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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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大事不好!”电话那边的人不知所措的叫嚷着,“顺盈集团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跟我们对着干,我们要的那块地皮被他们高价买走了!我们之前的工作和资金全都白砸了!”

王总看向薛临,薛临朝他阴森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这个怎么办啊王总!”

“没用的东西!”

王总心脏一抽抽地疼,直接挂断电话,问:“是你做的?”

“你猜?”

王总气得差点没喷出血来。

刚开始只觉得薛临充其量就是个二世祖。

从小就被扔出去的家伙,就算现在回来,那骨子里也不过是条野狗罢了,可没想到,这家伙又阴又狠,比他见过的老家伙还要强势几分。

“好,”王总呼出口气,没办法,只好说,“我听你的,只要你促成我和C股公司的合作,我就把股份卖给你——”

薛临打断他的话:“我不要了。”

别说王总,就连姜舒维都愣住了。

薛临为了薛氏集团的股份付出了多少,她都看在眼里,现在王总好不容易松嘴,薛临反而不要了?

“你什么意思?”王总没来由的心慌。

薛临多狠毒,王总见识过,如果他现在对薛临没用了,他绝对会对他下死手。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改变想法了而已,”薛临冷笑,“一边介绍业务给你,一边给你钱,啧,像你这样的垃圾,是不是活得太滋润了点?”

他厌恶的人,绝对不能滋润。

薛临勾住姜舒维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狼牙棒,指着王总的小腿,说:“小漂亮,往这儿砸。”

姜舒维懵了,王总张嘴就要喊,薛临抄起旁边的枕巾,直接塞他嘴里。

“唔唔唔!”王总眼神惊恐,不停挣扎,可他断了肋骨,怎么可能有挣脱的力气?

“叫什么叫,没人来救你的,骂我也没用,活该!”薛临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根绳子,用最快的速度把王总胳膊绑上了。

“唔唔唔!”

“行了,省点力气吧,”薛临大功告成的拍拍手,“揍他。”

姜舒维:“……”

原来薛临刚刚在楼下说的给她报仇,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那天不是想欺负你吗?快点动手啊。”薛临催促。

姜舒维没打过人的,吓得摇头:“我下不去手。”

既没谈成合作,又没揍人,这波来的太亏了,薛临看了姜舒维一眼,说:“行,那我帮你。”

王总瞪大眼睛,用力挣扎,如同上了锅的皮皮虾,只有脑袋和脚丫子折腾的最厉害。

薛临一棍子打在他腿上,王总咬住枕巾,发出沉闷的叫。

他就知道,薛临是个疯子!操,疼死他了!

薛临问:“你那天是用那只手碰的她?”

“唔唔唔唔!”王总不停叫唤着,示意有东西塞在他嘴巴里,没办法讲话。

薛临假装看不懂:“不说?那就默认两只都碰了。”

他假装要挥舞狼牙棒,王总吓得惊叫,满脸通红。

薛临哈哈大笑:“怂包,我还没打呢。”几个假动作之后,王总满头头大汗,狼狈不堪,终于,薛临一棍子打在他腿上,给他个痛快。

姜舒维忍不住发笑,薛临看她,小家伙立刻抿起嘴,实在忍不住,又笑了。

“憋着干什么?累不累!”薛临高兴的不行。

看到没,他多英明神武,如果离开了他,你一定找不到更好的了!

收拾完王总之后,薛临把所有摄像头全部销毁,然后带着姜舒维原路返回。

两个人走下楼梯,薛临问:“怎么样,哥哥帅吗?”

姜舒维手里握着铁棍,一摆手,正好朝薛临腰下挥过去。

薛临往后一跳,迅速握住铁棍,笑嘻嘻地说:“小漂亮,别往这儿打。”

姜舒维就知道他的话不能听,说:“快走吧!”

薛临勾住她的肩膀,“哎呦,这就害羞了?”

“你别挨我太近……不要花招!”

**

王总仰面躺在床上,后背冷汗直冒。

就在几分钟前,薛临把狼牙棒狠狠打在他腿上:“我的女人你也敢惦记?”

