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颜 x 季少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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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之前有一阵子,便是这样的场景。

那时候季少言在忙和舒清和一起合作的项目,娱乐版面挂了好久他夜会嫩模的绯闻。

戚颜还没问,季少言回家以后先跟她解释了一番。

说是舒清和叫来的,他看都没看一眼。

而现在――

距离那阵子,好像也没过多久。

“不是我说,这种事儿还是得好好问一下,你就是脾气太好了颜颜。”舒玉华看戚颜不急不淡的模样,语气登时有些急。

舒清和看了一眼舒玉华,暗含警告,“玉华,好好吃饭。”

“哥,我这是为颜颜好呢。”舒玉华撇撇嘴,“我说的又没错啊,颜颜,你不信杂志,难道还不信我哥吗,他都好久没碰到季少言了――”

舒玉华的话还没说完,戚颜用手捂住嘴,秀眉紧蹙。

“怎么了?”舒清和连忙询问,一副要凑上来的模样,比舒玉华还要紧张。

戚颜摇手摆了摆,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我没事,怀孕以后经常这样。”

筷子在碗中打了个滑,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你怀孕了?!”舒玉华声调高高扬起,不可置信之余,目光落到戚颜平坦的小腹上。

“嗯,有一阵子了,没来得及和别人说。”戚颜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柔和的弧度,“你们也就不知道。”

“怎么可能――”

舒玉华还是之前那副惊讶到了的模样,被舒清和皱着眉低低斥了声,“玉华,你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

被训斥了的舒玉华咬了咬唇,看向面色不善的舒清和,“哥,我又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没被吓到。”戚颜望向这对兄妹,“不要紧的。”

饭后,戚颜只坐了一会儿,便说着要走,“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舒清和应声而道,“我送你。”

“谢谢,不过真的不用,林叔在外面等着呢。”戚颜委婉拒绝了。

待到那道倩影消失在门外,舒清和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态,就这么站立着,视线阴沉。

温文俊秀的面容上隐含戾气。

“哼,人家压根不稀罕你。”舒玉华看向舒清和,语气不屑极了。

舒清和就那么看着玄关,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到正常的神色,“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季少言正眼看过你一眼?”舒清和轻描淡写一句,成功地牵扯出某些隐藏在人心之内的,丑陋无比的心思。

舒玉华被戳中,登时满脸涨红,继而恶狠狠道,“彼此彼此。”

......

金秋时节,农历八月初八。

戚颜诞下一个女儿。

迎逢上了好兆头,季少言面向满城宣告了这一好消息。不仅仅是这般,在靠近鄞江边,位于市中心的城市塔上,他还买了一年的广告位,全年无休地滚动播放。

一时之间,季家门庭若市,前来拜访的人不绝如缕。

召开满月酒的时候,季少言左手娇妻,右手是尚在襁褓中的女儿。

“季明珠,掌上明珠,护她一世无忧。”季少言笑着朝着众人介绍女儿名字的由来,视线却是看向一旁的戚颜,语调慢下来,不知道是在说季明珠,还是在说戚颜,“是我的宝贝。”

戚颜淡淡地笑,在一片欢歌笑语中,搭上他递过来的手。

生下孩子没多久,季少言陪伴娇妻的同时,开始着力开发之前所谈的大型项目。之前的想法只是一个雏形,真正落实到具体,仍然需要花费好几年的功夫。而且随着政策变化,很有可能半途而废,几十亿的项目顶着大风险,那些钱随时会打水漂。

负责这个项目的上层管理每天都在惊心胆战,反倒是得了季少言的话,做便是了。

又一个深夜,酒局过半,季少言从包厢里推门而出。

近来,戚颜胃口不太好,晚上也总是睡不太着。

他隔天都会打个电话,向李嫂询问情况。

而后,又亲自调换了几个中医来季宅,帮忙着调理。

按照李嫂的话说是,戚颜总体还算是好,之前略显孤单,近来舒家的女儿过来陪,总算有个说话的人了。

之后戚颜还打算要去出国散散心,应该是有所恢复了。

说到舒家,季少言没多少印象,只是皱了皱眉。

他的关注点,在自家媳妇儿身上。

戚颜性子柔和却淡,温柔中自带一股韧劲儿。

一般人走不进她的内心,所以这也是一些人不来接近她的原因。

但却又很好哄,对她稍好点,她便很感恩知足的模样。

季少言想起初见她时,毓L灵动,巧盼倩兮。只是跟着他来到鄞城后,话明显变少了。

知道她心底有那么些不情愿,他还是想要她,便向戚家的老爷子提了。

这一生过的肆意,从小到大,季少言都是人中龙凤,也是名门望族培养出来的少爷,想要的他都攥在了手中。

戚颜也不例外。

无论其他,她终归是他的,不是么。

新婚第一晚,在狠狠要她的时候,迎着她晶莹带亮,因着清潮而哭泣的动人模样,季少言在交待出自己的同时,附到她耳边说道,“你终归是我的。”

这般想着接下去的尽生,季少言平白生出些酣畅之感来。

酒局一旁便是露台,他前脚刚靠立在这边,立马便有主动凑过来的女明星,巧笑嫣然,“季总,是不是酒喝多了不舒服,需要我帮忙吗?”

季少言喝了些酒,但也不至于微醺的状态。

今晚,他仍是按照往常那般,直接赶走了人。

这些女明星多半有自身跟着的人,但凡遇到他,总要生出些有的没的心思。

今夜的鄞城,天空格外的黝黑,临近天际的地方,像是被上帝送来的献礼般,帘幕深重。

乌压压的捱下来,碓的人喘不过气。

季少言内心冥冥,只觉得思绪繁杂冗乱。

凛冽的风刺来一些寒意,直直往他料峭的膝骨里钻。

他刚想拨个电话,屏幕应时亮了起来。

是他的助理。

不紧不慢地接起来,季少言还未出声,便愣在了原地。

随着手机掉落,耳旁的余音都被风刮跑,虚幻的影子层层叠叠赘上来。

心中被划开鲜血淋漓的口子。

他痛到钝然。

像是被巨斧凿过,硬生生凿开接下来十几年的追随和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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