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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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以歌的话,江郁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一片嗡嗡作响,夹杂着陆以歌冰冷的声音。

恶心,他也觉得自己挺恶心的。

陆以歌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失去了意识,江郁连忙扶住她。

“陆以歌,陆以歌。”

依旧没有反应,前段时间也出现过这样的状况,陆以歌当时说是她情绪太激动了。

现在估计也一样。

江郁正准备去找陆母,陆以歌却醒了过来,用有些迷茫的眼神看着他。

“你醒了。”江郁松了口气。

陆以歌深深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说“我刚刚说的所有话都是假话,你别介意。”

说完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江郁现在原地看着她关门锁好,陆以歌究竟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几天,陆以歌都一直在刻意无视他,江郁忙着找出江念的下落,便没有再去思考陆以歌的态度。

一直到假期结束,依旧没有关于江念的丝毫消息。

返校第一天,班主任就宣布了江念转学的消息,同学们都很吃惊。毕竟高三转学实在少见,江念也从来没提过,毫无预兆。

有人问江郁“你和江念不是关系很好吗,她为什么突然转学”

江郁沉默,他也不知道。

下课池叶轩情绪激动地揪着他的衣服领子,满眼血丝,看样子也是几天没睡好,“江念呢江念去哪了”

“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你们是恋人,你也不知道。”江郁淡淡道。

池叶轩一脸失意和委屈,“她怎么能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什么都没告诉我,她究竟把我当什么”

“你要是真的难过就去找她。”

“你以为我没有吗”池叶轩眼里透露无助,“什么都找不到,就像在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样。”

“放心吧,她好好的。”陆以歌在旁边突然插了句嘴,“她会回来的。”

池叶轩只当她是安慰自己,没什么反应。坐到江念的位置上,把旁边的周逸赶走。

江郁迟疑地看着她“以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那天说”

“我说了,那天说的都是假的。”

“那你刚刚还说江念会回来。”

“女人的第六感。”陆以歌趴到桌子上,“别烦我,我要睡觉。”

“那你怎么知道江念本来不姓江”

陆以歌趴桌上睁着眼睛看他,“她之前和我说的,不信你去问她。”

江郁“”

上课后陆以歌还在睡觉,江郁看了眼台上的数学老师,叫醒她“上课了。”

陆以歌打着哈欠,看了眼黑板,继续睡。

“这是数学课。”江郁问她,“你昨晚几点睡的。”

“别和我说话,困。”陆以歌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数学老师讲了半节课,然后拿出了一套试卷说“剩下来的时间和下节课一起做个测试题,题目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

许路兴奋地转过头向陆以歌挤眼睛。

陆以歌没理他,叹气道“还要考试,这活真累。”

江郁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不是最喜欢考试吗

考完试后陆以歌又趴下了,许回头激动地狂拍她的桌子,“倒数两道题都太有趣了,是不是是不是。”

“神童。”

“”

“神童神童,这三天别和我说话。”陆以歌道。

许路莫名其妙“你有毛病啊。”

“小朋友说话要算话哦。”陆以歌的语气居然有点欠欠的。

许路这下真的生气了,气呼呼地把头转了回去。

江郁一直看着陆以歌,忍不住说“你最近有点奇怪。”

“是吗”陆以歌端详了他好一会,回答却不搭调,“真的挺像的,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格。”

“你说什么”

“没什么。”陆以歌眼里都是困意,“下节课别吵我。”

意识朦胧中,陆以歌被闹钟的声音吵醒。她睁开眼睛,按掉了闹钟,七点钟。

早上七点,她居然昏迷了整整一夜。

闹钟谁给她设的,大放假的,这不是折磨人吗

陆以歌关掉闹钟后继续睡觉。

直到轻柔的声音的声音把她唤醒。

“以歌,起床了,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陆以歌睁开眼睛,看到一脸温柔笑意的陆母。

迟到可是现在不是放假吗

“妈,今天几号啊。”陆以歌问她。

“几号”陆母稍微想了一下,“十月十号吧。”

十号可是昨天不是江郁生日,十月二号吗

她居然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

好好的十一黄金周就这样被她睡了过去,太亏了。

还有昏迷这么久醒来,为什么母亲看她一点都不吃惊的样子,陆以歌满脸问号。

“小懒虫,已经七点半了。”陆母摸了摸她的头,“小郁在下面等你,快起来。”

陆以歌立马爬起来去洗漱,下楼时已经七点四十多。

陆母给她递了杯牛奶,然后往书包里塞吃的,“来不及吃早餐了,去学校记得吃。”

陆以歌一口气把牛奶喝下,抹了抹嘴接过书包,“知道啦,谢谢妈妈。”

她赶紧往外走,看见江郁和司机在外面等她。

江郁果然还没走,也是,他肯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就搬出去。

“来了,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晚。”江郁微笑,神色自然。

江郁自然的态度让陆以歌有点尴尬,他明明上次见到她时还被讽刺了一顿,现在就能笑脸迎人,果真是能屈能伸。

“闹钟没响。”陆以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就不说话了。

来到学校,所有人都待她如常。陆以歌很疑惑,她明明好几天没来学校了,为什么没人问她原因。

难道是江郁替她说了

可是一般有同学请几天假,回来时大家都会问上一句“回来了”吧。

算了,她不想再想这个问题,估计是因为她以前请假太多,同学老师都习惯了。

下节课是数学课,陆以歌打起精神准备认真听课。

老师拿着一叠试卷,说这节课讲评,大家向往常一样相互改卷。

居然还考试了,陆以歌又觉得自己亏了。

当她看完整张试卷时,她觉得自己亏得不能再亏了。

质量这么高的一张试卷,她居然还没做就看到了答案。

这比看柯南被人剧透还难受

陆以歌郁闷地帮同学试卷,然后看到许路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你干嘛啊。”

