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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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晓东坐回自己床上,拿毛巾狂放地撸着头发:“就在走廊聊会儿。”

陶淮南“哇”了声:“都聊什么了呀?”

陶晓东顿了下,说:“聊聊汤医生和他男朋友。”

陶淮南眼睛都瞪大了,看不见也妨碍惊讶了瞪眼睛:“男……朋友?汤医生有男朋友?”

“分开了。”陶晓东笑了声,“那么惊讶干什么?”

“吓我一跳……”陶淮南呼了口气,问他哥,“你说话能别这么大喘气吗?”

“知道了。”陶晓东还是笑着,探身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别瞎琢磨,睡吧。”

“可以。”陶淮南点了点头,又躺了回去。

接下来的两天汤索言要去做讲座和指导,早出晚归,他们没怎么见着。

回程的飞机上,他们三个还是坐一起,汤索言和陶晓东还跟平时一样闲聊。

回去了就跟出来不一样了,回去了陶晓东事多很忙,汤索言就更别提了,他们估计挺长时间都不会再见。

那天晚上的聊天是成年人之间默契的试探和渗透,很多话都不用说得太明白,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彼此心里都明白。这就是成年人的体面,聊得挺好,聊完谁也不尴尬不狼狈。

跟上次一样,还是大黄来接,顺便把汤索言也送回去。

上次汤索言先是没想让陶晓东送,陶晓东说不绕,汤索言才上了车。

这次汤索言很自然地上了车,陶晓东却说:“送你我们得绕挺远呢。”

“那怎么的?我再下去?”汤索言在副驾上坐得稳稳当当,给自己扣上安全带,“绕点绕点吧。”

这关系变得挺明显,黄义达笑着说:“听他胡扯,拐个弯儿就到了。”

大黄说完往后视镜里看看,“哟”了声:“小南这脸怎么磕了?”

“何止脸呢,”陶淮南摸摸自己的胳膊腿,“我摔了好几次。”

“真能告状啊你是。”陶晓东叹了口气,“再不回来你的怨气都要装不下了。”

陶淮南“哼哼”了两声,不否认。

这次在车上没人睡觉,但也没怎么聊天。这些天陶晓东和汤索言聊得已经够多了。

汤索言小区到了,车停在门口,陶晓东下车帮他拿东西,汤索言说:“我就不留你了,赶紧回去休息。”

陶晓东说:“你也好好歇歇,明天得上班了吧?”

“嗯,得加班一段时间。”

“反正你注意休息,上回给你拿的药还有么?没有了你就给我打电话。”陶晓东跟他说。

汤索言点头。

俩人道了别,一个转身,一个上了车。

看起来正经是对关系很好的朋友。

他们到家的时候,迟骋面都煮完了。陶淮南爱吃面,迟骋这么多年什么口味的面都练出来的,煮面很好吃。

门一开,陶淮南笑着喊:“苦哥!”

“喊什么,这呢。”迟骋就在门边,接过他手里的保温杯,皱了下眉,“脸怎么了?”

“那天打电话跟你说了的,还是那天摔的那一下。”陶淮南换了鞋,往那边凑了凑,“我黑了吗?”

迟骋说:“快赶上我了。”

“不可能。”陶淮南摸摸自己的脸,“谁能有你黑。”

“说得跟你见过似的。”迟骋接过陶晓东手里的东西,说,“洗手吃饭哥。”

迟骋放完东西,拖着陶淮南去洗手洗脸,洗手时候问他:“还哪儿磕坏了?”

陶淮南摇头,洗完脸水还没擦,这一晃头水甩哪都是,迟骋“啧”了声,陶淮南说:“没了。”

迟骋皱着眉问他:“下次还不要我跟?”

陶淮南不说话了,只“嘿嘿”地乐。

陶淮南这次出门之前天天一副心事满满的样,又沉默又忧郁。出去风吹日晒了一阵,回来一下就开朗了,又开始每天乐呵呵的。

陶晓东说他就跟缺太阳晒的花似的,阳光晒晒遭点罪,什么毛病都好了。

陶晓东这两次医援砸了不少钱出去,这次回来之后加班加点地干活。店里人问他:“东哥怎么突然这么勤奋了?”

陶晓东抬手捂了下心口说:“钱花完肉疼了。”

毕竟是抠精,人设不能崩。他手里的客户感叹了句:“你们东哥是真行啊,我二十多万的活儿,让他把最后半小时给我抹了他硬是没干。”

迪也在旁边路过,“嗤”地笑了声:“您还是来得少,来多了您根本都不张嘴了。”

跟前儿有陶晓东这儿的老客户,听了这话都跟着笑,陶晓东自己也笑,还说:“你们都家大业大的,跟我计较这点零头干什么。”

“你都抠出新高度了。”客户说。

黄义达在旁边喝着茶,说:“习惯就好了,刚开始觉得烦,等你看多了还觉得我们晓东抠成这样怪可爱的,多招人稀罕呐,是不是。”

旁边的纹身师“噗嗤”一声乐了:“我们达叔和东哥锁死死的。”

“那肯定的,我俩铁当当的十多年,搁一般两口子过十多年都得开始闹离婚了。”黄义达说。

提起十多年这字眼,陶晓东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和汤索言聊起的十多年。

十多年能让他把陶淮南从小萝卜头带到这么大,能让他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有钱有地位。

能让两个少年意气骄傲闪耀的年轻人,到如今都成为在各自领域内成熟果敢的天才医生。

十多年能干的事儿太多了。

陶晓东填完最后一笔,停了机器。椅子往后滑了一段,他垂着眼说:“完事儿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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