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2)
他说:“最后来个拥抱吧。我还没抱过你。”
岂止没抱过。
就连正儿八经与她眼神对视都没有过。
后悔,无奈,痛心疾首,但于事无补,这世上只有一个温尔,而她也只有一颗心。
这大概是世上最短暂的告白,眨眼间让她知道,接着就结束。
温尔动容,笑容难以维持,但也觉得必须要用微笑面对他。
代表友好,代表感谢。
“来吧。”她张开双臂。
局促,等着。
好在关城,外表是那么粗糙的一个男人,他的拥抱却细腻无比,轻轻搂过她腰,与她在花海中短暂相贴,缓慢离去。
眼角好像在晚霞光中带着一点深红。
让温尔不知所措,也万分遗憾,因为对他印象,真的只停留在,他是关蓓蓓的哥哥。
……
晚上,林斯义回来,温尔对他说,“今天关城来了。”
林斯义“嗯”了声,继续扯领带,脱衣服。
“我以为他要在这边住宿,结果晚饭没吃就走了。”说完,心事重重叹一口气。
林斯义剑眉一挑,从镜子里望着她,“他跟你说什么了?”
温尔不敢让他知道关城暗恋过自己七年,于是一改愁眉苦脸神态,笑着对他扬声:“当然是关心我身体啦,还能说什么!”
他半信半疑,“只这样?”
“你知道什么其他的?”温尔反问。
他摇摇头,“我哪知道他。早好几个月不见了。”
“嗯,他也说了,然后让你打电话给他。”
林斯义解掉衬衫上所有扣子,拧眉道:“乏了。明天再打吧。”
“你和蓓蓓干什么去了?”温尔接过他脱下的衬衫,接着,又贤惠站在他身后,看他扯下裤子的腰带,“穿得还挺正式。”
林斯义笑,“我是把自己包紧一点,怕山下的女人是虎,那你不吃亏?”
“你要不要脸?”温尔笑了。
林斯义回过身,低头咬她耳垂,“晚上可以吗?”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询问,很本分的语气。
温尔一怔,当即明白他意思,皱了皱眉说:“我还是不想……”又怕他不高兴,赶紧说,“是你说不想就是不想,不必勉强说想。”
林斯义点点头,安抚:“不必紧张。不想没关系。”
温尔望他一眼,叹息道:“我也没办法,药物会减退性.欲,你又太大了,很不舒服……”
“这是夸奖,还是……”即使不是夸奖林斯义也当是夸奖了,所以唇角眉梢的笑意挡都挡不住,望着她。
温尔羞涩笑,轻斥:“讨厌。你心里有数就行。”又转折,“其实也不算全夸奖,是实事求是,很不舒服,很痛,我真的想停一些药,但又不敢。”
“你最好不敢。”林斯义警告,“除了医生能让你停,其他邪门歪道的想都别想。”
“那你一直当和尚?”
“五年都过来了,现在算什么?”林斯义揽住她腰,与她鼻尖抵着鼻尖,“这么抱着你,比单纯做舒服。”
撒谎。
温尔不揭穿他。
男人终究是生理性动物。
每天早上的蓬勃反应,就是在对她阐明,她身边躺着的是一个正常男人,而她不是正常的。
她怎么能不着急?
有时候趁着无人,她会在淘宝搜索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什么印度神油之类的,搜着搜着就狂笑,最终是忍不住好奇,针对她没性趣这个点买了一管子东西。
听说这种油可以制造那啥,厚厚脸皮,真的就下了单。
然后等了几天,东西到民宿。
林斯义拆开包裹,拿出一管唇膏般的东西时,脸色那叫一个难看,问她,“不是灯泡吗,这是什么?”
温尔头皮发麻,“可能是蓓蓓买的吧……”
“你看清楚了,这是你的账号。”
“是我买的。”面对他炯炯发亮的眼神,温尔豁出去了,“怎么了?买点提高彼此情绪的东西怎么了?”
“在你眼里,我是只有下半身支配脑子?”林斯义把东西塞到自己口袋,大厅陆续进来客人,他神情挫败,唉声叹气后,一声不吭踱步到外面去了。
温尔懵。
缓坐了一会儿,从高脚凳下来,追着出去。
他站在花圃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给花浇水。
温尔走过去告诉他,晚上不可以浇花,会烂叶子。
于是,他神情不耐,把喷头丢了,躺到藤椅上,一言不发。
温尔跟着挤上去,趴在他胸口,左右开弓,哄他,“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能力,你能让我高潮迭起,我买那个只是给自己身体加点油……”
“你可以买润滑剂。”他恼道。
温尔一下怔住,接着笑地胸脯不住起伏。
林斯义觉得面子挂不住,黑深深的眸子瞅着她:“看样子,是你对我没兴趣了吧,才买那种东西?换一个男人,换成关城你是不是就行了?”
“我生气了。”
“……”
“道歉。”
“对不起。”说完还利索扇了自己一巴掌。
温尔惊呆,反应过来抚摸他那边脸,“你干什么啊林斯义?”
林斯义一把攥住她手腕,闭眼在她腕骨上蹭说:“你别离开我,温温。”
“怎么会?”温尔皱眉,怀疑抑郁症会传染,他现在发病中。
他痛苦的皱着眉说:“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大雪夜,你坚持要走的晚上……”
“对不起……”一提这茬,温尔就矮三截,低声下气。
林斯义跟她没完,说:“我永远忘不了,真的。”
“好了,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温尔心说,你可千万别哭,家里还有外人呢。
“关城是不是跟你表白了?”他气,闭着眼控诉,“你那天还隐瞒我。”
“你怎么知道他跟我表白,他提前告诉你了?”
林斯义不回答这个,只追问,“他怎么跟你表白的?一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省略的跟我交代清楚。”
温尔觉得好笑又好气:“你幼不幼稚,弄半天跟这儿吃醋呢!”还是憋了那么多天醋,怪不得一股馊味。
林斯义睁开眼,那目光堪称一个虎视眈眈,嗓音却颤:“你还跟我顾左右而言他……”
“好,好,告诉你。”温尔双手一捧住他脸,深情表白,“他说什么我忘了,反正只有一句话,告白的同时表达对我放手的意思。没你当时对我表白,令我印象深刻。”
什么叫挖坑自己跳,温尔现在就是了。
林斯义立即挑眉问她:“我当时表白跟你说什么了?”
“不记得。只晓得两天后招飞一结束,你就把我往酒店带。”
“你倒诚实!”其实林斯义自己也忘了当时跟她说过什么话,只晓得肯定海誓山盟了,不然不会带到酒店去。
不过,这好像和关城的比,低级了不少。
他无言以对,承认自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又不甘心,吃醋问她,“他那话,你得记一辈子了吧?”
温尔咯咯笑了半晌,“差不多行了。”
林斯义说:“就不行。他还想撬我墙角……”
“唉,我家大宝贝,小可怜。”温尔哄他,搂着他脑袋一阵揉,林斯义终于被揉笑,埋在她胸前,嗅着她的香,言语间自豪:“也不看这墙角是谁的。从根上就刻着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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