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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张小元心情复杂,他不想说话。

花琉雀以为他是没弄懂信中可怕的威胁意味,他捡起一张信纸,用力计划着信纸上的字迹,说:“这是小师叔昨天半夜塞进来的,我觉得他要杀了我。”

张小元:“这样呀……”

什么要杀了你。

若张小元猜得没错,信上这些堪比死亡威胁的语句,应当就是路衍风所写的情信。

那信中的含义,应当是他夜半心绪不宁,思之如狂,又担心花琉雀的腿伤,不知花琉雀如今如何了,他辗转反侧,有一肚子的话想与花琉雀说,这才想约花琉雀午后故地重游叙旧。

路衍风究竟是如何将一封缠绵悱恻的情信写成这样的?

这封信简直字字杀机,连张小元这个无关路人看着都想发抖。

张小元也快开始同梅棱安一般恨铁不成钢了。

这情信就算让大师兄来写,都绝对写得比路衍风要好!

好端端一个名门大侠,路衍风究竟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花琉雀可怜兮兮抓着张小元的手,惊恐询问:“小元,我该怎么办,对……对了,大师兄呢!大师兄快救命啊!”

张小元起来就没看见陆昭明,也没看见鸡笼里的肥鸽子,他估摸着大师兄可能是起早晨练强身健体顺便溜鸽子了,便回答花琉雀:“大师兄可能没那么快回来吧。”

花琉雀险些流下眼泪:“我早就说了我不要回来……”

张小元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忍不住问:“你不想回散花宫,是因为你师叔?”

花琉雀苦着一张脸,用力点了点头。

张小元很吃惊。

之前他以为花琉雀离开散花宫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往事,亦或干脆就是因为花琉雀想不开跑去逛了青楼,恰被抓了个正着,如今他却有了一个古怪的想法。

花琉雀当初离开散花宫,不会是因为路衍风吧?

蒋渐宇总算被他们惊醒,他打着哈欠走过来,问:“你们一大早咋咋呼呼干什么呢。”

花琉雀:“我觉得我师叔想谋杀我。”

张小元:“……”

蒋渐宇一怔:“应该也没有恨到这个地步吧?”

张小元深吸一口气,问:“你当初离开散花宫,是不是因为你师叔?”

花琉雀苦着一张脸,好半晌才点了点头,说:“是有一部分原因。”

张小元:“一部分?”

花琉雀:“大部分!”

张小元:“……”

“我初入门时,只有五岁。”花琉雀紧紧攥着张小元的胳膊,也许是头一回有人愿意听他述说这些苦楚往事,他好似抓住了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出现的情绪倾泻口,几欲声泪俱下,控诉路衍风多年来对他的欺凌,“初见面时,我还来不及与他说话,他便朝我瞪眼。”

张小元觉得很不妙:“然后呢?”

花琉雀:“我吓哭了。”

张小元:“……”

张小元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童年。

他小时候,好像只被街头那只大狼青吓哭过,以至于在未来的许多年里,他看到那条大狼青便要绕道走,他明白了,花琉雀对路衍风的恐惧,或许该要等同与他对那只大狼青的恐惧。

“我十岁时不小心将水洒在了他的书上。”花琉雀吸了一口气,“他一定是从那时候就开始记恨我的。”

张小元:“就……这样?”

“这样还不够吗?”花琉雀皱紧双眉,深深叹气,“若能再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手抖将那杯水洒在他书上的。”

张小元:“……”

原来那天花琉雀所想的若一切能重新来过是这么一回事……

张小元觉得,若不是路衍风是梅棱安师弟,若不是路衍风天生武功高,他可能真的活不到这么大。

蒋渐宇在一旁听完他们的对话,瞠目结舌,反问:“梅前辈不管管的吗?”

“我是外门弟子。”花琉雀更是悲伤,“梅宫主护短,可护的不是我。”

蒋渐宇气得猛一拍桌:“太过分了!”

花琉雀跟着不住点头:“罄竹难书!”

张小元:“……”

虽说张小元觉得,路衍风不会说话纯属活该,可到了如今这地步,他竟还有些可怜路衍风。

他皱着眉思索,不知道要不要再想办法给路衍风最后一个机会。

他看向花琉雀,忍不住问:“他就没做过什么好事?”

花琉雀斩钉截铁:“没有!”

张小元又问:“他应该没打过你吧?”

花琉雀皱着眉思索片刻,摇头:“好像没有。”

张小元认真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他除了让你害怕之外,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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