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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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精致的膳食,思忖着他等了一整夜,眼下天都快亮了,该也是没有用膳,“我去找他,你再去给他弄份膳食来。”说着便端着托盘往听雨院走,此刻已顾不得方才所想的要休息。

白逸轩知晓子墨去送膳食,故此他还在等着回禀,未曾休息,关于三七的任何消息,即便再小那也是顶要紧的。

原本只是等着三七的消息,哪怕用膳此类小事都好,未曾想却将她整个人等了来。

三七才一踏进屋子,便瞧见白逸轩一手撑着座椅的扶手想站起来,却没能撑起来,只是稍微身子动了一下就坐了回去。

子书伸手就要去搀他,却被三七喝住,“不许扶他,你出去。”

子书犹豫,为难的在两人之间来回看,没有主子的吩咐,自是不感退出去的。这七姑娘也是,主子等了她一晚上,她还这样吼主子,也不想想主子此刻浑身乏力是为了谁?

白逸轩轻挥了一下手,让子书出去。他退出去关门之际,听见三七的声音,“你有能耐就自己起来,别要人扶。”

屋里只剩下两人,看三七对自己呼喝,白逸轩半点儿也不恼,温和道:“怎的不用膳?是不合胃口?”

三七也不知晓自己怎么了,只是看到他这副不爱惜自己身子的模样就来气,看他是在硬撑着扶手,缓缓站起身,虽然身子晃悠却依然不失优雅,无声的叹了口气,走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明知自己身子不好却还熬着不休息,你是想让人以为我学艺不精?”

“不敢,你的医术自是最好的。”知晓她担心自己的身子,如谪仙般的脸轻染上笑意。

他的夸奖,三七只是轻哼一声便照单全收,“明日便给你试试药浴,若是我料想的没错,快则一年你的毒便能解了,只是身子终归是差了些,还得慢慢调养。不过,你若是还像现在这样折腾身子,一辈子都甭想好。”

这话她说的有些讥诮,只是“一辈子”这三个字听到白逸轩的耳里,有一丝不同,更似是一个诺言。

她搀着自己走向小圆桌,身高刚到自己的肩膀,明明这么小一个人,脾气倒是大的可爱。稍一垂眸就能看到她的头顶,飘着淡淡地药香,还伴着一丝雪的清新,只是隐隐还有些血腥味,顿时两道如水墨画般的眉眼就涌上担忧,“你受伤了?伤在何处?是谁伤了你?”

“嗯?”三七没反应过来,仰头看他,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近在咫尺,心像被挠了一下,麻麻的、痒痒的……

见她发愣,以为她真的受伤了,顿时有些慌了手脚,上下打量着她,发现她的背后有干涸的血迹,“让我看看伤势如何?”

说着,那些念了十几年的圣贤书全都抛诸脑后,再顾不上有无逾矩,想要替她宽衣查看伤势,“你自己便是医者,该知晓受伤了就该好生休养,疼吗?”

“嗯?”三七反应过来他在说的是什么?回府之后连洗漱都没来得及,更何况换衣裳了,且她自己都没发现背后染了血,“我没事儿,这个不是我的血。”

见他还是一脸担忧,她原地转了个圈,说道:“你看,真的没事。”

看起来确实没有大碍,白逸轩顿时觉得自己还僵在半空本想脱她衣裳看伤的手过于唐突和碍眼,耳根子泛起红,收回手拢在袖子里,撇开头,“无事便好。”

若是换上旁人这样臊红了脸,三七定会好好取笑一番,亦或在逗弄一会儿,不过这事发生在白逸轩的身上,她就有些取笑不出口,怕他忧心自己遇到危险,脱口而出,“我就是在山里背了头死猪。”

她知晓眼前如仙一般的男子将自己当作妻子对待,从未质疑过他的真心,大至汀兰院小至他院子里种的那些三七,他存的是何种心思,自己怎会不知?

只是,这些是否像戏文里唱的那样,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他对于这桩订下的婚约和自己,是否便是这样的看法?

若是抛开救命之恩,他是否还会惦念自己这么多年?

三七有些迷惑,怎么突然烦心起他的心思来了?有些想不透此中原由,便不再思量,让白逸轩入座,将托盘上的糕点往前一推,“你也用些再休息,醒了便试试药浴。”

山里背死猪这样的话,白逸轩的心里自是有疑惑的,只是三七没想多谈,便不多问,安静的同她一起用膳。

三七担忧他的身子,处处着想,这样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白逸轩心下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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