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她又离家出走了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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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衣在被子里静了片刻。

静得系统悄悄探头,想看她是不是被气哭了,才见她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扬声喊碧桃。

碧桃应声而来:“郡主有何吩咐?”

“替我更衣。”卿衣面容平静似水,“我要进宫见圣上。”

碧桃没有询问原因,更没说现在进宫有些晚了,只依言为她换好衣物,又着人去张罗马车。

不出半刻钟,卿衣就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见卿衣安坐着闭目养神,乍一看是没生气的状态,可碧桃伺候她多年,哪里会不知郡主真正生起气来是何模样,当即也不敢提齐世子,只心惊肉跳地想,要出大事了。

果不其然,进宫后,未经通报,卿衣直接闯入殿内,张口就说她要换个夫婿。

圣上正在喝茶,闻言好险没将茶水喷出来。

“这是怎么了?”圣上放下茶盏,关切地看她,“办笄礼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别的人兴许没注意到,他却看得清楚,办笄礼那会儿,她时不时就要看一眼齐予恭,齐予恭也会望向她,那眼神,说是你侬我侬都不为过。

这才过去多久,不到一个时辰,就突然说要换夫婿?

圣上下意识往外一瞟,没见着齐予恭的身影。

她是一个人来的?

卿衣道:“齐予恭他说话不算话,一直在哄我。”

圣上问:“他如何哄你了?”

卿衣在齐予恭面前乱七八糟好的坏的什么都敢说,在别人,尤其是长辈面前还是要点脸的。于是她捡着大致的过程简单叙述一番,用词隐晦又深奥,听得圣上直皱眉。

好在最后圣上还是听懂了,她是嫌齐予恭之前温情蜜意的,现在反倒要避着她。

“这不是很正常?”圣上道,“你及笄了,是大姑娘了,他身为男子,避让不是理所应当?”

岂料卿衣道:“一点都不正常!”

她可是足足等了三个月!

结果半口都不给吃,他还跑了!

卿衣越想越气。

气到最后,往旁边凳子上踹了一脚,发出好大一声响。

于是圣上也知道了,这是真气呢。

头一回见她气成这样,圣上走下来,绝口不再提避让之事,只顺着她的脾气拿不守承诺是不对的话说了几句,让她火气消了点,才道:“天不早了,还回去吗?今夜不如宿在宫里,皇后那儿的小厨房新近做了些不错的点心,你去尝一尝?”

卿衣闷闷道:“还是圣上对我好。”

圣上差人将她送去皇后那边。

皇后正在处理宫务,听闻小郡主来了,也是下意识先看了眼天色。

以往这个时候,郡主只会出宫,哪里会进宫。

皇后直觉不对。

好在圣上的人将小郡主送到后,上前低声将郡主在圣上那儿发了好大一通火给简要讲了,皇后听罢,了然地点点头,郡主在她这里,圣上保管放心。

还没到传膳的时候,皇后让小厨房送些刚做的点心来,陪着卿衣用了几块,才问:“今夜想睡哪儿?”

卿衣想了想,圣上将她送来,那就表明圣上今夜是不会过来的:“能同您一起睡吗?”

皇后莞尔。

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

到得晚间,用过膳沐过浴,卿衣坐在榻边,由着皇后给她擦头发。

她则翻着因为她的突然到来,从而中止计算的账册,随手把剩下的算出来,拿笔一条条地记好,给皇后过目,确定没出错,才问:“等我嫁人了,我是不是也要天天看这些啊?”

皇后说:“你平日里都不看的?”

卿衣说:“不看。”

据她所知,以往王府一应事务都是碧桃在管,齐予恭进来后,就渐渐变成齐予恭管了。

她和赵倾一样是个甩手掌柜,管自个儿开心就好。

皇后道:“王府里那么多人不是白养的。你不想看,没人能逼你看。”

卿衣哦了声:“那就是说我不会成为管家婆……黄脸婆呢?我听他们说,女子嫁了人,相夫教子的,早两年还好,过个七年八年,迟早要成黄脸婆。”

皇后道:“你都是从哪儿听的这些浑话?”

摸摸她头发差不多干了,皇后放下巾子,耐心地给她解释道:“你是郡主,全天下独一位,你不想相夫教子,谁敢让你相夫教子?”

卿衣道:“您也不让吗?”

皇后道:“你拿这话去问圣上,看圣上让不让。”

卿衣高兴了。

她就担心圣上再宠她,也不会放任她到这个地步。

没想到连皇后都这么开明,卿衣往皇后怀里钻,连说您对我也这么好。

皇后摸摸她脑袋。

不再生气就好。

这时,有宫女进来禀报:“娘娘,宫外来人传信了。”

皇后一听,这绝对是王府来人了。

宣人进来后,卿衣当先哼了声,问:“谁让你进宫来的?”

“回郡主的话,是齐世子。”

“他让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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