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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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惜觉得自己想要的无非是这一句话,那些消失的勇气又回来了,足够支撑她走很远很远。

她紧紧抱住傅寒林,迟来了几年的表白,在此刻好像终于圆满。

“别哭。”傅寒林说,用手背轻轻贴着她的脸,他的眉头微皱,仿佛在思考着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怎么才能让她不哭。

宋知惜紧紧抓住他的手,傅寒林有点想往后缩,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低声说:“我手脏。”

“那我们去洗手。”她把傅寒林带进了浴室,挤出洗手液,慢慢揉搓,越来越多的泡沫在两人的手中丰富,看上去像是柔软的云朵。

宋知惜心中仿佛也被什么东西慢慢充盈,变得很柔软。打开水龙头,把泡沫冲洗掉,用一次性擦手巾把手擦得干干净净。

到最后她想松开时,傅寒林却不愿放手的,他低着头看着,很认真的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宋知惜也依着他,她发现其实自己是很难拒绝傅寒林的,她把傅寒林带到床边坐下,然后拿起解酒药扣了两粒出来,放在他手心,说:“吃药。”

傅寒林也就很听话的往嘴里送,只是眉头微拧着,很不舒服的样子。

宋知惜都震惊了,赶紧又给他递上水:“你吃药不喝水的吗?”

傅寒林皱着眉头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说:“好苦。”

宋知惜忍不住笑了,觉得此时的傅寒林真的像个小孩子。

傅寒林别过脸躲开她的视线,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害羞了吗?”她乐呵地问。

傅寒林闭口不言,只是耳朵尖悄悄红了。

宋知惜慢慢睁大了眼睛,盯着那绯红的耳尖,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她情不自禁伸手碰了碰,傅寒林身体轻颤,这次到底没躲,只是那个小可怜的样子,让人怜惜极了。

“傅寒林,你帮我戴上项链吧。”宋知惜把项链递给他,“你送给我的东西,要亲自戴在我身上。”

傅寒林接过,只是因为醉酒眯着眼死活打不开项链的暗扣。

宋知惜笑了一声,“给我吧。”

从他手中接过项链,把暗扣打开,然后又还给他“现在好了。”

她顺从地低下头,无比乖巧。

傅寒林的手拿着项链,穿过她的脖子,项链的吊坠落在皮肤上有点凉。

她能闻到傅寒林身上的酒味,想着不知道他明天会不会又胃疼,看来她的熬小米粥计划得提上日程了,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好几年的时间,没成想还有再次翻出的时候。

傅寒林终于把项链扣好,宋知惜的脖子已经有点酸了,她刚抬起头便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傅寒林抱得她很紧,声音中似乎有些茫然和脆弱,像是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再次确认一般问她:“知惜,是你吗?”

她轻拍了拍傅寒林的手背,声音柔软得不像话:“是我。”

那人把脑袋埋在她的后颈处,喃喃道:“我好想你,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宋知惜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不会走了。”其实她一直在江北,算不上走,不过很明显此时的傅寒林更需要安慰。

“如果你那时候就把项链给我……”宋知惜难免有些怅然,如果那时候傅寒林给了她,他们也不会分开,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虽然明知提起往事没有意义,但此时却太过感慨。

傅寒林手臂一僵,声音很低:“对不起。”

“不过,也是你的错。”宋知惜说,“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她觉得很有必要把傅寒林这种闷头闷脑的性格给转变过来:“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

“那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了。”她说,“原谅你明明答应我要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却又失约的事情。”

她会把以往的一切都放下,专注以后。

傅寒林声音很低很低:“我没有,我来了……”

宋知惜一愣:“你说什么?”

但傅寒林却再没有了反应,宋知惜推了推他,他仍然没有说话。

宋知惜废了老大的力气把他手掰开,然后发现傅寒林竟然睡着了。

她看着他,觉得十分棘手,为什么偏偏是在这种重要时刻睡着,不过他睡着的样子真好看。

眉很浓很黑像是被墨汁画上去的一般,唇形很漂亮,可能由于刚才喝了水,微微润泽,连颜色都好看得不行。

宋知惜的手轻轻按了按他的唇,他没有反应。

宋知惜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跟要干什么坏事似的,明知周围没有人的情况,还偷瞄了一下左右,俯下身,很轻很轻地亲了一下他的唇,然后飞快抬起头。

她的脸立刻被烧了一般,十分烫手,宋知惜又看了他几秒,嘴角上扬,最后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原谅你了。”

谁让她喜欢他,喜欢这件事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

三年前她能对他一见钟情,三年后还能对他日久生情,可能真的是命,也可能是那些情就没断过。

***

第二天一大早,傅寒林醒来了,虽然吃了解酒药,但头还是有宿醉之后的疼,昨晚喝了太多的酒,他揉了揉太阳穴。

房间门却忽然被人敲响,几秒后被人推开。

傅寒林眉心微蹙。

“你醒啦!”很熟悉的声音,很欢快的语气,“我熬了小米粥,赶紧来吃。”

看着傅寒林还有点懵的样子,头发也有一一小撮头发不听话,看起来真真清纯男大学生,岁月对他优待得很。

宋知惜面色有点纠结:“你该不会把昨晚的事情都忘了?”听说有的人是宿醉后就会忘记所以,但愿傅寒林不是这样的人。

傅寒林闭了闭眼睛,神色很复杂:“没有。”

“那就好,来吃饭吧。”宋知惜已经出去了。

他们这样,好像一对新婚夫妻,在洗漱的时候,傅寒林脑中忽然冒出这个念头,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人,然而脸上却浮出一抹苦笑。

宋知惜今天醒得特别早,她睡不着,就跟大学时傅寒林答应和她在一起时那晚的激动心情一模一样。

傅寒林从房间走了出来,额前的发有一点湿润,眼睛清澈透亮。

宋知惜看着他,他面不改色坐在她对面,喝了一口粥。

“你胃还疼吗?”她问。

“不疼。”傅寒林答。

“这粥好喝吗?”宋知惜眨巴眨巴眼睛问。

傅寒林点了点头:“好喝。”

终于得到和以前截然不同的答案,宋知惜骄傲挺直了自己的胸膛:“我熬的!”

“很好喝。”傅寒林又喝了一口,声音有些含糊,“不过这些事以后可以交给我。”

宋知惜感慨万分,就好像自己养的崽终于长大了。

呸,这什么垃圾比喻!

“我喜欢就做咯。”她笑眼弯弯,其实是不太喜欢做食物的,原来纯属是为了省钱,可是今天是心甘情愿的,想为她喜欢的人做点事,那种心情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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