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明粲表情一滞,回头,一眼就看清楚了身后的黎渊。
她在来前也是了解过相关资料的,此时疑惑直窜心头:“不应该是教练吗?”
黎渊神色自若,“我去和他们沟通过了,我有教练资格证。”
“噢……”明粲点点头,尾音还没落下,就感觉到了颊侧吹来一阵风。
她眼前一亮,当即向前跑了起来。
拉起伞,明粲只觉得脚下腾空,颊侧呼呼的风声更甚。
向下看便是山川湖景尽收眼前,她迎着风眨动双眼,满是惊喜。
过了会儿,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状,回头看向黎渊,“还能更刺激一点吗?”
黎渊稍一挑眉,明粲便猛地感受到了一股失重感。
滑翔伞在空中划着八字,明粲忍不住惊呼出声,眼中的兴奋更加浓重。
这时,纤腰忽被一双手覆上,明粲刚感觉到有点痒,便听黎渊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害怕吗?”
明粲摇摇头,拔高音量:“当——然——不——怕——!”
说完,她咯咯笑着,一双手覆上了黎渊的手背。
不过瞬间,她突然感觉到,手下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僵硬了些许。
明粲像是有所感应,悄悄地再次扭头,看向了黎渊。
她手还没收回去,依旧放在男人的双手之上,甚至悄悄与他十指相扣,不让他收回。
黎渊仍是一副从容的模样,两眼直视前方,心无旁骛般观察四周的情况。
倒真把教练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小心一点,”他动了动手指,轻声提醒。
……
明粲多观察了他两秒,蓦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隐秘地笑起来,揶揄着应了一声后,松手。
——她注意到了,这个男人面上虽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耳廓却悄悄泛起了红色。
并且随着她的目光,逐渐蔓延到了耳根。
心念一动,明粲低头,慢悠悠地抽出自拍杆,镜头对准自己的方向,将滑翔伞上的两人与身后的风景尽数投入了画面之中。
在按下拍摄键之前,她特地凑近黎渊一点,轻声说道——
“先生,你耳朵红了哦。”
感受到身后人身体的微僵,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边在自己脸边比了个v字形,一边按下了快门-
十几分钟后,滑翔伞落地,由于太过刺激,明粲着地的双腿有些发软,解了装备后,整个人就挂在黎渊身上,懒洋洋的不撒手。
黎渊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神色淡淡,单手拖着明粲的腰,不让她掉下去。
滑翔伞公司负责将他们送回了酒店,明粲体验完想玩的项目后,就没了别的兴致。
又在这里过了一夜后,他们便启程回到了一桥之隔的樟木镇。
旅馆的房间他们来时没有退,照常入住。
当天明粲又带着黎渊在街道上逛了逛,最终提着一袋子啤酒回了旅馆。
由于明粲易醉,黎渊其实并不想让她碰酒。
但明粲无论如何也要买,说这都最后一天待在这里了,总得留个纪念。
黎渊拗不过她,只好陪在她身边,以防她醉后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这会儿夕阳已沉,明粲关了房间的窗帘,又出去找楼下火锅店老板要了两个玻璃杯上来,一股脑把啤酒瓶堆在了地上。
她盘腿坐下,身下垫着黎渊的外套,眼前是装了半杯酒的玻璃杯。
电视里放着藏语版本的连续剧,让环境没有那么寂静。
黎渊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里也握着一杯酒,垂眸看向她。
明粲举起杯子,和黎渊隔空碰杯:“来,祝贺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天圆满落幕,干杯——!”
黎渊也举了举杯子,轻抿了一口杯中酒液,眼神却一直放在明粲身上。
明粲也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买那么多酒也只是装装样子,实际没敢喝太多。
然而就算如此,一个酒瓶空掉以后,她眼神还是逐渐迷离起来。
敏锐地发现了明粲的变化,黎渊长腿一迈,迅速上前,把她面前的酒瓶收走,“不能再喝了。”
明粲动作似乎因为酒精的效果加深,显得滞缓了许多,她眨眨眼,像是开了慢动作一般,点了点头。
黎渊敛眉,收了酒瓶,攥着她腰把她放到了床上,一手握住她手腕,一手伸过去,取她手上的空玻璃杯。
一开始明粲还很听话的配合,直到杯子即将离开她掌心时,她皱了皱眉,倏地反手握住了黎渊的胳膊。
力气挺大,黎渊动了两下,没能挣开。
明粲歪歪头,眼中焦距变了变,在看清他的脸后,对他眯起一个绮丽的笑。
“先生。”她双臂转而环上黎渊脖颈,带着气音说,“抱我。”
……
黎渊下颌绷紧,把玻璃杯往最近的台面上放好,双手穿过她的腰际,小心地收紧。
“先生,”明粲身子动了动,又唤了他一声,踮脚往他怀里蹭,“抱我。”
黎渊薄唇紧紧抿起,似在隐忍。
半晌,他哑声:“明粲——”
“抱我。”明粲再一次重复,尾音拖长,阻止了黎渊接下来的话。
“……”黎渊默了默,换了个姿势,抱她更紧了些。
明粲像是还不满足,脚尖掂得更高。
她仰头,轻缓的呼吸洒在了黎渊脖颈的皮肤上。
“先生,吻我。”!!
黎渊手指骤然收紧,用力到甚至能听见骨节传来的“咔咔”声。
他克制地侧头,想推开明粲:“明粲,你醉了。”
“我没有,”明粲摇摇头,直接在黎渊唇角落了个吻,“我很清醒。”
“你不清醒。”黎渊按住明粲发顶,安抚似的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好了,睡吧。”
“今天不想睡觉。”明粲还是摇头,却松开了抱住黎渊的手,向后仰躺在了床上。
黎渊感觉怀中一空,暗暗松了口气。
却在下一秒,又听见明粲似是撒娇的声音响起。
“先生,要了我。”
他瞳孔一震,垂眸,刚好撞进了女孩儿含着笑的眼里。
她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床上,散漫地斜倚着床头,声音放软,咬字很慢。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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