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愿信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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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轩能被下毒多年,身边自是危险重重,她只要不出手救他,婚约自是不复存在,亦知晓留下来会将自己和枸杞也置身危险,现下便可以离开,但是离开的话和不愿意走的话同样说不出口。

她有些疑惑,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不洒脱?

“七七,我定护你周全,可愿信我?”

三七看着眼前的人,温润如玉,长着一张超脱凡尘的如仙面容,却身在这红尘俗世中,脸上似是永远挂着清贵高华的笑,可他的眼底深处似是有着极致的冷漠。

好似,他只有看着自己的时候,眼底才会有温暖。她在白逸轩温润的黑眸里看到自己的样子,心下颤动。

“我信你。”三七点点头,方才还在烦忧的去留问题已被抛诸脑后,“我也定能护你周全。”似是承诺一般,声音清清脆脆,没有犹疑,少了疏离。

两人相对而立,一个垂眸叮嘱,一个仰脸倾听。

原来白逸轩一直不张扬三七是自己的未过门的妻子是因若是她惹了事儿,那些人只会将矛头对准他,自是不会去在意一个丫头,即便闹到府里,也与她无关。

可一旦知晓她和自己的婚约,怕是本对着他的矛头就要指向她,而皇宫里总归有人会坐不住的。

他们两个说得旁若无人,一众侍卫低头,却忍不住小眼神一直瞄着偷看,至于莫风华在一旁光明正大的看着两人,心里叹气,本少爷风流倜傥,这么容易被人忽略?他们是不是不记得本少爷还在这儿?

还有,打赌赢来的那顿饭,何时请?

经此一事,任谁都看出三七一心护着白逸轩,即便心里对她还有存疑的侍卫,自此也真心实意的当她是主子。

话分两头,李将军上国公府闹,没讨到好处反而吃了顿排头的事儿传到了丞相府,吕丞相正为吕良俊中毒的事烦心不已,听到下人如此这般的将国公府里发生的一切都禀告之后,气得一拍桌子,“糊涂!”

气归气,总归是女婿,而且他虽贵为丞相,不过军方的势力也只有仰仗李德广,“他现下如何了?他的手,太医如何说?”

下人如实禀告,“大将军出了国公府没多久,手便好了,太医瞧过说是无大碍。”

吕相爷坐在书案前,思忖良久,怕是那小丫头懂些医术,且在醉香楼里,似是也有个小丫头和白逸轩一同用膳,看来定和下毒脱不了关系。

本就皱巴的脸更拧了起来,想不到国公府里还有这样的人物,当即便吩咐人下去彻查小丫头的来历。

消息传回来的很快,得知这丫头便是白家早些年便和白逸轩订下婚约的姑娘,吕相的手指在书案上轻轻点着,“去请胡太医过府。”

白家订下的媳妇入了国公府多日,这消息似是长了翅膀,席卷京城。

有人听闻觉得喜,好比宫里头的皇帝,听到小太监回来后的禀告国公府里看到的,皇帝听了不怒反笑,“这丫头真的拿针抵着李德广?不错不错,白家那小子的媳妇儿甚是有趣。”

有人喜,自然就有人忧,余渺音便是其中之一。

她原以为这位女子不会出现了,婚约自是作不得数;她原以为只要偶尔陪在他的身边,总有一日他便能看见自己的好;她原以为……

眼下,她的这些以为全成了自以为是,胸口似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她拼命和自己说,不能嫉妒,不能嫉恨,因他那般性子的人,定是不喜不知礼数的妒妇。

她要大方得体,才能让他终有一天对自己倾心,婚约是他祖父订下的,即便是成亲也不一定能让他倾心。

国公府里的人可顾不上旁人的喜忧,听雨院的烛火一夜未熄,白逸轩给她画了一张地图,一一讲解各宫各苑,生怕少嘱托一句,就让三七陷入危险。

三七虽都将他说的这些全记在了脑子里,只是她实在是闹不懂就是进个宫而已,且眼下不是还未确定吗?即便是真要被召见,那也不必如此慎重的交托这么多。

不就进宫让人见一见嘛,就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去过战场,遇过洪灾,碰过瘟疫,那些地方她都没觉得怕,进个宫难不倒她的。

三七完全没有料到,她曾经去过的地方即便尸横遍野,也是她用眼睛便能看到的可怖。

皇宫里,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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