他冷笑,说:“王总,暂时让薛氏集团的股份死你手里吧。这股份我虽然不要,但如果我知道你卖给了别人,我真打断你的腿。”

王总忍不住发抖。

太恐怖了,薛临这家伙绝对不能招惹!

**

姜舒维从栏杆下面钻出去,回头看薛临。

薛临没过来,把武器递给她,说:“别眨眼,知道吗?”

姜舒维莫名其妙,薛临朝她帅气的挑了个眉,然后手臂已拽住栏杆,飞快的翻了过来。

他稳稳地落在地上,摆摆手上的灰,眼睛发光,等着姜舒维的夸赞。

姜舒维用力扯扯嘴角,捧场的点头:“你好厉害。”

这么高的栏杆,都能翻过来哦。

“还行吧。”薛临谦虚的说。

王总那群保镖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双手背后,一副冷酷又威严的样子。

薛临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轻嗤:“一群草包。”

薛临扛着狼牙棒,大摇大摆的往外边走。

姜舒维:“我以为你要单枪匹马跟他们打一架呢。”

刚开始才把她吓得够呛。

“他们人多势众,对我们不公平,还不如直接找王总,简单。”

实不相瞒,薛临就喜欢做这么卑鄙无耻的事儿,况且忽然出现,能吓死王总那个垃圾。

“那你让我拿棍子干什么?”姜舒维疑惑的问。

她明明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啊。

“撑场面。”薛临一脸坏笑。

王总那样的人,典型的吃软怕硬。

**

次日。

姜舒维下了班之后,匆匆赶往医院。

负责接待的小护士一把拉住她,说:“你妈好像挺生气的,你注意着点,她有高血压,好好安抚!”

“谢谢。”姜舒维说完,深吸口气,推门进去。

蓝色的窗帘拉到一半,蔡惠云佝偻着背,坐在阴影里。

“妈,您找我?”姜舒维走过去,问,“护工呢?”

“我让她出去了,”蔡惠云脸色发青,似乎在强忍脾气,“你过来!”

姜舒维心里不由得打鼓。

很少见蔡惠云这么生气,唯一有印象的一次是小时候,她随便乱跑,差点被陌生人用糖骗走,当天晚上,蔡惠云一边哭一边用衣架揍她。

那时候,妈妈跟她说,别的孩子有的,妈妈一定也会让你有,但要记住,人能穷,志气不能穷。

姜舒维走过去,说:“妈,出什么事儿了?您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蔡惠云盯着她的眼睛,说:“我问你,你为什么结婚?”

走近了,姜舒维才发现妈妈眼眶有点红肿,她心中一惊,说:“就想结婚了。”

“到现在了,你还骗我?”蔡惠云恨铁不成钢,把手机扔给她,“你舅舅全告诉我了!自己看!”

姜舒维拿过手机,屏幕正停留在微信界面上,点开舅舅发送的那张截图,图片上,一个算命大师被扭送上车。

新闻标题:【“逆天改命”为假,职业骗子才是真!】

姜舒维的脸一下变得惨白:“可舅舅说不要钱啊”

怎么可能是骗子?

“那是因为他傻!他自己交完了钱,你当然不用交!现在倒好,他一半家底都被人骗出去了!”蔡惠云气得直发抖。

好家伙,这么大的事儿,他们居然瞒了他这么久!

“我就知道,你这婚姻有问题!荒唐,这种事你也信!”

“妈,我——”姜舒维脑袋一团混乱,想解释,但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

她一无所有,走投无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自然不会放手,更何况自从认识薛临之后,妈妈的病是真的好起来了。

在这个世界里,她只有妈妈了啊。

蔡惠云何尝不知,眼眶一下红了,说:“你那戒指也是假的吧?买来糊弄我的!”

蔡惠云上次就疑惑了半天,毕竟姜舒维拿来的那枚钻戒钻石太大太闪了,那得什么样的人家才能买得到啊!

