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了他急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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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湫席比他来的早些,靠在那儿等着这人过来。

平日里混迹在人群里,没有人会在意到这人如何,可今天不同,只有他一个人,本来是个很好的机会,但连看门的都没有就有些奇怪了。

他想从前门走,但门被锁了,从这儿翻出去就是大街,外面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翻出去了就会惹人起疑,跟后头的不一样,出去就是七拐八绕的巷子。

他咬咬牙,再回戏楼里就不一定走得掉了,而且里头的人也不好脱身,那个人才是这次任务的重点,他死了就死了,可里头的人不行。

这年头的军官和警察横行霸道,现在“规规矩矩”的只是怕人多引起恐慌,因为后台门没锁,嫌犯可以从那儿逃。

但等到戏子们都进了后台关了门,他们看客从前门走,就会被他们堵着,看上哪个带走哪个,比人天王老子选妃还不挑。

他只能在一旁找茅厕。进去之后他特意待了一会儿才从一旁的一个小洞里钻出来,可霍湫席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第一个落网。

他有些嫌弃的看着茅房旁的狗洞,谁知道是不是这个人打的。

将他扔给一旁的人,吩咐道,“把他看好,还有一个。”

他走回后台,顾纤语正在换下一套戏服,准备下一场戏,“您还是没听完戏。”说完没等霍湫席回应,就自顾自的说下去,“你媳妇儿已经走了。”

“顾老板……”霍湫席听着他这个冰冷的语调,一瞬间便溃不成军。快步的朝另一条路线走去,狙击手打断了那人的腿,但他也拿着枪,困兽一般攻击着秋雅琪,宋建行和另外一人。

霍湫席从后贯穿了他的脑袋,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就这么死在了枪下。血留了一地,可很快便混入了地毯中,不留下半点痕迹。

但血腥的气息还是混入了霍湫席的呼吸,他很久没闻过这样的味道了,这几天却不断的受它们的侵扰,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一次是沈筵身上的血迹,还有一次就是那天他被压在顾纤语身下的时候。

想到这些,他的心情就更加不愉快了。那扳指上似乎沾了胶水一般,怎么拿也拿不下来,霍湫席冷着脸,直接将他的手指头给切了。

血污顺着伤口处流下,只比刚才更加刺鼻,但这样腥臭的气息很快被掩盖住了,取而代之的是胭脂香甜的气息。

顾纤语就在他身后,看着他方才的动作。霍湫席回过身就看到了他,嘴唇蠕动着想解释些什么,却被顾纤语给打断了,“霍将军办完事了么?”

艰难的点了点头,维持站着的姿势似乎都有点无力了,他刚刚,是做了些什么啊……

不过顾纤语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行为,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记得把他拖走。”

甜腻的气息消失在了他的鼻息之间,他能让他平静,自然也能让他崩溃。那令人作呕的气息贯穿了他的全身,他不由得跪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湫席!”

秋雅琪赶忙过去扶起他,宋建行快速的将他身上厚实的衣服全部拿了下来,希望给他减轻些压力。

那具单薄的身躯再次展现在了顾纤语的眼前。

他躲在帘子后头,就这么看着。

霍湫席似乎又瘦了些,舔了舔干燥的唇,顾纤语又有些懊恼,他并不是故意想要刺激他的,只是因为……因为什么呢?只因为他是他第一个男人吗。

笑了自己两声,他讨厌穿着军装的男人,一个他爱,那么对他的恨,就自然而然的嫁接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何况这个人,也不是真的喜爱他不是吗?那么他对霍湫席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想清楚了这一点,顾纤语满心欢喜的回到了后台,细心的打扮着自己,就是这眼眶,又有些发烫了。

他赢了吗?可他好像也输了。为什么意识到霍湫席在骗自己,自己会觉得不甘与委屈?

替自己细致的遮盖了伤痕,“是因为厌恶吧。他看上去喜欢我,其实也不过是玩玩儿。”

可顾纤语自己,也只是“玩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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