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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出了傅致弈的意思,孟鹤堂半天都抬不起头来,只觉得脸烧的绯红,烫热的吓人,在厨房冷静了许久才磨磨蹭蹭的出来了。
看他那样儿,傅致弈也估摸他想出来了,到底是结过婚的人了,这要是还不知道,自己就要觉得他那是形婚了,倒没故意接着逗他,省的把他惹急了得不偿失,“你收拾好就走了。”
“……哦,”孟鹤堂瞅他两眼,带着嗔怪的意思,却没生气,心里头满是羞怯,嫌他拿自己开这种玩笑,可没什么反感的,进屋拎着自己的包便跟他一起去停车场了。
大约是玩笑把他惹恼了,一路上孟鹤堂都不怎么说话了,傅致弈本来就寡言,更不会主动开口,两人的气氛一时间竟有些难以言喻,透着丝丝的暧昧与怪异。
傅致弈有些忐忑,怕他不高兴,但偷眼看他表情,却不是生气的样子,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估摸是害臊了,嘴角含了点笑意,直接把他送去了社门口,嘱咐了一句,“晚上我直接去停车场等你,等我停好车把位置告诉你。”
“哦,”孟鹤堂还是有点郁闷,嘟着嘴下车了,刚要走突然反应过来,拍了拍车窗,看他降下了窗户,搭着窗沿赶紧探头喊他,“你、你别忘了来拿票,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来后台。”
“好,”傅致弈点头,看他搭着窗沿的两只手,就跟小猫爪子似的,有点可爱,探身伸手拍了拍他手背,让他躲开点,“我先走了。”
“嗯,开车小心点儿啊,”孟鹤堂收回手嘱咐一句,看他车走了才回过神,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抿抿唇,心里竟有些窃喜。
这情愫自己都觉得危险,可他没法儿控制自己的感情,宛如初恋一般甜蜜,让人头脑发晕却又觉得危险,每每打算退开,心里就跟被猫抓一样难受,只想着逃避。
大约是上一段感情伤的太深了,以至于现在觉得傅致弈对自己的态度都透着爱意似的。
孟鹤堂抿了抿唇,转身进了湖广会馆的后台。
进了后台,队员们过来打了个招呼,孟鹤堂便瞧见周九良正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打电话呢,看自己进来了,赶紧比了个手势,顿时明白了。
都上班了还不忘打电话,就这么离不开傅恒山啊,切!
他郁闷的坐下,看周九良在那儿轻声细语的聊电话,眉眼里全是笑意,说话的声儿都带着奶味儿,跟他瘦下来的样子实在是有点不搭,没好气儿的撇了撇嘴,干脆看台本了。
周九良又打了五分钟,这才撂了电话,看向孟鹤堂有点不好意思,赶忙道,“孟哥,你等急了吧?”
“我急什么啊,你跟你好朋友打电话,我当然只剩等着的份儿了呗,”孟鹤堂本来也不着急,可非得跟他闹闹才觉得心里舒坦,哼哼唧唧的,“你可好了啊,现在小山拿你当宝贝似的,就我可怜不见儿的,没人搭理……”
“别呀哥,我搭理你啊,要不……这回去澳洲,我不让三哥跟着了,咱俩睡一屋儿,成不?”周九良知道他自从离婚之后心情一直不好,也就这几天,瞧着好多了,赶紧安抚他,凑过去挽着他胳膊撒娇,“哥~~!”
“得了啊,甭来这套,现在想起来了,早干嘛去了,告诉你,不要,我有人陪,不稀罕你,哼~!”这会儿想起自个儿了,孟鹤堂才不干呢,比起丧尽天良的搭档夫夫,自己有了更好的人选,辈分高颜值高还有钱,比傅恒山优秀多了,扬起脖子,“比小山还好。”
“谁呀?”周九良闻言一愣,挠了挠头,半天没反应过来,有点担心,“哥,你可不能随便就找个人打发寂寞啊……”
“去你的吧,你才随便找人打发寂寞呢,想什么呢?!”孟鹤堂差点被他气乐了,看他那样儿,真让自己唬住了,又于心不忍,赶忙道,“嗐,别瞎琢磨了,我说的是傅小叔,这不刚从美国回来吗,正好有空我就约他一块儿了,我俩同病相怜,权当一起去散心了。”
“啊?傅小叔啊?”周九良自从跟着他,辈分儿也降了,对傅致弈可是熟悉多了,赶紧缩了缩脖子,有点紧张,“小叔也去啊?”
“怎么的,你怕他啊?”看他那眨巴眼儿的模样儿,孟鹤堂就知道他心里是怕傅致弈的,毕竟那是傅恒山的亲堂叔,性格还那么冷淡,安慰道,“没事儿,傅小叔就是看着冷冷的,其实挺好的,再说了,他也不至于为难你啊。”
“……也是,”周九良从傅恒山那里也知道了,傅致弈其实就是天生冷脸,没什么别的意思,而且自小在美国长大,比傅家的长辈还开明呢,点了点头,“不过小叔怎么乐意跟你出去啊?”
“嘿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能陪他出去玩儿了啊,我俩都多少年的朋友了,凭着交情也够了吧!”这话说得,好像傅致弈身边只能陪着大美人或者亲戚似的,听着都别扭。
“不是不是,我是说……”周九良摇摇头,说不出什么感觉,最后只能放弃,“我的意思是,总觉得他不像乐意出去玩儿的人……”
“你说这个啊,是不像,”别说他奇怪,孟鹤堂也挺奇怪的,不过转念一想也是理所当然,凑过去道,“傅小叔也离婚了,我记得是今年年初就离了,所以我才特意邀请他一块儿的,要不能说同病相怜么。”
“哦……”周九良闻言有点担心,怕提起了他的伤心事,下意识的看着孟鹤堂的表情,好在他似乎没那么伤怀了,放心多了,“也挺好的,正好咱们趁这个机会一起玩玩儿。”
“对,我今儿还给他弄了张票,让他来听听相声散散心,”孟鹤堂都快把自己给感动了,论起中国好朋友,没谁了。
看他嘚瑟的样子,周九良一时间有些无奈,甚至觉得有点怪,不过孟鹤堂和傅致弈以前的关系就很好,也不是突然变得这么亲密的,倒也没什么奇怪的,起码能让他高兴就行了。
他们这边聊得热闹,傅致弈在医院已经打完了耳洞,只是因为刚打好,医生不建议立刻换新的耳钉,暂时带着医院的耳钉出门了,到了停车场才打给孟鹤堂,直接去了湖广会馆的后门。
大约因为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后门几乎没人,傅致弈到的时候,就瞧见孟鹤堂正偷偷摸摸把门开了一条缝,四处打量,见他来了,赶紧开门让他进来,这才放心,“你没遇着什么粉丝吧?”
“没有,”傅致弈根本没注意这个,更分不清什么粉丝不粉丝的,跟他去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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