那个女婿是来过一次,但他穿着印花卫衣,吊儿郎当,也不想多有钱的样子。

姜舒维吸吸鼻子,用力抹了抹眼睛:“对不起,妈妈,我当初真的是没有办法您别生气,血压会高。”

到现在,她现在还惦记着她的身体。

“我生你养你,不是让你为我受罪来的!”蔡惠云也忍不住了,眼泪啪嗒一下掉在手背上。

“我知道,妈妈。”

两个人都冷静了片刻,蔡惠云的情绪这才缓和下来。

“做你想做的吧,不要有任何负担。傻闺女,人生是你自己的,妈妈只希望你能开心。”

**

姜舒维终于把母亲哄睡了,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对小护士说:“接下来就麻烦你们了。”

“别客气,放心吧。”小护士说,“保持电话畅通,随时联系。”

姜舒维打了个车,随着景物一点点倒退,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刚刚和妈妈把话说开,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姜舒维拿出手机,搜索那则新闻,算命大师的脸全都打了马赛克,看来舅舅那张是早就截屏下来的独一份。

姜舒维下滑网页,新闻发布日是昨天。

也就是说,薛临早就知道了,昨天故意骗她说是“电子节约日”,不让她看手机。

**

等她到家,薛临还没回来。

别墅一片冷清。

姜舒维没有开灯,站在大厅中央。

她一直在这么冰冷的地方活着,薛临对待他就像对待一个小宠物一样。

开心的时候,就像昨天一样勾着她的肩膀,逗她玩儿。

不开心的时候,他能让你在大庭广众下出丑,能把你丢在陌生的地方一下午,不闻不问。

他会把你辛苦做的饭菜

都扔进垃圾桶,强迫你做不擅长的事儿,有的时候甚至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杀死你。

也许她还不如宠物。

搬进别墅的第一天,姜舒维就知道这是个牢笼,只有听话才能获得新生,每天都要数日子,看看什么时候才能自由。

现在,她好像可以提前出狱了。

姜舒维回到自己的卧室,翻开收纳箱,找到自己当初和薛临签的那份合同。

薛临已经获得了他想要的那部分股份,就算分开,对他也没有大碍。

姜舒维每天都在害怕,薛临这么卑鄙无耻的人,既然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会不会有一天把她赶出去呢?

现在,她终于不用胆战心惊了。

**

薛临是晚上十一点多到的家,发现姜舒维正坐在沙发上认真看着什么,灯光温柔的打下来,落在她白瓷一般的肌肤上。

薛临忽然想起花仙子。

他被薛家赶出来之后,除了打架学习没别的,因为在那里没人护着他,他只能护着自己。

薛临小时候连一本故事书都没有,长大后更没看过,唯一知道的,就只有花仙子了。

又白又软又可爱,还香,不是花仙子是什么?

“干什么呢?”薛临走过去,看都没看,直接把那张纸抽出来,丢在桌上,然后坐在她身边,指指自己的脸颊。

“你亲我一下。”

他一整天都没看到她了呢。

姜舒维:“我有事情跟你说。”

“先亲一下再说,不然我就不听。”薛临耍无赖的时候,丝毫不感觉羞耻。

姜舒维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凑过来的样子可爱极了,脸颊因为害羞红彤彤的,嘴唇也柔软的不行。

但姜舒维这次却没听话,一动不动,说:“我们分开吧。”

“你说什么?”薛临敛了笑,“姜舒维,我最近太宠着你了是吗?”

要知道,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我非常认真,”姜舒维掏出手机,迅速划了两下,然后把屏幕翻过来给他看,“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对不对?”

照片上,那个算命的骗子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

薛临绷紧下巴,到底还是被她看见了,而且居然这么快。

他还没来得及对她好,小家伙就提出了分开。

“所以呢?”薛临轻嗤,“你要卸磨杀驴?”

他心里滋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紧紧捆住他的心脏,他咬住牙关,硬撑着。

姜舒维没懂他的话,薛临在她这儿已经得不到任何好处了,怎么能叫卸磨杀驴呢?

她想了想,说:“你现在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那些股份,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影响,而且我的存在,可能也给你的生活造成了很多不便。”

“所以你放心吧,我们现在在一起没有意义,分开对我们都好,你也可以去找你的幸福呀。”

他的幸福?

