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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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试试。”祁轼好像在耐心教学生。

“好。”程梨点头答应。

傅海修生平没受过这种羞辱,咬咬牙站起来,腰上同样的位置就立刻挨了程梨一脚。

程梨心知肚明倒不是在祁轼的指点下进步得真那么神速,而是傅海修挨了祁轼一下,战斗力起码打了一半折扣。

祁轼淡淡道“你看,其实还可以这样。”

又踹了傅海修肋下一脚。

程梨有样学样,也补一脚。

傅海修剧痛钻心,弯着腰站不起来。

“他现在直不起来,这么矮,可以封他眼睛。”祁轼语气淡漠。

傅海修眼前一花,整个人都飞了出去,一头撞在床头柜上。

程梨看见他扶着床头柜往起爬,突然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什么东西来,对准祁轼。

居然是一把枪。

这个人竟然有这种东西。

傅海修握着这把黑色的格罗克,两眼血红,杀气腾腾,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居然卡壳了。

祁轼淡漠地看着他“卡了再来。”

程梨着急你激他他真的会再来。

果然,傅海修又扣了一次扳机。

平时勤加保养、什么问题都没有的枪居然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傅海修红着眼,紧咬牙关再来一次。

还是无事发生。

祁轼早就走到他面前。

傅海修什么都没看清,手里就已经空了。

枪到了祁轼手里,祁轼用枪口抵住傅海修的太阳穴“你不行那该我了。”

祁轼的语调平静,傅海修却听出了沁彻骨髓的寒意,那是杀惯了人的人才会有的声音。

一声枪响。

傅海修脸色灰败,额头全是冷汗,足足过了十几秒,才回过神。

祁轼在开枪的一刹那,稍微偏了一点枪口,子弹打在床头柜上。

傅海修死里逃生,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

枪响之后,门开了,一个神情严肃的年轻男生探身进来,叫了声“祁总”

祁轼把手里的枪扔给他。

程梨立刻猜到这陌生的年轻人是谁了。

祁轼有两个助理,一个展卷,一个砺锋,砺锋前些天有事不在,今天是第一次见。

祁轼不再理傅海修,伸手拉程梨往外走。

程梨放松多了“吓死我了,不过我猜你就不会真杀了他。”

祁轼淡淡答“我是不会。”

傅海修在生死之间兜了一圈,摊在原地不能动,心里十分清楚刚刚开枪的那一瞬间,看祁轼的眼神,他毫无疑问,真的动了杀他的念头。

上了车,祁轼才说“一死百了,我怎么可能轻易让他死,也太便宜他了。”

程梨看了看车开的方向“不送我回寝室吗”

“还想回寝室”祁轼看她一眼,“你今晚回

avo,不放心我的话,我帮你在客卧装锁。”

程梨心想大概月老办公室特殊,不能找人乱动门锁,今晚暂时住在客卧也是个主意。

祁轼说到做到,一回去就叫人装锁,指挥程梨把被褥搬进客卧睡觉,自己却进了月老办公室。

今天这件事太不对了。

傅海修怎么会突然盯上程梨

翻开姻缘册,傅海修的注释没有变,姻缘线断后,并没有多出新内容。

祁轼有点焦躁。

听程梨的描述,傅海修当时是真的打算对程梨做点什么。

可是他们两个怎么会搭上关系

祁轼再看一眼傅海修的名字,目光落到新生出来的那根红线上。

顺着红线,尽头就是那根孤零零悬在无数红线中心的小木棍。

祁轼快步走过去。

小木棍上布满了红线,密密匝匝不分彼此,整个粗了一大圈。

每一根,都是这些年祁轼亲手缠上去的。

祁轼盯了它几秒,俯身把它攥住,去拨它身上一层又一层的红线。

红线实在太多,费了好大的劲,才在一头红线稀疏点的地方拨出一条缝,能看到一点里面的样子。

木棍上好像黏着纸。

祁轼想了想这根木棍的来历。

好像是很多年以前,这根小木棍夹在姻缘簿里,祁轼随手把它拿出来,用它缠了红线。

当时上面是不是黏着姻缘簿的纸页,拿的时候有没有把纸页也连带着撕下来,祁轼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撕坏姻缘簿这种小事,祁轼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祁轼一手拨着小木棍上的红线,另一手用弹姻缘簿的手法弹了弹木棍。

贴着木棍的纸上,缓缓现出字迹。

只能从线的缝隙中看到一丁点。

是一个“禾”字的头,右边露出小半个“口”,很明显,是个“程梨”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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