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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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陈嘉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满脑子都是陆凡那个混蛋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翻个身继续睡。

昏昏沉沉到后半夜,听到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原以为是起风了于是翻身再睡,然则谁知那动静越来越大,陈嘉不得不起来瞧瞧。

刚把头探出窗外,就看到一个全身黑衣束装,领口拉链拉到鼻子,只露出两只因为被抓包而瞪着奇圆眼睛的男人攀在外墙的水管上

还没开口大叫,男人一个飞跃跳到她的窗台,然后反手捂住她的嘴巴顺势用力向内一推,硬是把她推回屋里。

陈嘉不是胆小的人,从小半夜上山打野兔,冬天下水摸鱼,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儿没做过,但她不曾想到这么骁勇善战的她今天却要毁在这屈屈小毛贼手里。

丢脸。

“别出声。”毛贼说,声音有些熟悉。

陆凡?

陈嘉扭头,没错,果然是那个滚蛋小子,她手腕用力,三下两下从他的禁锢里解脱,然后冲上去朝着对方胸口就是一掌

“你干嘛!”陆凡吃痛,却又不敢大声,只能又气又窝囊得低吼,这是死丫头今天给他的第二掌,她是属牛的吗?哪来那么多蛮力。

陈嘉退两步,与他保持距离,一晚上的胡思乱想已经让她够烦够窝火,现在好了,直接爬她窗上闯她闺房来了,还要不要脸了!

两人都不说话,一个是满脑子有的没的,一个是内力大伤还在顺气,两双眼睛虎视眈眈看着对方,好像一触即发就是一场血战。

“说!你半夜闯到我房间来想干嘛?”

“我哪儿闯你房间了?”

“呵,敢作敢当,不然现在站在这儿的是鬼?”

“你!”

“我我我,我什么我?信不信我去告诉你爸,让你爸打断你的狗腿。”

陆凡气得半死,却说不上话,一把扯下带在头上的黑色线帽握在手里。

“我告诉你陆凡,在这家里,不管怎样,我比你大,按辈分你得管我叫姐。”陈嘉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长辈的样子。

“呵,姐?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头上那顶鸡窝。”陆凡不想与她争执,他看看手表,时间来不及了,转身要走。

陈嘉见毛贼要逃,一个飞步,一手扯住对方的头发,一手抡住对方的脖子一秒将其绊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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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事后想想确实有点过分,陆凡头顶那块秃秃整整一个月才把头发长齐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陆凡都不敢再去惹陈嘉,他觉得她有病,力气特别大的病,无药可治、病入膏肓。他讨厌蛮横粗俗的女人,特别是陈嘉这种躲在一副娇弱皮囊里的野生动物,看上去是人畜无害的小绵羊,夜黑人静之时嗷嗷两声化身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陆凡打一寒颤,摸出一支烟来抽,才算安了神。

“腰伤好些了吗?要不要拉两圈?”车队的豹子把一顶赛车帽丢给陆凡,然后轻身一跃从他的坐骑上下来,与陆凡一同靠在赛道旁的围栏上抽烟。

“你再歇下去,可得连油门在哪儿都找不到了吧。”豹子笑笑,吐一口白烟。

陆凡把帽子丢还给豹子,双手一撑,跃起坐在围栏上,弓着背玩手机,“快了快了。”

自上次被陈嘉那丫头暴虐以来,他的后腰一直没有好透,腰上带伤他不敢随便上车,万一摔个半身不遂得不偿失,所以两个月来一忍再忍,心痒手痒也忍着,索性把他儿子雷电锁在豹子的车行,眼不见为净才好。

“周末晚上有个小范围的活动,就绕山跑两圈,人不多,有兴趣吗?”豹子说。

陆凡哧一声,知道豹子在酸他,掐了烟跳下来,丢下俩字,“看吧。”

拍拍屁股走了。

周六晚上十一点,陈嘉房间的灯还开着,今天她收到老家那帮同学给她寄的野果和小时候常吃的辣冰果还有一些她来不及带走的书籍,鼓鼓囊囊一大包。

陆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想死丫头是吃了仙丹吗还不睡。

他在窗口踱来踱去,看看时间快要来不及,“不管了。”拉上外套拉链,跃上窗台,顺着窗沿爬。

陈嘉没忍住拆了一颗辣冰果来吃,谁知道很久没吃完全适应不了辣度,辣得她浑身出汗说不出话,所以跑到窗前想要吹吹冷风

于是,狭路相逢,又一次。

“怎么回回有你?”陆凡一手抓着水管一首扶着窗沿,两条大长腿呈外八字曲着,动作怪异不说,一脸尴尬和惊慌甚至有点脸红。

陈嘉没憋住,笑出声,“你是丑版的蜘蛛侠么?”

“睡你的觉,我有事”陆凡不理她,继续挪步子,这是他消失一晚而不让家里发现的唯一途径。

陈嘉见他想跑,索性将一面窗开直,完全挡住他的去路,然后跃上窗台,伸长了腿坐着。

“陈嘉,我真的有事。”陆凡皱眉,却一字一句说得认真,他没时间在这儿跟她耗,豹子替他把雷电停在宅子外的树丛里,万一被人发现就完了。

“交代清楚了就放行,陆叔让我看着你。”

“我又不是去做违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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