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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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疼吗”

上车后,贺思嘉担忧地问。

吴臻摘下口罩,“不疼。”

“让我看看。”

贺思嘉在吴臻后脑勺摸到一块小包,皱了皱眉,“都起包了”

吴臻拉下他的手,“真没事,一两天就消了,也看不出来。”

贺思嘉轻叹口气,“对不起。”

“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没听过粉丝行为偶像买单吗,再说她也是为我才那么偏激”

“谁家都有偏激的粉丝,会不会遇上纯属概率问题,别多想了。”

贺思嘉见吴臻确实不介意,便不再纠结,“也对,归根到底还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他瞟了眼前排几人,及时止住话头,“算了,就听吴叔叔的吧。”

吴臻一顿,想到女生刚才石破惊天的那声吼,无奈地说“我只比你大六岁。”

“可小妹妹估计才上初中,叫你叔叔没毛病啊”

吴臻煞有介事点头,“嗯,我小侄子说得有道理。”

贺思嘉“”

等两人回到剧组,理所当然被余枫一顿狂喷。

余枫只知道贺思嘉和吴臻闹了矛盾,这会儿看见吴臻嘴角还带伤,差点儿没气升天。

好在吴臻伤得不严重,伤口可以靠化妆遮掩,否则剧组怕是又要曝出头条知名导演片场打人,吴臻贺思嘉血溅三尺

惨遭唾沫洗脸后,吴臻和贺思嘉低调回房。

贺思嘉先帮吴臻的后脑勺抹药,边抹还边说“有头发挡着,这样擦药管用吗要不先剃掉点儿头发,不过你就变癞痢头了哈哈”

吴臻不太明显地笑了笑“刚被老余骂那么久,我看你还挺开心”

“嘁,他能骂出什么新花样”

贺思嘉扔掉药膏,懒洋洋瘫坐在沙发上。

吴臻转过头,问“饿了吗”

他俩下了飞机就直奔片场,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吃饭。

贺思嘉摸摸扁平的小腹,“有点儿,叫餐吗”

“你想出去吃也行。”

“那就出去吃,我想吃火锅。”

“你还敢吃火锅”

贺思嘉只当吴臻在说回了剧组要减肥的事,“怕什么,我一发烧就掉肉,早上我称过了,掉了两斤。”

吴臻轻笑,“我是说你不痛了吗”

贺思嘉怔了怔,耳廓微烫,没好气地说“你让我上一次不就知道了”

“贺先生,知道你运气多好吗”

“什么”

吴臻好整以暇地说“在这座满地飘零的城市,你遇到了一个纯1。”

气得贺思嘉竖起中指。

最后他俩还是去吃了火锅,但贺思嘉只碰了

清汤和番茄锅,味道也不错。

吃到一半,贺思嘉忽然萌生出个想法,“来配合我拍张照。”

“怎么配合”

贺思嘉注意到吴臻腕上的手表,问“你以前戴过这只表出镜吗”

“戴过。”

“那你粉丝能认出来吗”

“或许”

贺思嘉略一沉吟,调开自拍模式,“你涮菜,我只拍我的脸,但镜头会带到你的表。”

吴臻以为贺思嘉又想借合照“辟谣”,但碍于他嘴角有伤不敢拍他的脸,于是说“我可以挡住伤口。”

“那营业得也太明显了,暗秀懂不懂”贺思嘉振振有词,“人都更容易相信自己发现的证据,让他们扒出来手的主人是你,比我们说破嘴都有用。”

贺思嘉对着前置摄像头展颜一笑,“咔嚓”拍照,他随手加了个滤镜,上传微博时只打了两个字好吃。

“等着吧,估计咱们回酒店前就会有人扒出来。”

然而网友们的分析能力比贺思嘉预想的更强,一开始粉丝都涌入微博下表白,同时截图去各大论坛开帖日路,不到半小时,就有人发现端倪。

“图里那只手是吴臻的吧”

