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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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绮不提,萧景廷都忘了除皇后外,自己后宫里还有两个,哦不,是三个妃子——除了淑妃和贤妃外,还有个尚在禁足的德妃呢也是这三个最近太没有存在感,萧景廷又整日里忙着,一时间竟是都差点要忘了。

不过,阮清绮这般说,萧景廷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然后便给她浇一盆冷水,提醒道:“你们要想做什么,记得先和太后说一声。”

萧景廷在陆太后手底下吃过不少暗亏,颇为了解陆太后的为人,自然不会因为陆太后近来的“安份”而看轻了对方,反是更加警惕了。所以,阮清绮一提起这个,他便想起了陆太后,特意提醒一声,省得到时候陆太后又借题发挥。

“这是当然。”阮清绮一口应下。

萧景廷想了想,又道:“过几日便是春闱,你们这会儿要折腾只怕不大合适。还是再等等吧等春闱过了,你们再折腾也不迟。”

“也好,那就定在三月吧。到时候,我再与淑妃贤妃她们商量一下。”阮清绮应得干脆。

提起春闱,阮清绮总算是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阮行止这个渣哥了。

她心下明白:《相府娇女》里的父兄只不过是继妹基于现实设定而臆想出来的人设罢了,哪怕他们和现实里的父兄一般的姓名、一般的模样性格,终究还是不一样的。所以,她早在心里将这一对渣爹渣哥与现实里的父兄分割开来,并不常想起这两人,至多便是偶尔在心里骂一骂渣爹阮修竹——真要论起来,原主的大半悲剧都是源自阮修竹这个渣爹,阮行止不过是看着阮修竹,有样学样罢了。

阮清绮还记得,阮行止似乎在这时候参加春闱,一举夺魁的。这会儿既是提起来了,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记得我那兄长似乎也是今年应考?”

萧景廷微微颔首。

阮清绮见他神色还好,似乎可以接着往下说,便又试探着道:“陛下觉着,他能高中吗?”

阮清绮还记得《相府娇女》里的阮行止便是金榜题名,高中状元,阮家一门父子两状元,堪称是一时佳话,读者看着的时候是真的苏爽。只可惜,阮清绮现下成了恶毒女配,难免就要站在读者对立面上,不仅不想看阮行止中状元,还很想暗搓搓的做点儿恶毒女配该做的事情——比如说,在萧景廷耳边吹吹风,若能把阮行止的名字从金榜上吹下去那就太好了。

谁知,萧景廷却是态度自然,坦然应道:“以他的才干,若无意外应是能中的。”

顿了顿,他又瞥了眼阮清绮,淡声道:“指不定,到时候又是个状元。”

阮清绮简直是无语凝噎:真的!这个皇帝真的是太狗了,总是该计较的地方不计较,不该计较的地方倒是计较得厉害——她没等萧景廷一起吃晚膳,萧景廷就要对她摆冷脸,冷嘲热讽;阮修竹在前朝和萧景廷明争暗斗,萧景廷居然还心平气和的在这里考虑点他儿子做状元?!

真是双标狗!

眼见着阮清绮脸都要绿了,萧景廷倒是扬了扬唇,神色稍缓,难得的开口解释了一句:“真要说起来,三年一个状元,真能如阮修竹一般出头的却也没几个——阮修竹当年那些前辈们还有几个在翰林院修书呢。”

这般一说,阮清绮倒是反应过来了,隐约明白了什么。

萧景廷紧接着便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狗急了都要跳墙,打一棍子后总该给个甜枣。”京察一事若是顺利,阮修竹和阮党终究还是要伤筋动骨的,这时候给个状元出去,勉强也能维持住阮修竹这个首辅的面子,稳住对方。

萧景廷这话已算得上是直白,阮清绮自然也听明白了,眨巴下眼睛,心下已有了个念头,开口试探道:“说起来,德妃禁足也有些日子了,想必也已真心悔过了。等三月里便寻个机会,解了她的禁?叫她也出来走动一二,跟着热闹热闹?”

萧景廷倒是不妨她会给德妃求情,侧头看了她一眼。

阮清绮到底还是脸皮薄,被他这般看着,有点儿心虚,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一见她这心虚模样,萧景廷就可以确定了:阮清绮这话明里是给德妃求情,暗地里则是拐着弯询问鲁中川之事究竟能不能在三月前解决呢——只要解决了鲁中川之事,吏部尚书沈奉公身上也就没了压力,此回京察想必也能顺利收尾。到时候,德妃作为吏部尚书之女自然也要跟着沾光,禁足这点儿小事还是得要解决了的。

阮清绮有意试探,萧景廷却有意要吊她胃口,上前几步,在临窗的坐榻边坐下,眉梢微抬,那张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答反问道:“朕的燕窝粥呢?”

阮清绮冷不丁的被他这么一问,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后,雪腮都跟着鼓了起来:刚才那个一听“燕窝粥”就一脸嫌弃的人是谁?狗皇帝究竟是哪来的脸这么问她?!

阮清绮气鼓鼓的,眼眸圆瞪的看着萧景廷。

萧景廷却是姿态从容,抬起头,眉眼微抬着看了回来。

两人目光相接,阮清绮无比清晰的看见萧景廷那张漂亮到毫无瑕疵的脸容,以及他双乌黑的眼眸以及眸底那若有若无的揶揄与笑意。她很快便撇过头去,躲开了萧景廷的目光,然后吩咐端砚去端燕窝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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