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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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砚程肃着脸,眼神凌厉:“如果你打算好以后都不回江都,可以多说几句。”

        周子墨被徐砚程看得心慌意乱,虽然不知道男人是什么身份,但他不像开玩笑。

        “行,算你厉害!”周子墨打算先退一步。

        徐砚程说:“你要是再出现在她面前,我可以保证你不用再在你的行业混了。”

        静观整个过程的许萦咽了咽口水,满是戾气的徐砚程,她是第一次见,但这辈子见这一次就够了,着实不敢再碰上第二次。

        周子墨心中有气,硬生生忍下来,转身要溜,许萦叫住他。

        周子墨不悦转身:“许萦你牛逼,你有权有势,用你老公压我,我他妈都要走了,你还想耍什么威风——”

        一个脆响的耳光打断他粗鲁的话语,许萦眸子淬着冰:“这个巴掌当年就想打了,我烂好心没下手,今天补上了。当年你凭什么用你的优越感去贬低我,你也不过是一个又穷又寒酸,心胸狭隘还不思进取的垃圾,只会和狐朋狗友吹牛,什么本事都没有。你没资格说我朋友,你更没资格评价我丈夫,以后不要出来恶心我,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周子墨捂着脸愣在原地,没想到许萦真的会动手。

        说完,许萦不想再脏了自己的眼,拉着徐砚程越过周子墨往酒店大门走去。

        去到门口,徐砚程拉住她,把她环到怀里,感受到她身子在小幅度地颤抖,带着试探叫了她:“小惊?”

        许萦搂上他的腰,头埋在他颈窝里,止不住地发颤。

        “没事了。”徐砚程眼底翻起一片寒意,对伤害她的周子墨更是厌恶。

        许萦微微摇头:“只是……没缓过来。”她没打过人耳光,有些亢奋。

        拉开距离,许萦看着他说:“周子墨自信又自私,我是真的想不到什么话来骂他了,我也不擅长骂人,但他今天真的过分了,说芊薏她们又说你。”

        “所以你打了他一巴掌?”徐砚程抚着她脸颊问。

        “嗯……”许萦说,“我在乎亲近的人对我的看法,所以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受他说的话影响,我不喜欢他这样说你,你很好,他说的一个字都不可信。”

        徐砚程笑说:“我没放心上。”

        “你也不是那样的人,他信口雌黄。”许萦手搭在他肩上,“你光明磊落,哪里是他嘴里用权势压人的徐砚程。”

        徐砚程轻笑出声,鼻息带着浅音,认真说:“我没开玩笑。”

        如果周子墨真的活腻了,他能做到他刚才说的一切。

        许萦有点怂,放下手:“那个……他的工作是你弄没的吗?”

        徐砚程:“是。”

        许萦给自己洗脑说徐砚程哪里能是这个等级的人物,结果他直接承认了,给她整不会了。

        “他是做医疗销售的,一个圈子就这么大。”让他没有出路,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徐砚程叫人特地查过周子墨,对他的信息了如指掌,没把后面的话说全,他还是想要在她心里留下好印象的。

        许萦给忘了。

        徐望文是开医疗公司的,而徐砚程真的论起来……他的职业加上徐家的身份,说的话确实有分量。

        徐砚程:“怕了?”

        许萦牵着他的手摇头:“我不怕。”

        “你护着我,我干嘛对你恩将仇报。”许萦笑了笑,“你也说了,你才是我亲近的人,你说的话才可信。”

        徐砚程一直说她的好话,真假,她分得清。

        徐砚程牵着她往停车场走,笑吟吟问:“今天小惊同学表现不错。”

        许萦:“什么不错?”

        徐砚程:“还记得把我介绍给大家,以丈夫的身份。”

        “得奖。”他说。

        许萦脑子里跑出来初一那晚亲热的画面,磕巴说:“我……我不需要的,本分的事。”

        就算是奖励也不能要了,谁知道奖和罚有没有区别。

        松开徐砚程的手,许萦跑去副驾驶,拉了几下门把,没拉开,徐砚程摁下开锁键,车响了一声,门才拉开。

        见许萦逃似的上车,徐砚程觉得滑稽又好笑。

        -

        一个年,走亲戚花了大半的时间,许萦还没认真享受几天假期,就要上班了。

        学校开学的前一天晚上徐砚程值夜班,许萦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找人聊天也不知道找谁,不敢叨扰楚栀,也不知道她今天是夜班还是白班,夜班要忙,白班这个点也要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徐砚程已经做好早餐等她。

