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架子上的册子虽然挺乱,基本还是按地域分的。兔子先啃窝边草,程梨挑了帝都的,开始干活。
让红线震一下,红线连着的人就会吵架,程梨觉得责任重大,理红线的动作小心翼翼。
红线细如蛛丝,也像蛛丝一样有弹性,又有点黏,一旦有断的线搅进来,就难解难分,死结活结一起来。
真不是个简单的工作,怪不得祁轼没耐心。
好不容易理完一本时,祁轼来了,看到程梨,愣了愣。
“你怎么还在?”
什么怎么还在?
程梨抓起手机看看,发现不知不觉,居然已经晚上六点半了。
这间屋子没有窗,程梨完全忘了时间。
这里其实是他家里的一间房间,他现在下班回家了。
程梨赶紧说:“我马上就走。”
祁轼看她一眼:“你中午没出去吃午饭?吴经理没告诉你,用员工卡可以在五楼餐厅刷卡吃饭?”
吴经理当然说了,还热心地带着程梨去餐厅参观了一圈。
Bravo的餐厅名不虚传,花样繁多,据说请的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明虾扇贝大闸蟹,牛排烧鹅三文鱼,一点都不含糊。
程梨看了眼价钱,套餐十二块,两荤一素外加水果酸奶等等。
公道得过了头。
可是对程梨,这价钱还是太贵了。
祁轼随口补充:“你们每个月都有午饭的饭补……”
话说了一半,突然想起她的饭补也在那四百四十万里了。
“没关系,我最近减肥。”程梨跳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准备走。
穿过祁轼家的客厅,里面居然还有别人在。
两个年轻男人正在客厅里矮桌旁对坐着下棋,不知来了多久,棋坪上密密的黑白子,已经快摆满了。
两个人都很俊美,衣品也一样诡异。
一个人穿了一件金碧辉煌晃得人眼晕的宽松衬衣,整张脸上最显眼的就是一双眼睛,明亮得惊人,正在托着腮沉思。
另一个穿了件骚包的橙粉色西装外套,硬生生靠秀美到雌雄莫辨的长相撑住了这么可怕的颜色。
穿粉的这个正满脸挂笑:“别想了,你已经输定了。”
这情景莫明地熟悉。
程梨不由自主地顿住脚步,琢磨了一下,却没从记忆里找出对应的场景。
听见有人出来的声音,两个人一起转头望向程梨,穿粉的那个美人扬手打了个招呼。
“嗨!你就是祁轼刚弄来的那朵小梨花?”
什么弄来?什么小梨花?
程梨皱皱眉,但是估计他是老板朋友,不能得罪,只纠正:“我叫程梨。”
望着对坐下棋的两人,程梨总觉得好像还缺点什么。
是什么呢?
只见祁轼走过来,越过程梨,在他们旁边坐下,问:“凌耽兄输了?你不是乐央对手。我来。”
看来那位穿得金晃晃一脸不爽正在输棋的那位叫凌耽,穿粉的叫乐央。
叫凌耽的那个皱皱眉:“为什么乐央算数比我差得远,下棋却总能赢我呢?”
乐央得意:“因为下棋靠布局和谋略,下套给人钻这种事,你可不如我。”
程梨看着他们三个,彻底恍神了。
刚刚觉得缺了什么东西,原来缺的就是祁轼。
现在祁轼穿着白衬衣,挺拔得如同冰原雪松,和他们俩坐在一起,画面就完全对了。
什么画面?什么对了?
程梨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好像有人说过,这种对眼前场景的似曾相识感,只不过是大脑的一种错觉,叫海马效应还是什么,不必当真。
晃晃出了毛病的脑袋,程梨快步往门口走。
那个穿粉的乐央忽然开口问程梨:“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吧?你要去哪吃?你们学校食堂早就关门了吧?”
他居然知道程梨还是学生,大概是祁轼说的。
这个点,食堂肯定已经关门了。
本来晚饭可以省掉,但是程梨中午就没吃午饭。
刚才理红线的时候专心,还不觉得,现在站起来,整个人都在发晕,心慌得厉害,眼前金星乱冒。
乐央转向祁轼:“祁轼?”
祁轼的眼睛还在棋盘上,随口问程梨,“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了再走?”
上班对着老板干活,下班还要对着老板吃饭,这第一天上班,也未免太凄惨了一点。
而且程梨察言观色,觉得他是被乐央逼的,随便问一句。
程梨立刻拒绝:“不用,我回寝室有吃的。”
祁轼抬手抓了几枚黑子,捏在手里,并没看程梨。
“展卷他们有时候也在我这儿吃饭,你要当总助,上班下班的生活就不能分得那么清。”
咦?他居然是真想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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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凌耽客串过《仙界房奴》,是掌管支度司的仙君,司三界财库,也就是财神爷,不看那本也不会妨碍阅读。
乐央的乐是音乐的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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