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2 / 2）

苏釉却好像有些不舍，“我还不知道今年是在临川过年还是回家里，我们电话联系吧。”

顾怀生理解她，回了句“好”。

程望西冷不丁看见周祁也在一旁站着，有些好奇：“周祁你也来和阿幼告别？”

周祁说：“不是。”

程望西还等着他说下一句呢，谁知道周祁说完就闭了嘴。

程望西：“……”看向顾怀生，“？”

“他和我一起去j市。”顾怀生说，也没说太多。

“哦，”程望西表示了解，“那你们走吧，我们就不送了。”他还准备回去接着睡呢。

顾怀生笑着，和他们挥手作别后，和周祁一起上了车。

之前顾怀生放假回j市，放假天数少就坐飞机，天数长的，要么就是爷爷会通知他有车来接，要么就是他随意搭乘什么回去。上次暑假，顾怀生担心周祁一个人去j市，和家里司机说自己想坐火车，就和周祁一起先搭出租去火车站，再坐火车回j市。

这次两个人还是坐火车回j市。

顾怀生很是怕冷，今天套了件厚厚的加长款棉服，脑袋上戴着一顶深灰色毛线帽，脖子上团团围着厚厚的浅咖色针织围巾，一张小脸被遮了个七七八八，只露出浓黑英挺的眉毛和纯净黝黑的眼眸，一张脸越发显得小了。

进站的时候，顾怀生想把手上厚厚的手套摘下来，不然不好握住行李箱的拉杆。

一只戴着手套而显得肉乎乎的手试图去摘掉另一只肉乎乎的手，周祁看着，觉得顾怀生整个人都笨呼呼的，有些想笑。

“好了，”周祁伸出一只手握住顾怀生的行李箱拉杆，“待会儿我帮你拿箱子。”

顾怀生有些不好意思，“那谢谢你了。”

两只手都缩在手套里，顾怀生看着周祁一手握住一个箱子的拉杆，这样冷的天，他就简单穿了件黑色棉服，帽子、围巾、手套什么都没有，握住他箱子拉杆的手，棱节分明，骨节处是粉的，整个手泛着一种好看的冷白。

顾怀生想，为什么有的人的手，无论是在何种情形之下，都这样好看啊。

一面又很担心周祁冷，顾怀生说：“你手真的不冷吗？”

今早出门时，顾怀生就说让周祁带好帽子围巾手套的，还怕周祁没有，说自己借给他。周祁却说他不冷，还嘲笑自己体弱似鸡仔。

顾怀生：……

“真的不冷。”周祁十分无奈，冷不冷的问题顾怀生从早上问到现在。

周祁看着这会前面的人还没检票完，就放开了一只箱子，拿手去贴顾怀生露在外面一眨一眨的眼睛。

“不冰吧？”周祁说，能感觉自己的手背上，顾怀生的睫毛在小幅度地扫动，有点儿痒。

周祁收回手，重新握住了箱杆。

“真的诶，居然是热的！”顾怀生在周祁伸手过来的时候，就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就感觉到有温热的触感，是周祁的手背，轻轻地贴上了自己的眼皮。

周祁可太变态了吧，这么冷的天，露在外面的手居然还是热的！

顾怀生服气，没再继续问他冷不冷的话了。

虽然只有几个小时，但是顾怀生怎么舒服怎么来，给两人选了独立包间的卧铺。

顾怀生躺在床上的时候，想着上次暑假也是，他和周祁各自一间卧铺，开着空调，吃着冰镇的水果，他中途还过去和周祁一起看了一场直播比赛。

真是太舒服了。

顾怀生想着，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这间好像没怎么暖和起来？

自己明明在刚进来的时候就摁了暖气开关啊？

自己没按吗？还是按错了？

被子里零星的热气，还是自己刚刚这么久暖出来的，顾怀生从被子里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冷得他马上缩回了手。

不对啊，暖气不是不没开？

顾怀生在犹豫，挣扎者要不要起来看看。

要是一直没暖气，自己还得这样睡好一会儿呢。

顾怀生只得硬着头皮坐起来套上外套，冰冷的、仿佛实质一般的空气灌入，冷得他牙关直打颤。

下了床去摸，开关是开着的，却没有暖气。

顾怀生又走到暖气出风口那里，伸手感受了一下。

没有，应该是出故障了。

顾怀生披着外套出门去找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