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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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爱他,但亡国之女在新朝为妃,各方都盯着她,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自己能平安活下来,已经是她百般斡旋的胜果。

她心里藏着国仇家恨,藏着隐忍,藏着算计,能分给他的少之又少。

柔软温暖的女子在他怀里,仰着头说出这番话,他一时只觉得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景仲低头,在画溪额间轻轻一吻,略带酒气的气息猛然间窜进她的鼻翼。

画溪轻轻颤了颤,又莫名其妙想到了别的东西。

“起初经历这事,女子会有些疼,但不严重,牙一咬,眼一闭,忍忍也就过去了。”

那是去年到柔丹的路上,教引嬷嬷跟她说的话。

教引嬷嬷跟她讲了圆房算怎么回事。

她说得含含糊糊,她听得不明不白。

只知道,很疼,就像大铁锤劈开人一样。

而景仲的铁锤她的手早就领略过。

她下午喝了第七帖药

靠在男子肩头,画溪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对上男子昏暗灯光下的侧颜。

她手心冒汗,呼吸绵长,笨拙地亲了亲他的喉结。

似有一道莫名的暖流从身体内淌过,景仲身子一僵,停了下来。

他缓缓低头。

景仲声音沙哑低沉“李蛮蛮,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不要勾引我。”

女孩儿慌忙抬手挡着滚烫的脸。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就是存心引诱他,无可辩驳。

景仲太知道这人的性子。她就是一粒算盘珠子,他拨一下,她动一下。

能做到如此,不知道鼓了多少勇气。

景仲喉头滚烫,呼吸粗重,攥住她掩面的手,问“李蛮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画溪杏眼湿漉漉的,闪着晶莹的水光。女孩儿颤着声音回答“知道。”

景仲指了指额间的凸起,盯着她问“为何亲我”

画溪脸颊染了酡红,似醉酒的胭脂。眼睫一低,闭上眼,羞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景仲翻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脸颊上的红越发迷人。

“说。”他倾身,伏在她耳畔。热流灌入她的耳蜗,令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她缓缓抬手,环住男子精壮的腰,声音又软又媚“你明知故问。”

景仲目光一沉,扯下床幔,身子彻底倾下,唇齿在她耳廓流连。

“是你自己犯到我手里的。”

画溪脑子里变得一塌糊涂前,最后听到的是他说的这句话。

整整一宿,画溪都没怎么睡上觉。

直到窗棂外隐隐泛白,景仲才彻底放开她。

那人仿佛不知疲倦一般,锤了她一夜。

她身子都被拆开了,揉碎了。

他炽热如同流动的炎火,粘着她,似要带着她一同灰飞烟灭。

他抱着她,让她唤他“好哥哥”;扣着她的后脑勺,压着她的唇辗转亲吻。

一遍又一遍,温柔又霸道。

直到她嘤嘤软语,泪眼迷蒙,再无力相承,方才罢休。

画溪醒来的时候,帐子里已经朦朦胧胧地透着天光。

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已不是头一回晚起,陈嬷嬷和侍女们都没有唤她起床。

睡饱了,精神足了,但动一动身子,浑身的筋骨皮肉没有一处是不酸,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他用力的时候,委实狠了些。

一想到他遒劲的臂膀与腰,画溪脸颊都忍不住滚烫。

屋里弥漫着一股好闻的香气,掩盖了某些奇奇怪怪的味道。

那是景仲惯用的香味儿,昨夜那气息将她紧紧包裹。

画溪穿上衣服,轻轻推开扇的门,走到了次间里。

腿下酸软,走一步都觉得累。

“姑娘醒了”陈嬷嬷见她出来,放下手中的活,道“热水已经备好,姑娘是要先沐浴还是先用早膳”

景仲出门前便吩咐陈嬷嬷预备好热水。

画溪闻言羞得低垂了头,她喜欢身子上干净清爽。昨夜累成那样,完事之后还想坚持起来打水擦身。

他却

不能再想了。

画溪摇摇头,道“不先用早膳,先沐浴。”

净房里屏退了旁的人,只留下陈嬷嬷伺候。

罗衣褪下,肌肤上的痕迹令陈嬷嬷倒吸了一口气,惊完,又嗤嗤地笑。

“咱们王上年轻气盛,头回沾了姑娘,不知道轻重,不会疼人,委屈姑娘了。”陈嬷嬷脸上晕红,出言安抚,眉眼却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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