        “喝水。”徐砚程给她递过一杯温水。

        许萦喝着水,心底越发郁闷,真的好不想上班啊……但是她过年不上班,作为合同老师,每个月也就保底一千五的收入,目前的存款剩下一万,不经得花。班,还是要上。

        许萦说:“后天周末我要去考试,我分到的考试地点在城郊的一所中学,我订了酒店,明晚住那边。”

        早上九点开考,八点半要到考场,从家里赶过去完全来不及。

        “明晚我和你过去。”徐砚程把粥盛好。

        许萦摇头:“你在家吧,后天是白班,你赶不及。”

        徐砚程坚持:“没事,我陪你去。”

        许萦再拒绝的话没说出口,可能是两个人生活惯了,她想有个人陪着。

        开学第一天,组里要开会,才坐下,几个老师就关心她后天考证的事情,还问她复习进度,有人直接开始长篇大论,传授经验。

        两天下来,上课倒不是最累的,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关心更是累人。

        放假前一天下午,许萦晚去教室,给学生充足的时间做课前准备。

        在上楼梯的时候碰到程戚樾,两人对视几秒,他先叫人:“许老师。”

        许萦:“今天路上堵车?”

        她才懂程戚樾住在家里,还申请不上晚自习,但家也不算远,当年就没见楚栀迟到。

        程戚樾:“家里有人吵架,妈和爸开车出门了,我只能坐公交,就耽误了。”

        吵架的是谁和谁,不明说许萦也懂,而且两人算不上吵架,就是一个人骂,一个人受着,然后一个人跑,一个人追。

        “今晚我送你回去。”许萦说。

        正好到程戚樾班级在的楼层,他盯着许萦定定看了几秒,走前说:“你要是不做老师了,我叫你嫂子。”

        许萦愣在原地。

        这是别扭式示好?

        不过不做老师……她也想,她也不敢。

        敛起思绪,往上走一层,快步走向教室。

        在考试前一晚出发去酒店的路上,许萦收到沈长伽的信息。

        沈长伽:【好好考,拿下证书对你二姨也算有个交代,毕竟人家帮了我们,不能再添麻烦了。】

        许萦直接删除,没有回,忧心忡忡的,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又怕乱动吵醒徐砚程,他明天还要上班。

        徐砚程浅睡了一会儿,隐约听到声响,他第一时间伸手向旁边睡的许萦,只摸到一片凉意,睡意全无,坐起来在屋子里找人。

        看到厕所的灯还亮着,他放轻脚步走过去。

        门没关,缓缓推开,看到许萦站在洗漱台前,时不时用水扑脸。

        “小惊。”他叫她。

        许萦吓了一跳,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头也不敢抬。

        “怎么了?”徐砚程蹲下来关心问。

        许萦摇头,抬手推他:“我没事,等会就回去睡。”

        她的哭腔有些浓,徐砚程抿唇:“起来,单穿睡衣在这里待久会感冒。”

        许萦情绪积攒到了极点,再也忍不住,抬起头看他,眼睛都哭得半肿,呜声抽泣说:“徐砚程,我怕考试。”

        徐砚程:“只是怕考试?”假期不忙的话,她都在认真看书,复习资料都过了两遍,应该算有把握。

        “嗯……”

        “不止是……”

        “我想辞职……”

        “可我不敢……”

        说完,许萦眼泪流得更凶了。

        徐砚程用她放在旁边湿过水的毛巾给她擦眼睛,像哄孩子一样给她拍背。

        徐砚程耐心问:“怕什么?”

        许萦:“我没了工作就没收入,我的积蓄只能维持两个月生活。我连老师都做不好,那我以后还能胜任其他工作吗?”

        她不想哭的,只是在做决定的时候,无形的压力压在她胸口,她郁闷又害怕。

        不敢破坏目前的生活状态,又急切地想要逃离。讨厌这样纠结的自己。

        徐砚程以为是什么大事,说:“打个赌。”

        “什,什么?”许萦都忘记哭了,呆呆看他。

        “要是能在附近找到一家火锅店,你就辞职,吃完火锅我们回家。两个月的时间,你的资历找一份工作不难。怎样?”徐砚程说,“试我们不考了。”

        许萦收住了眼泪,“真的吗?”

        现在凌晨了,附近城郊哪里能找到一家火锅店。

        “真的。”徐砚程起身,带她去到房间,替她裹上棉大衣,笑说,“出门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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