一名网友截出吴臻以往的杂志花絮,花絮中吴臻就戴着图里那只表,除此之外,该名网友还传了张吴臻手部特写图,轮廓看起来极为相似。

经此提示,网友们相继找到了种种证据,盖章与贺思嘉同享火锅的正是吴臻。

虽然有人坚称他们在虚假营业,但更多网友则将原本就疑点重重的打架传闻视作笑谈。

贺思嘉刷了会儿评论,见舆论走向尽在他筹谋中,得意洋洋递出手机,“怎么样,效果好吧”

吴臻看到某条评论为了反驳一些带颜色的调侃,形容贺思嘉是“挺拔小白杨,宇宙第一直”,故意问“你现在还是宇宙第一直吗”

贺思嘉也注意到那条评论了,翻了个白眼说“我这棵挺拔小白杨是被谁掰断的”

吴臻翘着唇笑,“谁啊”

“某个外表斯斯文文的老禽兽。”

“”

两人说笑间,贺思嘉电话响了,吴臻看了眼来电,“贺瑾打来的。”

贺思嘉没什么情绪地“哦”了声,“放着吧,现在不想接。”

吴臻早确认了两兄弟关系不好,但一直没细问过,如今与贺思嘉关系发生变化,有些话也自然而然问出口了,

“你们怎么回事”

贺思嘉微顿,下意识拒绝交流,可想到中午时吴臻对他的维护,又改口说“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和他同父异母,从小关系就差”

贺瑾的母亲姓白,与贺父贺启耀结婚纯粹是家族联姻。她在生下贺瑾不久就因抑郁症自杀身亡,白家冲上贺家讨说法,直接带走了还在襁褓中的贺瑾。“我爸应该对白姨心怀愧疚吧,所以没拦着。据我舅妈说,白姨其实另外有爱人,却被家里逼着嫁给我爸,不过我爸也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贺瑾三岁那年,贺启耀娶了新妻子,也就是贺思嘉的妈妈俞芷兰。但结婚前两人就答应了白家,五年内不会再要小孩,贺思嘉的到来完全是意外。

当时贺启耀已年近四十,唯一的儿子又不在身边,他舍不得俞芷兰肚里的孩子,只好违背承诺。

“我才刚出生不到一周,白家就把我哥送回来了,说是想通了以前的事不该怪我爸,其实呵。”

白家无非是怕贺启耀有了次子不管长子,以后沾不到贺家的光。毕竟那几年白家已逐渐衰落,而贺启耀的生意却越做越大。

“我哥当时都六岁了,被白家一群妖魔鬼怪洗脑那么多年,看我就跟仇人似的。”

但贺思嘉没有告诉吴臻,在他与贺瑾之间,俞芷兰永远都站在贺瑾那边,甚至因为顾虑贺瑾的情绪,不许他过于亲近贺启耀。

小时候,他总怀疑贺瑾才是亲生的,自己是抱养的。

“贺瑾现在还针对你吗”吴臻大概理解了贺瑾的心态,年幼不知事,被白家当枪使了。

“我舅舅升官了,专管商务这块,他还想着以后借势呢,哪敢得罪我。”贺思嘉讥诮一笑,“再说我都废了,家业肯定由他继承,他也没必要再针对我。”

吴臻皱了下眉,“怎么这么说自己”

贺思嘉浑不在意,“我单指作为继承人这件事,其它方面他比不上我的可太多了,至少长得就比我丑。”

吴臻心想贺瑾那张脸怎么都不能说丑,但若跟贺思嘉对比,评价一个“丑”字似乎也合情合理。

“贺老师的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贺思嘉心里高兴,隔空给了吴臻一个kiss。

由于他俩明天一大早都有戏,吃完火锅就回酒店休息了。

贺思嘉这两天情绪波动很大,不论精神或身体都很疲惫,几乎沾枕头就入睡。

次日他精神抖擞地来到片场,见吴臻正和余枫聊得开心,暗暗佩服对方一早上的工夫就把老余给哄好了。但他也有自己的办法,仗着脸皮厚,贺思嘉完全无视了老余的死亡视线,笑嘻嘻说“余导,我今天状态不错,包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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