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1 / 2）

孟霏走了。

卫雅婷快气疯了。

“她、她怎么敢？”

卫老太太满面寒霜，张若薇看看卫雅婷，再看看李珂，真是尴尬到不行。

倒是李珂，还挺会看脸色，连忙说了告辞，张若薇也带走了女儿，留着这母女单独说话。

没了外人，卫老太太对卫雅婷可没那么客气了，没好气拍了她好几下，气呼呼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做事还这么没轻重。孟霏没说错，你就是个没脑子！”

卫雅婷气坏了：“娘，你怎么这么说我？孟霏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卫老太太看着自家女儿，真是肚子火不知道从何说，本还要再骂，看着女儿年纪轻轻，头上白发比自己这个当娘的还要多，这心突然又软了，叹口气，拉着她坐下。

“你啊，做事毛糙的性子怎么当了娘还没改过来？但凡你这几个月出来后好好打听，你就该知道孟霏不简单！”卫老太太说完，又是后悔，她们行是最近个月才从边关赶到这里的，她路上病了场，母女团聚后这里忙哪里忙的，卫雅婷又老实做人，倒叫她忘了女儿的性子。

谁知道卫雅婷这三十几的人了，性子还跟以前样，听说自己处境会变好，马上骄横性子就起来了！

“我且跟你说，你要想好好坐稳你的位置，这个孟霏，你还得客客气气了。”

别人的话卫雅婷还可以不听，卫老太太的叮嘱，她却是不能不当回事的。只是她实在不明白啊：“娘，她不就是孟家的个庶女？”豪门显贵之家，庶出子女，比奴仆也好不了多少，有时必奴仆还要不如！

卫老太太听着庶女两字，眼里亦是闪过不满，但很快，表情又变了，满面复杂道：“孟霏虽然出身不够，但、”她呼口气，“这些年，要不是她脑子活，你二弟，还真未必能这么快起事。”

卫雅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突然想起个可能，惊道：“难道，真是她供应了大军的支出？”见卫老太太不说话，卫雅婷傻了，“她难道是有金山银山不成？怎么能这么有钱呢？”

卫老太太看看自家闺女，苦笑：“她没有金山银山，但商号里卖的，科比金山银山还值钱呢！”

指指屋里摆的水银镜：“这镜子，孟霏去年做出来的，刚面世，就卖断了货，我听说，月进账几十万两！”指指茶托里放的盏白糖，“这白糖，孟霏前年做的，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提炼出来的糖洁白如雪，往草原卖，换回来了五千匹战马，还跟草原那头搭上了线！

“还有盐，大前年，西北商贾闹事，断了盐路，边关盐价天三变，孟霏跟你弟弟出去了三天，回来后就带回来了大袋的雪花盐，又白又细，比最好的青盐还好几分！”

卫老太太说到这里，又是常常声叹息，“她倒是没金山银山，但她发现了做铁矿山，还给弄出了个百炼钢法，你弟弟现在大军里武装的刀枪，都是用她那法子弄出来的！”

“其他还有肥皂，护肤品，自行车……好东西真真不甚枚举！”

卫雅婷都听呆了了，有些东西她最近就用过，好比那镜子，她是爱不释手。可、可、

“可她就是个女子啊！”卫雅婷不敢置信，“她怎么会这么多？！”

卫老太太满眼复杂：“是啊，她怎么会这么多呢？”这问题，她问了自己五年！

卫雅婷呆了半晌，骄横的脸上突然怒气勃发：“就算这样，她也是我们家的媳妇，她的钱就是我们家的钱，拿来给弟弟用，也是应该的，凭什么我们就要为这个顾忌她？”

卫老太太脸上闪过丝尴尬，没有第时间回答卫雅婷，卫雅婷也没察觉，反而越说越来劲，越觉自己有道理：“这次逼宫，咱们阿逸可是首功，等到我家王爷登基，封侯拜相那是指日可待。再有他三十万大军在握，天下什么女子配不得？”

卫雅婷狠狠跺脚：“让个庶女做侯府夫人，卫家宗妇，娘，你不嫌丢人啊！”

“那能怎么办啊？”卫老太太脱口怒道，“你上下嘴皮子碰倒是轻松，孟霏是庶女，可她这些年在西北，收留孤儿，开厂容纳妇女做工，商号不知道养活了多少人，不知道补贴了军多少，西北上下，她说的威望不必你弟弟差！”

卫雅婷傻了眼，怎么可能呢？

“就个女人？”这世道，怎么能有女人做到这些呢？

卫老太太想起孟霏，突觉浑身无力：“你听我的，收起你那点脾气，这个庶女，你现在惹不起！”

卫雅婷不服气：“我，我可是未来皇后！”

卫老太太瞪着她：“没有你弟弟，你坐得稳皇后的位置？”

卫雅婷听到这话，突然再忍不住，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