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难忘(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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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华贵的马车缓缓在节度使府停下,随行的护卫纷纷停下步伐,府前一棵杨树郁郁葱葱,修长而挺拔。

五月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在叶飞脸庞上,他正站在马车旁,静静等待着平西郡王从里出来,这阳光不算晒,他却红了脸,手紧捏着腰间的佩刀。王爷恣意随性,还真是苦了卿儿姑娘。

车厢之内,那性情乖戾的平西王怀里抱着个娇美女子,拉拢下她的衣裳,看得出他心情尚可。

姜卿儿面颊媚态尚存,下唇咬更是红艳艳的,眸色含水瞪着李墨,他神色自若,正在给她擦净不可言说之物。

且不说在这白日马车之上,有多违背常理,他怎么可以......若是有了事儿,如何是好。

李墨抬眸便对上姜卿儿娇嗔的眼神,唇色水润,还有贝齿印,俯首凑在她柔软的唇。

还没亲到口,姜卿儿便撇开脸,发软的手推开他的脸。

李墨下意识扬唇,也没生怒,只是将她的衣裳整理好,便松开了她。

马车已经停好一会儿了,一旁的盔甲被李墨拿在手臂上,一句话没留退出车厢,身影显得如此冷漠,刚才温存随着他的离去而消失。

姜卿儿沉思片刻,撑着身子起来,除了腿上有些软都还好,无力地出了车帘,尽管马车底下架着梅花凳,她却难得迈开腿下来。

侍卫叶飞低着首,伸出手臂搀姜卿儿。

见此,姜卿儿微顿,怕是里头做了什么,这一干侍卫心知肚明,她毕竟是个女子,如何不知羞耻,就像被人随意玩弄索取,不分场合时宜。

姜卿儿耳尖微红,心间发着凉,只道自己轻贱,她指尖微颤,还是搭上叶飞下了马车,而车外刚才那个罪魁祸首,早已不见了身影。

叶飞抿了抿唇,心头念着她搭上他的纤手,小指外侧有一抹粉淡的疤,显得有些可爱。

姑娘这手实在是柔,轻轻一搭便酥软得他心颤得紧,难怪王爷如此喜爱她。

叶飞跟在姜卿儿身后,她步伐比正午时慢了许多。

回到景和阁,姜卿儿沉着面容,便沐浴换了身衣裳,只有她知道裙底粘了不干净的东西。

在房间里坐下,发梢上沾着水起,刚重新梳妆好,便见那身量巨大的薛瑞领了侍女来。

遥想四年前见他之时,也是这般猛壮,那时还把姜卿儿吓了一跳。

薛瑞神色恭敬,将那侍女领上前来,“府上皆是男子,诸多不便,就从别处寻了个侍女伺候着姑娘了。”

那侍女手上端着一些衣裳,走上前来:“奴婢玖兰,见过卿儿姑娘。”

姜卿儿看向她,容貌秀气,还有些小雀斑,还挺乖巧的,便应了声。

薛瑞又道:“这是给姑娘备上的新衣裳,花了几日缝制出来的,姑娘看看可还喜欢。”

姜卿儿翻了下那衣裳,各色各款都有一套,她道:“合身就好。”

薛瑞应道:“那便不会出错了,卿儿姑娘好生歇息些,在下告退了。”

姜卿儿道:“劳烦薛将军跑这一趟了。”

薛瑞微颌首,便要退出房间。

“薛将军。”姜卿儿忽然叫住他,薛瑞停下脚步看她,她抿了下唇,“没事,劳烦了。”

薛瑞面上闪过一丝古怪,不过没有多问,他便退下了。

姜卿儿顿默着,她本是想问问平西王面具之事,细细想着,那人不准她打这主意,只怕是问了薛将军,惹来那人生疑警惕便不好了。

这个人总有摘去面具的时候,姜卿儿敛下心思,看向静候在一旁的玖兰:“把衣裳放在柜里吧。”

玖兰应声,忙着活儿去,姜卿儿觉得疲累得很,便去到榻上歇息。

摸约过了半晌,她还未睡去,玖兰脚步声轻轻的,却过来打搅她,“姑娘,王爷吩咐让您把汤喝后再睡。”

姜卿儿双眸微涩,转身过来,桌面上正放着一青花碗,萦着热气。

她顿了一下,多少也能猜到那是什么,虽是虎狼之汤,但总比有上孩子的好,已经做到这一步,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姜卿儿坐起身子,玖兰便将汤端过来,她没有犹豫地把汤喝完,那汤颇为苦涩,她不喜这味道。

待玖兰收拾完桌面,便离开房间。

姜卿儿坐在贵妃榻上有些出神,揉了下太阳穴便躺下了,脑海浮现的是那个男人的眼眸,漆黑似古井无波,深不见底。

这双眼眸,她太熟悉了,想着念着梦着的都是这双眼眸,每次在抵息交缠之时,望见他的眼眸,她都错将他当作弘忍,便难以自拔与他同欢。

她究竟是疯了,还是这面具之下真藏着她最想接近的。

……

夏夜青空星,月色姣好,景和阁园里的蛙声阵阵,一栏雕花镂空的门上垂着檀色帏帘,门框雕着金色纹路。

此处正是浴池间,门口候着两名锦衣侍卫,这节度使府虽什么都缺,但装潢华贵奢侈,看得出战乱之前的洛阳节度使有多奢靡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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