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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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荼鼠就无比庆幸自己的体型,得以留下来独占南柚。

        也不能算是独占,因为偶尔,辰狩跟着云犽回来的话,也喜欢跑到南柚房里睡。

        “姑娘回来了?”茉七诶了一声,声音低了些:“大人方才来过了,问了姑娘的去处,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走。”

        南柚的脚步顿了一下。

        在昭芙院里,能被称为大人的,就只有孚祗一个。

        可自从接管了私狱,同时兼任王军指挥使之后,他就变得很忙,有时候三两个月都不一定能看到人,日日脚不沾地,人也清瘦了许多。

        “他可有说是什么事?”南柚若有所思,问。

        茉七摇了下头,分析道:“应当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大人并未叫我通知姑娘,只坐着喝了一盏茶,便又走了。”

        南柚点了下头,原本准备回屋的步子像是有自己意识一样的改了个方向,朝着院外的小径去了。

        还未等她绕过迷雾阵出院子,一根绿莹莹的柳枝便缠在了她的腰上,若即若离,存在感却不容忽视。

        南柚似有所感,看着静静站在树干上的少年,漂亮的眼瞳中闪过细碎的笑意,她足尖轻点,像一只翩跹的灵蝶,轻飘飘落在了他的身侧,道:“我才要去找你呢,茉七说你先前来寻过我了?”

        时光悠悠,岁月的柔光洒在两人身上,像是眨眼间,又像是确实过了很久,南柚不再是当年随时伸手让人抱的玉白团子,而少年也彻底褪去了稚嫩青涩,玉冠束发,眉目清冷,一袭月银官服,上面绣着繁复的代表着威严的图案,生生压下了他原本温柔清和的气质,衬得他似皎月清辉一般高高在上,冷淡疏离。

        她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孚祗了。

        他太忙了。

        那些职位原本都该是朝中重臣老臣担任,但南柚愣是让没过没过万岁的孚祗上任了,多少双眼睛盯着,一旦出错,便有人捉住漏洞在朝堂谏言,他身上的压力有多大,南柚十分明白。

        所以她尽量长话短说:“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孚祗垂眸,长指瘦削,指骨如玉,他朝南柚摊开手掌,掌心里静静的躺着十几颗灰败的褪去了生机的树种,鸦羽一样的睫毛覆盖出浓郁的阴影,他声音温醇:“姑娘是想在昭芙院中添树种么?”

        南柚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她前几日种到土里,一直迟迟没有动静的树种。

        她小脸垮了下来,将这两日发生的奇异现象从头到尾说了遍。

        南柚在孚祗面前,并不擅长隐藏情绪,当即蹙着眉,委屈又疑惑地道:“流芫在留音玉里和我说的时候,我还笑她种出来一排小豆芽,结果轮到我自己了,别说豆芽,就连发芽都做不到。”

        少年比她高了许多,一垂眸,目光便自然而然落在她乌黑的发顶上,眼中的阴郁之色如同浓墨沉沉晕开,他耐心而安静地听南柚说完,才道:“六姑娘并未哄骗姑娘,这些树种是树族独有的宝贝,若是由有缘之人种下,可立即生根发芽,不需多长时间,便能成长为苍天巨树。”

        南柚一听,便什么都懂了,她低声嘀咕道:“说到底,还是我亲和力不够,这些树种看了我就不想出来。”

        “不是。”孚祗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方圆百里内的灵力,只够供一颗灵树生长,臣的根深入地底,感受到了它们的气息,主动汲取了里面的灵气,所以姑娘种不出东西来。”

        南柚诶了一声,“可茉七种下去的,怎么就能活下来?”

        孚祗呼吸轻了一瞬,半晌,才道:“那时,臣已经察觉到了昭芙院里的的动静,因而特来问姑娘,这可是姑娘的意愿。”

        南柚问:“若是种下,对你有什么影响?”

        孚祗并未在这方面细说,只回了几个含糊其辞的字眼:“但随姑娘心意。”

        这句话,南柚从小听到大。

        她明白,这就是会有所影响的意思。

        她顿时没了兴致,连着摇了几下头,说:“罢了。”

        “是因为臣太忙了吗?”少年的声音依旧温和,春风拂柳一样,他这话来得不明不白,南柚下意识疑惑地嗯了一声,追问:“什么?”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是因为臣太忙了,所以姑娘想要种下一棵新树,常伴姑娘左右吗?”他的话语十分平静,但南柚却愣是听出了一丝风雨欲来的意味。

        那是一种沉而压抑的,危险得能让直觉瞬间炸裂的感觉。

        天地震怒,皆在他一念之间。

        她从未在孚祗身上感受到这样的气势,如山镇压,如海翻涌,压得人根本生不出任何一点反抗的心思。

        恍若一瞬间的错觉,南柚眼瞳蓦的收缩,孚祗与她面对面站着,眉目清隽,霁月光风,皎皎似月。

        她再清楚不过。

        那明明是比清风还要温和的人。

        “我要新树做什么?”

        南柚疑心方才是自己的错觉,她收回自己的目光,言语再自然流畅不过:“什么树能比你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你们真是一群机灵鬼,就上一张的细枝末节,都能抠出糖来,还抠对了。(狗头)

        下面推一本古言甜文。

        《小娇娇》by小庄周

        京都里人人都说岁杪是个有福气的,自小被抱在太后宫里养着,吃穿用度皆比照着公主的待遇来,羡煞皇城一众贵女。

        三皇子严翊为人淡漠,狠戾阴鸷,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运筹帷幄数载后,终坐上那个至高的九五之位,生杀予夺,说一不二。

        旁人上赶着巴结还来不及,岁杪却只想离他远点,只是怎么也料不到册妃圣旨会落到她的头上来。

        岁杪小时不知天高地厚,仗着太后宠爱做过许多荒唐事,其中一件就是欺负严翊还抢掉了他最爱的白玉笛子。

        册妃圣旨一下,岁杪慌了,想着莫不是这人要报复,日日夜夜留她在身边折磨?

        小剧场:

        册妃圣旨下达的那夜,岁杪背着一个小包袱,混在一顶小马车里,凭借着太后给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南宫门。

        出了宫,又是一番新天地。

        只是那夜,南宫门的火把照得天如白昼一样,严翊站在宫门前,神情不耐,面色阴鸷,走到被吓傻了的小姑娘面前,声音寒冽:“抢了朕的玉笛不还,如今还抗旨不尊,私自离宫,岁杪,你真当朕脾气很好?”

        小剧场:

        岁杪自幼被宠坏了,被严翊强硬着当了妃子,他自然也没有怠慢了她,只是这小女人,日日夜夜都找借口不让他踏进房里,终有一日严翊忍不住了,强硬的去了她的宫里。

        后来那小女人眼眸包着泪,哭的严翊再大的气都不敢发,只能又低声下气的哄了好几句好听的,半哄半骗的,娇气包才肯露出一点点位置给他,还扁着嘴道:“诺,不能再多了。”

        严翊看着那一块都不够他放脚的地儿,都快气笑了。

        1:1v1,身心洁。

        2:文案10.10你是天才,:,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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