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1 / 2)
眼睁睁被夫人干脆利落给渣了,森先生孤零零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愣了半晌,突然忍不住笑出声。
她还真是随性,天生如此,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沾染到的口红擦没擦干净,如果没擦干净明天被脑子里有泡的部下们看到了又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些偷偷摸摸开设的小论坛里都有些什么热议话题!
抽张纸巾擦擦放到眼前一看,嗯,果然根本就没擦掉。至于离开前擦拭的动作,大概只是为了捉弄他而已。
坐回办公桌后翻开没看完的报告继续浏览,森先生决定明早再下班回家,然后……然后就翘班吧,规定了工作时间的意义难道不就是让人们去打破吗?
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十足理由,他这才集中注意力在一通冗文中寻找真正有用的内容。排除掉一堆可以不用看的废话,最后一段寥寥数字提到ortafia控制下的一家医院里出了件怪事——本来这些就是他临时找出来的琐碎小事好借口加班,平时直接就扔给底下人看着办了。
这件怪事发生在该医院的儿童病房中,总有几个孩子莫名其妙受伤,找不到原因也无法治疗。这几个孩子总也没办法出院,占用了病床资源云云……提交这份报告的人原意是希望有人能出手将这几个小崽子想办法赶出去,森医生却觉得这件很有趣。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创伤都会在伤害停止后随着时间逐渐复原。人这种生物的韧性是非常可怕的,如果不抱着杀死灵魂摧毁□□的觉悟去施与暴行的话,无论何种伤害都会在源头消失后随之一并消失。
简单点说,这些孩子受到伤害意味着施与伤害的源头一直存在。
首领先生可不像首领夫人那样多愁善感,对那些陌生小崽子也怀抱过多善意。他只对那能够骗过医务人员眼睛造成伤害的源头非常感兴趣,也许会是个能捡起来的小垃圾。
不过跑一趟而已,有收获最好,没有收获也没关系,就当视察产业了。
他这边同知部下备车出行,另一头兰波已经来到一家地下酒吧门口,挂着一个叼着烟斗的人像做招牌,底端用圆体字写着“”。
她推开门沿着木质狭窄楼梯一步一步走下去,忧郁舒缓的怀旧音乐随着唱片缓缓旋转在空中浮动,不知名的女歌手低低吟唱,中间夹杂些许玻璃杯碰撞的声音。
织田作之助坐在吧台旁的四角凳上,沙色西装外套脱下来放在手边,左右两侧一边趴着一个醉鬼。他左边趴着的人是刚进了ortafia度过“试用期”的今井正男,右边趴着伸指头戳冰球眼神都散了的太宰治。
“小姐,您的手有些凉,我愿意替您暖热它们……”
“如果你把这位‘小姐’的玉手暖热你同时就会失去它们……”兰波上前照着后脑勺就给了他一掌,“啪”的一声相当暴力,太宰当场歇菜,“作之助把今井送走,我带这小子回家。结账了吗?嗯?没结账?”她往盘子里甩了张卡,姿势潇洒:“老板结账,给你百分之十小费,下次这小子再来麻烦把他的酒里多兑些糖水!”
织田作之助套上外套起身背起今井正男就向外走,兰波接过老板抵还回来的卡也把小儿子背好,沿着楼梯一阶一阶向上走。
啧,这是没吃饭还是怎么回事?份量怎么又轻了?
因为太宰治的反异能力,【彩画集】无法顺利发动,她只能背着他一步一步走回家——这么晚了,外面连出租车都没有。
走了半个小时他总往下掉,兰波教授没好气的换了个姿势将黑发少年直接抗到肩上。没有皮肤接触异能力勉强能用,淡金色闪了闪,她发现自己扛着醉过去的小儿子串台串到了一节老式地铁车厢里。
车厢里人少得古怪,墙面挂着女孩和猫的招贴画,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宣传中的电影亦或是电视剧。
兰波扶着太宰让他靠在座椅上,掏出口袋里的湿巾帮他擦脸擦头发。不管出现在哪里,首先不能慌张。
车厢中一共坐着六位乘客,司机没有待在相连的驾驶室控制车辆,反而坐在外面双手捂脸沉默不语。原本应该连通后面车厢的拉门洞开,黑洞洞的看不见其他乘客,只有不断后退的幽深轨道。两位女士倒在地上,看着落在地面的一副眼镜突然爆发出令人不得不怀疑其肺活量的尖叫声。
太宰被吵醒,眨眨眼看着头顶的拉环突然像是嗅到猫罐头的猫咪般精神起来:“惊喜!”
兰波换了张湿巾怼在他脸上蹭了一把:“长本事了?敢出去买醉了?你是叫人甩了啊,还是叫人白白给睡了?”
黑发少年立刻挣扎着从她手里抢过湿巾叠叠塞进口袋:“要是真叫人白睡了呢?”兰波上下打量他一番:“那就算了,大概你也没吃亏。”
“……”他气鼓鼓的闭上嘴,心里想要是她亲儿子这么说保准她得抄着刀飞出去把人给抓回来给蛞蝓当牛做马一百年赎罪,到自己这里就“算了”?什么叫算了啊?怎么算啊?
这边母子两个絮絮叨叨自成小世界,和另外六位一惊一乍的乘客形成鲜明对比。如果不是其中一人有几分眼熟,兰波可能自始至终连个眼神都不会往那几个身上放。
“森先生?”她侧头盯住那个戴了顶可笑棕色帽子的高颧骨男人,太宰背对着那几个人没意识到她喊的是其他人:“欸?森先生?”
有森先生什么事?
不等他脑补出一系列剧情兰波换了个表情,虽然在笑,眼睛里含着冰:“森先生,报社一别,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黑发少年这才转身将目光放在那几人身上来回巡睃:“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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