薛临盯着她,姜舒维眼神里没有半点留恋,甚至贴心的连他这边的状况都考虑好了,绝对不会给他造成负面影响。

他烦躁的看向桌面那张纸,是他们在结婚之前签的合约。

真行,现在拿出这种东西,看来是铁了心要和他分开。

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吧,还说什么寻找幸福,她想找谁?

宴会上那个小白崽子吗!

“行,分就分,”他冷笑一声,“给你几天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了是吧,我要什么女人没有?”

姜舒维松了口气,她真怕薛临又想出什么怪招对付她:“那我明天就搬走,到时候我们签一个离婚协议书,一个合同作废协议书,你放心,不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要。”

她知道,薛临是堂堂薛家大少爷,现在处于权利和金钱的顶端,所以这些一定要事先说好。

薛临扯扯嘴角:“随你。”

***

其实刚开始姜舒维打算今晚去朋友过的,但又想了想,既然要搬出去,得准备很多东西。

比如联系房东找房子,该搬走的东西的清单,还得联系搬家公司。

虽然事情这么多,但姜舒维却忍不住想笑。

从今往后,她就自由啦。

**

午夜十二点,薛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说分手的语气怎么可以坚决,他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对他就没有一丁点的感觉吗?

难道是他昨天打翻了她倒的牛奶,所以生气了?

姜舒维有个习惯,就是每天喝一杯牛奶,给自己倒完给他倒,他想起来就喝,想不起来就扔掉,姜舒维说了好几遍浪费,但薛临没一次听过。

薛临翻了个身。

是不是上上次,他让她自己去看电影,然后忘了接她,让她多等了三个小时,所以在耍小脾气?

还有——

薛临忽然想到,之前给姜舒维买的钻戒尺码不合适,他说给她一个合适的,但现在还没拿出来。

一定是因为这件事。

小家伙当初为了追他,辛辛苦苦做了多少事儿啊,更何况他们在一块了这么久,就算知道了那个算命的是骗子,怎么舍得可能说走就走?

凌晨一点,薛临依然毫无睡意,直到5点多,他在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

早上八点钟,薛临被噪声吵醒。

“干什么呢?”他推门出去,不耐的吼道。

姜舒维手上拉着个小行李箱,似乎正要走。

薛临的睡意一下醒了:“你去哪儿?”

“昨天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我这就走了。”她好好规划了一下,发现要拿的东西就那么大点,连搬家公司都不用,正好又省下一笔费用。

“对不起,我本来不想吵醒你的,”姜舒维说,“不过既然你醒了,我就直接把这个还给你吧。”

她递过来一枚小小的戒指,本来是想留在桌子上,但现在直接给他更安全。

毕竟这种东西太过贵重,如果丢了,她赔不起。

薛临没接:“你是不是因为我没给你买合适的,所以生气了?别闹了,我回头送你个更好看的还不行吗?”

姜舒维怀疑他误会了什么,但楼下还有朋友在等,说:“我没有闹,你也别送我了,快拿着。”

常情况下,只要薛临说“你要听话”,不管姜舒维多不愿意,她都会遂他心愿。

但现在这句话变成了最没用的。

薛临做出最后的让步:“如果你想留下来,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我不会赶你走的。”

姜舒维愣了一下,说:“我不想留下来。”

薛临烦躁的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

他现在对她多好啊,带她讨回公道,还可以她切牛排吃!

姜舒维不想折腾,说:“给你戒指。”

薛临看都不看一眼:“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你不喜欢就扔了吧。”

想走?

行,反正就算真走了,过不了多久,姜舒维就会回来找他,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他还好了。

姜舒维知道薛临的臭脾气,想了想,说:“那我把它放在桌子上了。”

**

姜舒维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门被关上,“砰”的一声响。

来的时候,她只带了小小的行李箱,走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薛临靠在门框上,过了片刻,走到姜舒维的卧室。

她真的只带走了一小部分东西,他送她的衣服,香水,包包,高跟鞋,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边,有的连标签都没拆。

薛临嗤笑一声,这么多好东西,他不信她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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