他放下购物袋,走过去看了眼,微微挑了眉。

        以为她画的是植物或者风景,结果是两人的结婚证照片。

        “我人物画得不好,练习一下。”许萦偏身,让他看得更清楚。

        其实她是想画徐砚程的,但是家里没有他的照片,她的手机也没有他的照片,最后想到结婚证有合照,干脆画一副证件照。

        徐砚程勾唇笑笑:“画得很好。”

        他很喜欢这幅画。

        许萦放下画笔,打算明天再把剩下的补全,起身:“做饭吗?我给你打下手。”

        徐砚程本想说不用,见她自己穿上围裙,走过去帮她系好:“你把菜洗了就好。”

        许萦:“好。”

        徐砚程掌勺,许萦洗完菜就坐在中岛台看他忙上忙下,乘着机会和他聊了些琐事。

        许萦:“后天去买年货我们顺便去开一张卡吧。”

        徐砚程抬头:“卡?银行卡?”

        许萦:“嗯,每个人每个月往里面存两千作为家里的开支,要是不够再补,如果有剩余的,就……出门吃顿好的!”

        这段时间家里的开支都是徐砚程在付,她也想尽一份力,毕竟是两个人一起生活,徐砚程虽然没提过家里开支的问题,但她不能装糊涂占他便宜。

        徐砚程仔细想了想她说的提议,没有立马答应下来。

        许萦搓了搓手,讪笑说:“徐医生我不是故意拉低你生活质量的,我一个月工资到手只有四千五,如果不行,那就每人三千!”

        剩下的一千是她答应工作后会给父母打的生活费,因为她爸妈有工资,就没要求她给太多。

        还剩五百她可以偶尔和肖芊薏出门玩。

        算下来,她就是一枚月光族,不过做人要实诚,老公的便宜也不能随便占,她都住在他的房子里了,在生活开支上应该出一份力。

        许萦向他投去殷切的眼神。

        徐砚程熄了火,接受了提议:“每个人两千就好。”

        他知道不接受的话,按照许萦的性子会感觉亏欠他,指不定又要把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弄得尴尬。

        不过答应是一回事,怎么做是他的事,不冲突。徐砚程想。

        手头多出来一千的许萦笑了笑,计划着,那这一千攒一攒还可以给徐砚程添置一些东西。

        “有这么开心?”徐砚程哼笑问。

        许萦郑重点头:“当然开心,会有一种我也在认真生活的感觉。”

        钱不算多,但能给她人间烟火的真实感,起码在这个家里,她有在付出,在经营。

        她手里捧着一个杯子,摩挲杯壁摄取水的暖度,笑得灿烂,身上的睡衣有几分可爱,头发柔顺,小幅度地晃着腿,可见心情是真的好。

        他被感染到,跟着笑了笑。

        -

        楚栀在除夕夜的前一天回到江都,许萦亲自开车去接她。

        在看到许萦的车子,楚栀好看的小脸露出严肃,沉吟片刻:“我怎么在哪见过这辆车?”

        许萦没忘记楚栀和徐砚程是邻居,怯生生说:“是徐砚程的车。”

        楚栀愣住,“程哥的车?”

        许萦唯唯诺诺点头,双手合十放在头上:“对不起栀子,我不应该瞒着你!”

        楚栀抱着手,很不熟练地装严肃:“是嘛?瞒着我什么了,说吧,我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许萦不敢看她,误以为她特别的生气,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我……和徐砚程结婚了,快一个月了。”

        楚栀清了清嗓子:“竟然瞒着我这么严重的事情,许萦你过分了。”

        许萦放下手,才去看楚栀,不见她脸上有生气的痕迹,依旧是和风细雨的模样,讶异:“你不生气?你不该拉着我骂一顿?”

        楚栀拉开副驾驶的门,“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没和我说但程哥和我说了。”

        许萦摁住她的手:“徐砚程和你说了?”

        楚栀:“嗯,你们领证第一天我听他说的。”

        “对不起啊……”许萦抱歉说,“我当时情绪处在一团糟里,缓过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又怕你觉得我冲动会从京都飞回来,而且……你也很忙了,我不想给你添乱。”

        自从楚栀去京都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几乎每天泡在医院,只有约饭才能见上她一面,她的公寓明明买了两年,但还跟新的一样,一点儿人烟味都没有。

        而且她不太敢和楚栀聊情感的事情,是怕楚栀想起一些不愉快的经历。

        虽然楚栀不说,但感受得到她对感情的排斥。

        楚栀对着许萦,忽然也变得犹豫,更是自责:“其实……”

        我也有关于徐砚程的事瞒着你,而且还很久了。

        最后两人对视一眼,楚栀说:“就打平了,多大点儿事是吧。”

        许萦认同点头:“对对对,不是大事,我请你吃饭。”

        楚栀笑了笑:“走吧,还等什么,我饿死了。”

        两人相视而笑,把原先的事情翻篇了。

        许萦绕过车头,坐上主驾驶,楚栀正在摸播放器的功能,问她:“芊薏几点过来?”

        没见许萦回答她,选完歌,她看向许萦,见她紧盯着前面,蹙着眉,表情越来越冷。

        “阿萦,怎……”楚栀转头,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在看到前面车子旁的男人,噤声。

        她还记得男人,是许萦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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