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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元庆闻言,心中百转千回,目光已朝“李二姑娘”投去。

苏梨似乎也想知道答案,柔弱的身子伏在棺木上,红着眼圈泪光点点地朝盛元庆看来,美丽的眸子里装满了无限悲伤。

殷以为她在伤心姐姐的亡故。

盛元庆以为芍药在哭总兵大人要拆散他们二人,她在前往晋城的路上被殷看上强压回来要纳她做妾,无奈之下只好按照他安排的身份演起戏来。

猜到了芍药的用意,盛元庆垂下眼眸,不无悲痛地重新解释了一番盛二太太的死因。

盛元庆心思缜密,他既然要芍药假死,这件事便做的漂漂亮亮,该灭口的都已经灭口,活着的都是被他攥了身家性命的绝不会背叛之人,除非有人去请京城的锦衣卫来查此案或许能查出些端倪,否则本地官员谁也查不出究竟。

殷根本不关心盛二太太的死活,他急着回晋城做事,并没有多少时间耽误在一个商人之家。

殷本计划提了亲便带小美人回晋城那边操持纳妾之礼,现在小美人的姐姐死了……

殷看向小美人。

苏梨伏在棺木上,呜呜地哭。

盛元庆走过去,叹息着安慰道:“离草姑娘,是我们盛家对不起二太太,二太太在世时曾经对我与老太太说过,说她最在乎的便是你这个妹妹,如今二太太死了,她最放不下的人肯定也是姑娘。倘若离草姑娘不嫌弃,盛某愿收你做义妹,代二太太照顾你,等你孝期过后,再操持你与总兵大人的婚事。”

苏梨哭声一顿,埋在袖子下的嘴角讽刺地上扬。

她就知道,盛元庆发现殷要纳她做妾后,心里或许会不舍,但一定不会为了他的一己私欲而放弃结交殷的大好机会。

苏梨确实要继续利用盛元庆一段时间,用以增深殷对她的感情,现在她身份卑微殷初次见她对她只有色.欲故而只想纳她做妾,时间长了感情处出来了,殷府上又没有妻子,苏梨使使劲儿,说不定殷就愿意娶她为妻了。

更何况,苏梨留在盛家,还可以再想办法挑拨盛元庆、盛仲常的父子关系,一箭双雕。

“多谢盛老爷美意,只是我现在好难受,这些事以后再说好吗?”苏梨呜呜地道。

盛元庆表示理解,回头招待殷:“大人,天色已晚,大人远道而来,今晚就宿在舍下如何?”

殷审视地打量盛元庆。

之前殷对盛元庆照顾小美人的动机猜测有二,一是盛元庆想养肥小美人将来送出去攀附权贵,一是盛元庆自己想纳了小美人做妾,现在盛元庆痛痛快快同意让小美人做他的妾室,长得又不像好色之徒,殷便选择了第一个猜测。

殷并不想给盛元庆攀附,小美人姓李不姓盛,既然二太太死了,他纳小美人做妾根本不需要盛元庆的同意。

“去收拾房间吧。”殷先答应了今晚宿在盛家。

盛元庆派总管去安排,并特意提醒管家将离草姑娘的客房与殷的客房安排在一起。

这下子殷更不怀疑盛元庆对小美人有占有之意了,但殷依然不喜盛元庆的为人。

盛元庆又喊来两个丫鬟,扶着哭泣不止的苏梨去客房更衣。

三女走在前面,盛元庆陪着殷跟在身后。

路上盛元庆又感慨了一番姐妹俩的可怜身世,加深殷对这套说词的信任,免得殷怀疑离草与芍药本是一人。

殷没想那么多,正常人也不会一下子怀疑那么远,殷擅长带兵打仗,内宅事宜他很少费心也懒得多想。

苏梨去更衣时,盛元庆随殷去了隔壁的客房。

殷坐下喝茶,盛元庆站在一旁,低声询问道:“大人当真想纳离草做妾?”

殷瞪眼睛:“怎么,不可以?”

盛元庆摇头道:“当然可以,只是按照礼法,离草与二太太是亲姐妹,二太太亡故,离草当服九个月的大功,九个月内不得婚嫁,所以还要请大人再等九个月,等离草守满九个月,草民再为她操持出嫁事宜。”

殷冷笑道:“这就不必你费心了,等二太太下了葬,本官会接离草去总兵府服丧。”

盛元庆真心替他考虑道:“大人这么做,草民相信大人是一片好心,可离草无名无分地住到总兵府,外面难免会传出闲言碎语,离草的名声受损不要紧,就怕连累大人的官誉。”

殷想到了京城的那堆喜欢弹劾官员的御史,皱了皱眉。

盛元庆继续道:“不如就让草民认离草姑娘为义妹,届时草民会安排离草住到晋城的宅子,大人想念离草时,只需假称来草民府上喝酒,这样大人既可时常与离草见面叙旧,对外又可堵住百姓悠悠之口,何乐而不为?”

殷虽然不喜盛元庆,竟也觉得这法子不错。

盛元庆的目的是攀附他,但帮不帮忙得看他的意思,他不给盛元庆行方便,盛元庆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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