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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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侵蚀她周身上下的感官知觉。

挣扎不出。

躲不开,也逃不掉。

果然,偷心先要偷情。

“程宴北,你到底是放不下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半途,怀兮极克制地出了一声。她的感冒尚未痊愈,嗓音仍有些沙哑。

程宴北的吻停了停,掐紧了她腰,手指覆在她后腰那处纹身,炽热气息倏尔从她胸口向上,拂过她的耳朵。隐隐作痒的。

哑声。

“都有。”

怀兮抱着他,一时默然下来,不知该说什么。

不知这个答案是她想要的,还是她不想要的。

她的心已然被他搅得一团糟糕,都分不清,她到底是在为过去的他心动。

还是现在的他。

她望着不远的车场,思绪从隐隐传来的引擎声中渐渐清明了一些,回想这几日,时间短促,却发生了许多事。

她本不该这么快就动心的,对不对。

这么短的时间就沦陷于他,那反问她自己,到底是重拾过去对他的心动,还是被现在的他吸引。

对他与她而言,到底过去与现在,谁更胜一筹。

正游离神绪,不知多久,突然,听到一阵急促逼仄的手机铃声。

是他扔在不远处的手机在响。

“那个,你手机”

她从喉咙中,发出一声,要提醒他。

“不管。”

他低声地说,锋利的发尖儿如锐芒,在她胸口穿刺。像是要将她的胸前也烙上纹身。

过了会儿,又有人敲门。

“有”

怀兮又要提醒他,却被他直接又按回了瑜伽垫,他覆下来吻她,将她双手的手腕儿高高提过了头顶。她便动弹不得。

他深深看她一眼,俯身咬她的锁骨,引得她频频打颤。上半身几乎被剥了个干净,衣不蔽体。今天她下身穿了条长裤,一切完好,却能感受到有什么在一下下地试探着她的底线。

门外敲门声继续。

他不管不顾。

她慢慢地放松下来,也变得不管不顾。装作听不见。

她遇见他后,就是个毫无底线的人。毫无自制力可言,几度变得不像她自己,心也乱得无底线。

高中时那般怯懦,对校园欺凌毫无反击之力的她,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强吻大家都躲着走的他。

不仅在他家人都在的情况下,和他在他家的阁楼做过,还跟他在学校的体育馆做过,大学时一次在地铁站分别还在卫生间做过,包括前天晚上在酒店擦枪走火,现在又在这里意乱神迷。

在克制的相拥与无法克制的喘息之中,她渐渐地,已经不像她自己了。

无法招架他一番番猛烈的攻势与亲吻,很久,很久,她才硬挤一般,颤抖着嗓音对他说出一句“程宴北,我想和你上床。”

他倏然抬头,对上她视线。

她像是极力地从他的吻中挣扎了出来,眸光渐渐地恢复了清明。

“我知道。”

他笑意淡淡的,眸色渐深。

“我忘不了你。”她定定地看着他,望入他的眼底,好像在承认着什么,“我一直,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你。我总能梦见你,总能。”

他也看着她,沉默了小几秒。

才说。

“我知道。”

她稍稍地垂眼,避开了他的眼睛,如此轻声地补充道。

“但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重新跟你在一起。”

一阵冗长的寂静。

这次他沉默地久了一些,半天,才听他徐徐低缓地笑了声。

“嗯,我知道。”

然后,又覆下来吻她。

毫无顾忌。

似乎也没将她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怀兮浑身一点力气都快没有,在他的牵引之下,要匆匆去解自己裤子的纽扣,却几番解不开。

她是个急性子,如此有些着急了。又仿佛是在跟自己的羞耻心赛跑。

程宴北挡开了她的手,低声说了句“别动”,就要帮她。他指尖温热,掠过她小腹的皮肤。

一阵阵的痒。

此时,却又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

一次比一次急促。

他们没有亲吻,没有任何情欲作幌的遮挡,敲门声不断,空旷地回荡在这个空旷的瑜伽室里。

仿佛在拷问着他们。

怀兮要去挡他的手。

程宴北低垂眉眼,却有条不紊地解她的纽扣,她听着那敲门声,问他

“你不去看看吗。”

“看什么。”他没抬头。

“有人敲门。”

她话音刚落,纽扣便开了。她没有丝毫放松,反而紧张地咬了咬唇,对上他的视线。

他迎上她目光,抬起头,唇角笑意淡淡,一层浅淡的绯红,像是她口红的颜色。

迷乱又斑驳。

“你很关心外面是谁”他轻佻地问。

怀兮也不确定,她下意识望赛车场那边,蒋燃那辆银灰色的梅赛德斯依然在场地中飞驰。

机械地动了动唇。

“不是,我觉得应该是找你的吧。”

事实证明,外面有人敲门,的确程宴北有关。

这件私教室最近都是他在使用。

他们还没进行下去,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还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

程宴北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食指放在唇上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别出声。

怀兮便赶紧穿好了衣服。

他没直接去开门,反而边走边将上身的黑色背心脱掉,直往一侧一个小房间走去。

很快,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去冲澡了。

又是戛然而止。

五分钟后,他就重新出来,一身清爽。怀兮此时也穿戴完好了,她坐到一边去,看了他一眼。

他先过来,牵住她的手,好像是怕她走了似的,牵着她很紧很紧,直接带着她,去了刚才他出来的那个里间。

“我去看看。”

他拇指指腹滑过她的唇,却是不急不躁地,为她一下下将被他吻得斑驳迷乱的唇彩擦净了一些。

怀兮眨眨眼。

他笑了笑,柔声说。

“在这里等我。”

然后出去开门。

门外是这栋楼的管理员和任楠,身边跟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穿一身皱皱巴巴的校服。与他和怀兮上学时的校服一模一样。

宽松的白色上衣,臃肿的黑色运动裤。

上面有南城七中的标识。

程醒醒一见他,便是眼睛一亮。

“哥”

程宴北皱了下眉,“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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