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乡下的童养媳原配22(1 / 2)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萧圆进去后,就径直去了原先保姆的房间,这家人少,给保姆住的房间也挺大,里面的家具跟她那边住的差不多,估计都是部队统一配的。
她扫了一眼没再多看,直接将床上的铺盖卷吧卷吧就准备走,她这一转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门口站着个小男孩,此时正一脸警惕的盯着她呢。
萧圆想起昨天那个死活不要念书的小男孩,想必眼前这个就是了,他爹说他11岁,萧圆看着却觉得不像,看着也就89岁的样子,小家伙精瘦精瘦,个字又不高,跟个大号点的猴子差不多,兴许猴子都比他长的“肥硕”。
小家伙脸型倒是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估计也正是因为两个人长的如此相像,昨天那个嘴巴刻薄的亲爹才会勉强忍着他,萧圆有些恶毒的想到。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恶毒了,将对他爹的厌恶延及到他儿子身上,这是不应该的,是坚决要不得的,她意识到了错误,她要悔改。
她在内心深处默默的念叨,“孩子是无辜的”,“孩子是无辜的”,“孩子是无辜的”,直念叨了三遍,她才觉得自己又重新变回了正常人。
嗯,正常人
小男孩不说话,眼睛却还是一如既往小心警惕的盯着萧圆,萧圆被人拦住了去路,只得将铺盖卷放下,她坐在床沿跟他对视,
“你怎么没去上学”此时的萧圆问出嘴里的话,竟然莫名有一种快慰,呃,要不得,要不得,这是坚决要不得的。
小男孩身上穿着个小背心,下身穿着大号的平角裤衩,萧圆怀疑孩子身上穿的是他爹的,不过她没说出来。
萧圆看他老是不说话,也没意思继续给他当陪聊,她指着床上的铺盖跟他解释“这个是你爹允许的,我就是暂时用用。”
小男孩依旧那么看着她,萧圆不打算再搭理他了,就抱着铺盖卷准备回去,她今天很忙的,收拾完新家,她还得理个发,还得去军区里小卖部采购点生活必需品,还得跟人讨债她很忙、很忙。
“你偷东西,我会跟他说的”在侧身过门的刹那,小男孩冷不丁说了句。
萧圆举了举手里的铺盖卷“这是你爹答应的。”在过门的刹那,萧圆瞥了他一眼就走了。
就这个家,她还得再忍一年呢,有的熬了
其他的事情处理起来都很快,最难的部分,孙狗剩的五百块赔偿,已经在马政委的协调下顺利解决,其他的就是毛毛雨。
知道具体数目的人就只有少数几个人,孙红军为了他现在的媳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选择不公开,那就只能忍着被萧圆骂了。
萧圆不骂都说不过去,他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对于被家属院的女同志们指指点点,他也只能生受了。
田小雨倒是想到萧圆跟前嘚瑟嘚瑟,但她也怕,她怕把萧圆逼急了,萧圆会一把火弄死她,后来她自己慢慢就想开了,她如今身子重,自家又没吃亏,犯不着以卵击石,想通了的田小雨倒是再没找萧圆的麻烦。
有些事情,大家看破不说破,真正的聪明人心里都明白着呢,明面上她是个胜利者,实际上跟个过街老鼠没有两样,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是两边都没讨着好
原先看不惯她的人更加看不惯她,原先跟她一样后上位的人,这次也不跟她玩了,人都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在萧圆这件事上,道理是一样的,她们家都赔了钱,就田小雨没赔钱,人家心里能舒坦吗
那些换了老婆的男人们心理倒是变的诡异起来,他们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竟然还是个不错的人,瞧瞧,骂他们陈世美,骂他们丧良心,看见没有,人家小孙才是真狠心人呢,他们跟他一比,都算是好的了,起码还愿意承担起一点责任。
经此一事,那帮人的脊梁骨挺起来了,说话的嗓门也都纷纷大了好几度,见着孙红军,还会停下脚步说两句,
“小孙啊,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绝,多少还是得赔点,人家女同志不容易啊”
“小孙啊,做人不能忘本啊,咱们当初走上战场,还不是为了家小吗,现在你咋变成这样呢”
类似的云云
有些嘴巴大的,还喜欢以身说法,将当初那点死死捂着不说的破烂事也给说了出来,
“小孙,你小子那事办的不地道啊,你看我,就我老家那个,两个儿子都娶媳妇了,照理我可以不给的,她自己在乡下有儿子孝顺,不差我这点,可我还不是勒紧裤腰带给人赔了三百块三百块呢,三百块呀”
