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圣诞节的夜晚（1 / 1）

杰森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原谅布鲁斯了,至少以前这么想的。

他不是不知道布鲁斯的原则和坚持，但是在他眼里布鲁斯没有杀了小丑就是不够,他没有布鲁斯的底线重要。这是哥谭骑士的素养和责任,只是在某些时候他依然会感到难过,布鲁斯在他眼里是一个英雄，但也是全哥谭的英雄，不是他一个人的。

如果不是艾利的话，他大概还会躲布鲁斯很久。可惜没有如果。

复活之后他的脾气就暴躁了许多,据说复活泉水会放大自己死之前的情绪，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只有愤怒和对布鲁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吧……布鲁斯一向对他很严厉，因为他总认为他的性子不加以管束的话就会走上歪路，现在1复活之后，也许是出于愧疚，布鲁斯没有像以前那样□□霸道了,不,或许更加严重,只是被他自己克制住了。

杰森无奈的回头,远处屋梁上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布鲁斯,我知道你在那里，跟着我干什么，下来！”

黑色的影子闪了闪，落到地面。布鲁斯即使用着他声癌晚期的变声器，依然可以听出他有些紧张不安，“我只是担心你,杰森。今天是圣诞节，我……”

“我什么？你说啊。”杰森双手抱胸，靠在墙边，不羁的动作让他看起来非常帅气。

“我……阿福很想你，还有提姆也是。”布鲁斯抿了抿唇，有些懊恼。

“我知道了，告诉他们我有时间会在你不在的时候去看望他们的。”杰森自嘲地笑了笑，对布鲁斯有些失望。

自从在韦恩庄园浴室的那一晚后，第二天他一醒过来就想趁布鲁斯不在快点离开。结果一打开窗户就遇见正好端着一碗粥进门的布鲁斯。布鲁斯看见他全身青紫交错的痕迹，眸色暗了许多，结果……杰森当然是没有跑成的。布鲁斯不愧是哥谭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器大活好不是盖的，哪怕是他的身体素质，腰和后面也隐隐作痛。

反正要被布鲁斯抓，还不如等自己伤好了再跑，杰森刚开始还很尴尬，因为怎么说……布鲁斯在他心目中更多的是一种英雄和父亲的存在发生了关系让他觉得非常别扭，好像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不过布鲁斯事后把他照顾得很好，也一直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两人就都默契地当这件事不存在，尽管如此，还是在杰森心里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影子。

布鲁斯对他再好，杰森也觉得虚伪，两人都明白，再也回不去从前了，只是杰森还没有彻底和他撕破脸而已。

明面上布鲁斯是想让他在韦恩庄园养伤，事实上是将他给软禁了，他连大门的影子都没有来得及见到。虽然阿福的小甜饼很好吃，提姆也很可爱，夜翼还经常回来看他，但是……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到，杰森对他们的态度变了，变得疏离客气了不少。他真的已经累了，不想再参与到布鲁斯这所谓的亲情里面去了。

他只想自己一个人单干，找个安静的地方，也许时间会抚平他心口上的伤口。

所以他逃了，在一个布鲁斯出去巡逻的夜晚。无声无息，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说实话，布鲁斯在杰森的房间安装的监控绝对是最多的，但杰森也不是吃素的，他的一切都是布鲁斯教的，又很熟悉韦恩庄园的环境，在这么多天的摸索下，逃走只是时间问题。

但他不过是回出租屋拿东西的空挡，就遇上了红着眼睛找上来的布鲁斯，他的状态真的非常可怕，双眼布满了血丝，也不知道几个晚上没有睡了，他见到杰森的第一眼就是揍了他一顿，并且狠狠打了……他的屁股，然后就累晕了过去。杰森这才感觉到，也许自己在布鲁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分量，不过这也并不能代表什么。既然布鲁斯都晕了，不跑就是傻子，所以最后收拾完东西后，想起自己被打屁股的耻辱，发泄地踢了布鲁斯的屁股一脚，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然后就开始了追逐战，布鲁斯那之后就没有再穷追猛打了，而是慢慢和他磨骚扰得他不得安生，但这些他都硬生生忍住了，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在以此打击超级罪犯的途中，他再一次深受重伤。

