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向萨喇善炫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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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萨喇善突然发现媳妇儿这一点特别厉害,总能一句话将人给堵死,若不是他脸皮厚,怕是就聊不下去了。

鱼儿不贪食,不上钩,他只能调整心态,再不卖关子,直接说出心中的不满,“我发现你今日对某个人笑得很甜。”

难得回娘家,她心中欢喜,自是笑逐颜开,“我对很多人都笑过,却不知你指的是谁。”

“男的”

今日府中宴请的男子只有她的几位兄长而已,没有外人啊淑媛莫名其妙,“我对自家兄长笑,有何不妥”

“表兄”萨喇善愤愤不平的强调着,淑媛略一深思,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我表兄广廷”

可不就是他嘛萨喇善撇嘴傲哼,“打从他进门起,你就一直在盯着他看,他很好看吗有我好看吗”

仔细打量着萨喇善,再对比广廷的容貌,淑媛极为认真地答道“表兄一看就是正经人,至于你嘛”

萨喇善闻言,双目圆睁,剑眉深皱,浑像一只炸了毛的狮子,“我怎么了我不正经吗”

他那双眼,似盛着明月星辰,无时无刻不在盈动着潋滟波光,尤其是他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模样,很难让人将他和正经联想到一起,

“桃花眼,多情种。”

天生俊俏小郎君,这能怪他吗“容貌是父母给的,我生就这样一双眼,你不能因为我长得太好看就对我有偏见。”

“”自己夸自己,他好意思瞄他一眼,淑媛悠悠反驳,“若说起笑来,你才是对谁都笑,好似随时准备撩姑娘。”

他有吗成亲之前的确是这样,但成亲之后他自认收敛许多,当然偶尔也会和丫鬟们调戏几句,但也仅仅止于口头戏弄而已,并未付诸行动,淑媛从未说过什么,他以为她不在乎的,未料今日竟会突然提起,原本想辩解的他心念一转,放弃解释,只因他惊喜的意识到她这话背后似乎有深意,

“你很介意我对姑娘家笑吗莫非是吃醋了”

“是你先说我,我才拿你比例子,倒也没有太在意。你爱对谁笑便对谁笑,我才懒得管。”淑媛一脸无谓,萨喇善顿感失望,

“你不介意,我却是介意的,广廷他很快便要成亲,你还是别惦记了,多看看我,你若喜欢正经的,往后我也可做个正经的男人。”

“谁惦记他了他是我的表兄,我们清清白白,你瞎扯什么呢”一向温和的淑媛被他的胡乱猜测给惹怒了,面带愠色地瞪他一眼,然而他没瞧见,兀自说着,

“自古以来,表兄表妹大都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凝神细思片刻,淑媛也不解释,只反问他,“那你与你表妹也是两情相悦”

“那倒没有,”萨喇善否认得十分干脆,“我表妹她刁蛮跋扈,娇纵得很,而且还很平,我不喜欢。”

愣怔半晌,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所谓的“平”指的是什么,淑媛红脸恼嗤道“你一见姑娘家便盯着那里瞧,俗不可耐”

“男人都是这样,要么看脸,要么看胸,只不过他们不说出来,而我坦荡直言罢了”

他认为再正常不过,且在自家媳妇儿面前,他认为没必要撒谎伪装,然而淑媛从未听兄长们如此直白的讨论姑娘家的身形,她所认识的男子大都规矩守礼,对比之下,她越发觉得萨喇善就是个好色之徒

尚未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嫌弃,萨喇善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实话跟你说,男人他就没有不好色的,真小人总好过伪君子吧”

这话淑媛不敢苟同,“需知好男人有自制力,世间虽有百媚千娇,但专情之人一旦认定一个人,便不会再流连其他花丛,譬如七哥和九哥。”

道罢她又觉得自己的情绪似乎太过激动,遂缓了语气道“如你这般的多情种,习惯了招蜂引蝶,又怎会甘心只守着一朵花我与你说这些作甚浪费口舌”

随后淑媛歪在马车边,掀帘望向窗外,让清风吹散她心中的忿然,再不理会他。

好不容易才哄她高兴的出来,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又将人给惹恼,萨喇善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那么欠呢瞎说什么大实话

当天晚上,淑媛早早入眠,没与他说话,萨喇善懊悔不已,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送份礼,以缓解两人的关系。

当他向丫鬟打探淑媛的喜好时,丫鬟竟道不知,“奴婢是真的不清楚,伺候夫人这么多年,她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首饰珠宝之类的她并不在意,尤其不喜欢金饰。”

偏他昨日还给她挑了一对金葫芦耳坠,想必她戴的很勉强吧萨喇善暗叹失策,但他不会轻易放弃,想着淑媛时常提起傅恒,她与老九年纪相仿,关系应该最好,于是他又去向小舅子求助。

傅恒之言与丫鬟一致,只道淑媛的确不喜珠宝。

这可就难办了,“她总不至于对什么都没兴致吧可有喜欢吃的美食”

略一思量,傅恒灵光顿闪,“我想起来了,有一年我给她带了一份猪肚鸡,她好像夸赞过,说是很美味,还问我在哪儿买的,我打算悄悄带她去酒楼,她胆子小,生怕额娘训斥,没敢随我同去。”

有喜欢的就好,萨喇善倒是愿意带她去酒楼,怎奈母亲说淑媛的身孕已有七个月,当需注意,不可再乘坐马车四处奔波,他若是再带她出去,母亲定会啰嗦。

苦思片刻,他决定找一位会做猪肚鸡的师傅到府上做菜,顺道将傅恒夫妇请去做客。

傅恒摆手婉拒,只道不妥,“你们小两口一起用膳,甜甜蜜蜜的多有情致,我们不便去打扰。”

“哎小舅子多虑了,其实淑媛跟我没什么话说,我与她同桌用膳,估摸着又是从头到尾的沉默,所以我想请你和嫂嫂同去,有亲眷在场,她应该更欢喜。”

萨喇善诚挚相邀,傅恒也就没再拒绝,答应后日带东珊过去。

这几日傅谦一直没去织霞苑,初雪担心夫人误解,便主动告知,说八爷也没去听风阁,晚上宿在书房里。

彼时钰娴唇边含笑,正坐在摇篮边逗孩子,听闻这话无甚反应,“他歇在哪儿不重要,往后八爷的行踪无需汇报。”

她刚嘱咐过罢,初雪又道“八爷”

不悦蹙眉,钰娴轻嗤道“你怎的又提”

“我竟让你如此厌烦”

背后蓦地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钰娴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绀青色身影。

呃原来初雪是在向傅谦行礼,这就很尴尬了干咳了一声,钰娴轻声道“我以为她又要说你去了何处,做下人的,实不该干涉主子的行踪。”

初雪暗叹遭殃,这回怕是又要挨训,孰料八爷面色如常,态度温善,“我是你的丈夫,她将我的行踪报给你并无不妥。”

近前后,傅谦抱起儿子逗了会子,嬷嬷识趣的接过小少爷,与丫鬟退了出去。

屋内燃着的郁金香乃是钰娴生子之后,贵妃娘娘所赏,幽香淡雅怡人,每每坐在这屋里,傅谦便觉神静心安。

钰娴掂起茶盖,拨弄着杯中沥沥清汤,犹疑片刻,终是忍不住问了句,“怡珍她还好吗”

她几乎不会主动与他说话,更不会过问听风阁的事,今日主动问起,还是头一遭。把玩着腰间玉坠儿的傅谦手微顿,神情晦暗,默了片刻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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