当然这些都是萧圆听人说的,涉及军事机密的没人说,类似的八卦,多少道围墙,它也挡不住啊
高级军官的家属区可能好点,像孙红军那边,好多都是从乡下过来、闲的没事干的小媳妇们,她们没有工作,最喜欢的就是没事聚在一块,说说这家长那家短的事。
因为一些隐隐约约的优越感,家属院的媳妇们对萧圆倒是不错,有什么都会跟她说,萧圆也就知道了不少后续。
不过奇怪的是,别人家都有人说,就是关于林团长家的事,没有人跟她说,萧圆打听不到,也只能走一步看两步了。
忙碌了一天,她将从孙红军那里要来的五百块和从他老家拿来的两百块,分开藏好,就等哪一天,她去附近的城里将大部分钱存到银行。
五块大洋,她没打算动,留着做纪念。
今天下午她去理了发,之前的发型还是过于旧社会那种已婚妇女扎的小揪揪,简直要多土就有多土,当初要不是怕露了相,她早就剪了,如今一头的齐耳短发,别提多舒服了。
洗漱用品也买了,准确来说,应该是赊的,她压着小郑陪她一起,不管是小卖部还是理发店都给面子,全给赊了。
不赊也不行,她明面上可是一毛钱都没有
萧圆洗漱干净,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寻思着明天该怎么办,寻思着寻思着,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萧圆就动身去雇主家里,她估摸着林大团长此时应该一本正经的等着她,交待她一些注意事项,比如不吃香菜、生姜,比如对菜饭咸淡有些苛刻的要求
一般脾气古怪的人,除了拥有跟一般人差很多的特殊喜好,应该还有些难以言说的小怪癖,这些不都是得在第一天的时候交待清楚吗
萧圆打起了一万分精神,一路上不断预演接下来可能遭受的刁难,比如他噼里啪啦的说上一大堆,转头让她复述出来她肯定复述不出来。
比如让她个北方人,每天做甜腻腻的南方菜她不会烧,也不会烧
这些还都是她能想的起来的,想不起来的应该更多,总结一下,这人真是太麻烦了,怪不得不招人待见。
萧圆一路忐忑的到了他家,敲门,没人开,继续敲门,还是没人开,最后她只能自己用钥匙开门,开头很不顺利的样子。
里面空荡荡的,似乎是没人,嗯,是堂屋里没人,因为她很快就听见楼上有小孩的哭喊声。
萧圆快速环视了一下一楼的角角落落,没有人,一楼的布局很简单,除了保姆房,另外还有一间,门被带上了,萧圆暂时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
剩下就是厨房、餐厅和客厅,一览无遗,一楼确确实实没有人,她心里纳闷,不知道那个什么林团长搞什么鬼。
她循着哭声上了楼,渐渐锁定了具体的房门,打开一瞧,小小的婴儿床上,正有个小宝贝在那挣扎哭闹着。
萧圆四处看了看,都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这会她倒是想有个人给她具体说说,比如尿布在哪里,奶粉在哪里,小孩身体有什么忌讳没有
小孩哭的凶,萧圆只得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暂时放下,她轻轻摸了摸她屁股下面,发现湿哒哒一片,连忙将手收回来,狠狠甩了半天
唉,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萧圆找个块干净的布,看着像是尿布给孩子换上,随机将弄湿的褥子抽了出来,又从柜子找了个毯子垫在下面,忙完一切,又站在边上哄,直到看她一人躺在床上自得其乐,才准备下楼去做早饭。
她捡起地上被尿湿的尿布还有褥子,准备等会去洗,刚站起来,冷不丁又看见那小男孩站在门口。
萧圆拍着胸脯“你站在这也不出个声,想吓死我呀”知道他不说话,她提着尿布就往楼下走,她还没吃早饭呢。
小男孩看萧圆往楼下走,他就默默跟着。
萧圆看他跟在身后,就有些忍不住唠叨“你这天天不上学的,也不出门,每天就这么在家躲着,不觉得闷吗”
继续不说话。
萧圆回头看了他一眼,小家伙还挺有定性的,她继续唠叨“刚才妹妹哭的那么大声,你怎么不去看看”
继续不说话。
萧圆继续唠叨着“你爹去哪里了我第一天来干活,你们家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我这两眼一抹黑的,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你家原先的保姆走了多久,家里怎么这么脏啊”
“哎哟,你们家厕所在哪儿呢”
“你家洗衣服怎么个洗法你妹妹还尿床呢,总不好和你们没尿过的衣服一起洗,你不尿床吧我听说有的小男孩长到十多岁还尿床”
“你叫什么名字你多大了你爹说你十一岁,我瞧着不像,我看你顶多就是8岁,嗯不对,8岁有点小,9岁,你是不是只有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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