昏迷前最后一眼看见的就是布鲁斯那愤怒担忧的双眼，再次醒来时，他果然又回到了韦恩庄园，并且这次他的脚上套了锁链。

阿福虽然不太赞同布鲁斯的做法，不过他知道布鲁斯只是太害怕失去杰森了，这只是暂时的，所以就没有多说什么，至于提姆……他根本就没有见杰森的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锁起来吗？”杰森扬起讽刺的笑容，扯了扯脚上的锁链。“只是暂时的，至少我要保证在你伤好之前又不顾身体的出去乱晃。”布鲁斯显得有些憔悴，他站在床头，但依然难掩俊美。

“你认为我那是乱晃？”杰森冷漠的看着他，“另外，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听着杰森的语气，布鲁斯就说不出来的难受，他一直很害怕再次失去杰森，想多看看他，听听他说话，但是他一开口，又是说这些伤人的话，刺得他心里发疼，有时候他真的想把杰森的嘴堵住好了，可是又舍不得。上次发生关系之后，他一直很乱。情感上告诉他他对此并不排斥，甚至还感到高兴，但是理智上他又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只有不断地不断地压抑着自己，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监控的那头独自看着杰森的睡颜，即使是那个时候，他依然感到心慌。

之前杰森受伤，他差点就要疯了。巨大的恐慌和害怕几乎压得他说不出话来。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布鲁斯几乎是狼狈地落荒而逃。

“先生，该你喝牛奶了。”阿福端着牛奶走进布鲁斯的房间，就看见他疲惫地揉着自己太阳穴的模样。他很少看见布鲁斯这么累过，至少平时他感到累也不会表现出来。

“杰森喝牛奶了吗？”布鲁斯接过牛奶问道。

“很听话，一口就喝了。”阿福有些担忧，喝牛奶是好事，他的态度可是坏事了。除了刚到韦恩庄园的时候，杰森从来没有这么客气过，仿佛他只是一个客人，来这里做客几天。

布鲁斯有些痛苦地合上眼，“阿福，你说我该怎么办？”

“先生，你喜欢他，对吗？”阿福叹气，“他是不一样的。你一向很理智，但是有时候，理智会让你错过太多东西。”

布鲁斯沉默了。

既然逃不了，那在韦恩庄园养伤也是不错的选择，杰森每天依然爱干嘛干嘛，就当是住一个高级酒店了。制度某天晚上，完全喝醉了的布鲁斯竟然走错房间了，他本来就有伤，这下是伤上加伤了。好吧，其实苦中作乐的想一想，布鲁斯技术还是很不错的，他有被爽到。

布鲁斯醒来之后已经快要被愧疚感淹没了，他沉默地解开了锁链，在杰森伤好之后，为了不伤害杰森，他愿意放手。

“布鲁斯，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走之前，杰森问了布鲁斯这样一句话。

布鲁斯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杰森笑了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但是布鲁斯依然会情不自禁地跟着他，在为为他挡了不少伤害之后，渐渐的杰森也不怎么生气了，他并不是那种小气纠结的人。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杰森拍拍衣袖上的灰，准备离开。

圣诞节是个特殊的日子，连哥谭的在狂欢过后也会难得地有些温馨，雪将所有的街道和建筑都披上了洁白的毛毯，将丑恶和危险掩盖在这片洁白下。可惜万千灯火，没有一盏是属于他的。

杰森自嘲于自己的多愁善感，转身走了。

“我很想念你，杰森。”身后传来布鲁斯沙哑的声音，“我想你和我一起过圣诞节。”

杰森回头，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他改变了很多，又什么都没变，他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我们是什么关系？布鲁斯？”

“是爱人。”布鲁斯叹息，他终于想清楚了，下定了决心，走上前来拥抱住杰森，“我很抱歉我得守护哥谭，但是我比爱自己更爱你，杰森。”

听着头顶的声音是难道的脆弱惶恐，杰森叹气，回抱住布鲁斯，他真是败给他了，明明自己是受害的一方，结果他反过来心疼布鲁斯了，这辈子算是败给他了——从布鲁斯把他捡回来那一刻他就败给他了。

“追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杰森闷闷地回答，“圣诞节我要吃火鸡。”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我决定先开灵媒那一本了，今天下雨了心情不太好，怎么觉得这个番外不太甜？感谢在2020-05-2318:08:53~2020-05-2415:30: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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