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哔~哔~哔~

远远听到孙太监吹着口哨，从远方跑来，大声喊：“那边的同学在干什么？！都停手！段肆给我住手！”

段肆听到孙太监的声音，回头看到他正在往这边跑，停了手，闯哥和两名手下也停手了。

操，这两天真是真是流年不利。

正当段肆没有防备的时候，听到一句“去你妈的”，同时后背被狠狠踹了一脚，整个人向前飞出几米外，幸好他前面是一堆沙子而不是硬邦邦的水泥地，他脸朝下跟沙子堆来了个亲密接触，吃了一嘴的沙子，沙子堆凹下一个人形。

段肆能想象得到，自己是以动画片里被踢飞的夸张方式落地的。

忍着背部传来的痛感，回头看到苏竞收回脚在原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俯视看趴在地上的自己。

操。

他刚刚在那句在骂谁？

去你妈的？

母上大人被骂了，很好，踩到底线了。

一向打架第一名的段肆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不顾身上有多疼，不顾校服裤两边膝盖已经破了被血浸湿，跳起来就上去就跟苏竞继续掐架。

闯哥和两名小弟在旁边看着，心里正纳闷他们俩不是一伙儿的吗？怎么打起来了？

又有几名老师跑过来，把两人拉开。

孙太监拿着手里的文件夹挨个脑袋拍过去：“读书不好好读，打架很积极啊，啊？要不要颁个金腰带奖给你们？很光荣是不是？”

苏竞的头也挨了两下，他第一次听这么尖锐的嗓音，因为没有眼镜开不清人的模样，凭这声音让他想起电视上看过演太监的人会这么说话，听得耳膜有点痒痒，抬手掏了掏耳朵。

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被孙主任看在眼里，他打开登记本，边写边说道：“高二五班段肆，老朋友了，其他的一个个报上姓名班级，你们先说。”孙太监用笔指着两名小弟，记录好之后，轮到闯哥。

“你，几班的。”孙太监问。

闯哥道：“高三二班。”

“哟，三个高三的。”孙主任看向段肆，倜傥道：“能耐啊，高二的跟高三打。”

“过奖了。”段肆骄傲一笑，在他眼里，打架从不看比他高年级还是低年级，是欠揍的就行。

“还真当是夸你。”孙主任回到闯哥这边：“叫什么名字？”

“……商闯。”闯哥说得很小声。

孙主任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什么？大声点！”

闯哥提高了一点音量：“商闯。”

苏竞扑哧一声，硬是把笑声吞下去，他不是容易笑的人，除非忍不住，侧头刚好看到段肆也在忍笑。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互相白了一眼，扭头不看对方。

笑声引来了孙太监的注意：“笑什么？还好意思笑，你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苏竞这下没话说了，他现在还不是这学校的学生，这要怎么解释，要不随便编一个糊弄过去？再想办法溜走。

一直藏在草丛里的陈柏仁这时候窜出来，对孙太监说：“孙主任，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刚才看到他在后墙翻进来的，是贼，小偷！”

孙主人：“所以你和段肆跟着他翻墙进学校？一起去教导处！”

陈柏仁:“……”

苏竞没想到杀出个程咬金，这下不好解释了，闹大了说不定还要找警察。

孙主任把六人押到教导处，五人脸上色彩斑斓，校服更是又破又脏，特别是段肆，跳一跳能掉落一把沙子，并唯独陈柏仁最光鲜亮丽，排站着真是一番好风景。

段肆和闯哥的班主任都到场了，站着一旁。

孙太监背着手在六名男生面前踱步，男生们平均身高长到一米八以上，身高不到一米七的孙主任为了不输气势，挺直了腰板说道：“谁先来解释，为什么打架？”

两名小弟正想说话，被老大闯哥给制止了，要是说这因为自己的女朋友被段肆抢了才大打出手，传出去多没面子，而且学校严禁早恋，虽说爆出来后，段肆会受到处罚，但是自己的立场也不好过。

孙主任指着闯哥，“你来说说，因为什么？”

思索片刻，闯哥道，“我们只是闲着切磋切磋，玩玩，没真打。”

“嚯嚯。”孙主任把两边袖子撩上手肘：“我现在也闲着，来跟我切磋切磋？”然后指着他们脸上的伤，大声道：“当我傻还是当我瞎呀，看看你们一个个脸上，这叫切磋吗？闲着不去上课跑去打架，对得起花钱供你们读书的父母吗？”

“段肆！你来说说怎么回事。”孙主任知道段肆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每次审讯他第一个站出来大方承认，认错态度光明正大，从不扭捏。

陈柏仁抢先说道：“孙主任，是这样的，我跟肆哥在学校后面街正在吃早餐，然后看到这货。”陈柏仁指着苏竞：“他翻墙进学校，我们学校所有人的样子我都记得，这小子肯定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为了学校全体同学的生命财产安全，我跟肆哥忍辱负重到前线拼死一战，誓死把凶徒缉拿归案！中途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乱了。”

旁边的两名小弟听了后，忍不住鼓起了掌，然后被孙主任给瞪回去了。

孙主任问道：“几点钟发现他翻墙的？”

还没等段肆堵住陈柏仁的嘴，陈柏仁诚实地说：“八点四十分左右吧。”

孙主任翻开登记本，在段肆和陈柏仁两个名字后面加多一条“迟到翻墙”的罪名，并说道：“你们两个除了打架斗殴，外加一条迟到翻墙，学校规定七点四十五分之前必须进入校园，虽说你们抓人有功，但是我这里没有将功抵过。”

孙主任走到苏竞面前，问：“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