许路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是不和我说话吗”

陆以歌奇怪“我什么时候不和你说话了”

“就前几天,你叫我别和你讲话。”

前几天陆以歌更奇怪了,前几天她一直躺床上睡大觉好吗。

许路把手里的试卷给她看,“你的。”

“我的”陆以歌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鲜红的99分。

“怎么可能是我的,你绝对看错了。”她都没来,怎么会有试卷。

“你自己看。”许路把试卷放她桌上。

陆以歌看了看名字,确实是她的,然后字迹,也是她的

不对,这一定是一张满分一百的试卷。于是她问到“总分多少啊”

“150”

“”

陆以歌心碎了,纵观她高中三年加上来到这里的小半年,她数学什么时候考过两位数啊。

她居然真的考了99分,还毫无印象。

“我刚刚拿到你的试卷,发现第一个错误的时候超级激动,心想你这回绝对比不过我。”

“结果往下看又一个错误,再下面又有一个错误,再往下”

“停”陆以歌阻止他再说下去,欲哭无泪“我那天状态不好。”

“看出来了,这几天你好像特别累,一到座位上就睡觉。”许路扫了她一眼,“今天好像好了点。”

原来她前两天都在学校,还一直睡觉,她怀疑自己该不会是梦游了吧。

陆以歌心情复杂,问江郁“我昏迷了多久”

“昏迷,你是指前几天那次”

“对,就是我和你谈话那次。”陆以歌斟酌着选了个合适的用词。

江郁回想了下,“大概,半分钟吧。”

“半分钟”陆以歌吃惊,“你说我只昏迷了半分钟”

“对。”

也就是说,她以为她昏迷的这个星期,其实是醒着的,而且旁人完全没有发现问题。

难道她是,失忆了

江郁有点好奇地看着她,说“你不记得了其实你这几天都有点怪怪的,说不出什么感觉,我也不好问你。”

陆以歌皱眉,给自己解释道“其实我是这几天都没睡好,一直在做梦导致脑子有点糊涂。”

做梦。江郁敏感地捕捉到这个词汇,她记得陆以歌之前说她梦到了有关江念的事情,虽然她后面否认了。

“那,你有梦到什么吗”

“没,没什么,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醒来全都不记得了。”陆以歌说。

“好。”江郁点点头,“那你注意休息。”

“谢谢。”陆以歌有点郁闷,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冒了出来。

她究竟是梦游还是失忆,再或者是双重人格,精神分裂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陆以歌把这些想法都从自己脑海里甩出去,安心听课。

晚上躺在床上,陆以歌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这几天,该不会是这个身体的原主回来了吧。

如果原主没死的话,她绝对不能就这样占着她的身体,这样对原主不公平。

陆以歌在床上翻来覆去,在想怎样才能把身体还给原主。

有了,她脱离身体不就是因为对江郁说自己不喜欢他吗,再去说一遍就好了。

陆以歌立马蹦起来,打算去找江郁。

她站起身,好像刚刚起的太急了,脑袋有点晕,晕倒在床上。

怎么回事,她还没去呢,就提前反应了

再过了一会她发现这次和以前不太一样,自己意识是清醒,但是控制不了身体。

“已经两次了,再违反规定谁也救不了你。”

“上次关了你七天禁闭,怎么还是不知教训。”磁性的男中音不知从何处响起。

“你是谁”陆以歌问。

“我是”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系统君对不对。”陆以歌的声音透露着兴奋。

“终于有系统来帮我了,到这里来几个月我完全是一头雾水,什么都不懂,一不小心就违反规定。”总算有东西可以陪她说话了,陆以歌一顿诉苦。

“你是人还是ai啊,让我猜猜你的名字,是不是叫007”

对面好一阵沉默。

“人呢”

“我不是系统,我是观书者。”终于出了声。

陆以歌问“观书者是什么。”

“就是替整个系统查看整本书进行情况,修复bug的人。你也可以叫我读者。”

“读者”陆以歌无语,“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意林。”

观书者没理她,继续说“陆以歌手术失败,就是这个世界出现的第一个与故事主线不符的剧情。为了修复这个bug,我向主系统请示把另一本书里的你在召了过来。”

“另一本书“陆以歌不解,她的那个世界怎么会也是一本书。

“每个世界都是一本书,只不过绝大部分人都和剧情没有联系,你在之前的世界也是这样。”

“等等,你让我缓一下。”陆以歌有点懵,她的世界观需要重新建立一下。

缓了一会儿,陆以歌笑道“那我从无名路人甲穿成了个女配,是不是还晋级了”

观书者“你非要那么想也行,不过虽然世界是书里的世界,但这个世界里并不是只有书,书的剧情只是构成世界的一部分,每个人,都可以拥有自己的精彩剧情。”

陆以歌“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头头是道来了,我懂的。”

正如她之前看到的那样,很多在这本书里完全没有姓名的人照样鲜活可爱。

陆以歌又问“你刚刚说,这个世界的陆以歌已经去世了,那么我昏迷的哪几天的陆以歌是谁。”

观书者“咳咳咳咳。”

陆以歌一下子明白了,“该不会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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