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 / 2)
法国是duke的大本营。
去俱乐部的路上,duke还顺便给幸村科普了几家俱乐部的信息,类似经理的营销重点,和一些好的不好的倾向。
这是连德川也不一定能获取到的信息。
比如xx俱乐部里的管理层有一些种族歧视的倾向,不建议去面试,就算通过了工作环境也会比较糟糕。又比如yy俱乐部平时的管理比较宽松,所以签约的球员有些会有不好的习惯,如果要去,得自己心里有数。
duke在去日本队之前实际上是属于法国队的“王牌球员”,在几个俱乐部的青年训练营都待过,和卡缪也是那时候产生的友谊。
决定去日本队后他又跟着平等院流浪了一段时间,也见到了各地的俱乐部的情况。
他在流浪的这两年也确实感受到了所谓的“修行”的力量,性格平和了许多,也对日本的前后辈关系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虽然很多时候在欧美,这种过度的关心属于“多管闲事”的范畴,但面对日本队的后辈就没关系。
卡缪听了一路,忍不住用法语和他说“duke,你现在像保姆一样。”
“别这么说,卡缪。”duke回道,“你对法国队也很关心。”
“哦,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理解了。”
卡缪的绰号是“革命家”。法国队算是他一手组建出来的。在同龄的职业选手里,战术和大局观他都是顶尖。他对外表现得一派天真浪漫,仿佛眼里除了网球就什么也没有,但那也有一部分是属于法国人天性浪漫的惯性表演。
想和网球拍结婚是真的,有很多谋算也是真的,为了网球付出很多也是真的,对网球队和管理层有野心也是真的。
到他这个地步,谋算和条件反射也没有什么两样,与日常举止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美国队的莱因哈特说过他内心深沉,卡缪也只是做出很遗憾的表情,说你自己太虚伪,怎么能怀疑我的真诚。
顺带一提,澳大利亚的诺亚去年也有让他眼前一亮的表现。
不过在卡缪眼里,那孩子的野心和谋算太浮于表面了,遇上强敌很容易翻船。
果然澳大利亚如他所想被日本队打了回去。
卡缪一开始就不认为日本队好对付。
能降伏duke的人是日本队的领队,日本队怎么会好对付呢
他和duke相处了那么多年,非常明白,能够驯服野兽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卡缪今年已经是不能参加u17的年龄了,他和duke现在算是同一个俱乐部签约的职业选手。去了日本两年,duke的实力并没有退步,反而在境界上比他曾经计划谋算过的要更进一步,因此他对日本队也有些好奇和关注。
当然,法国国家队他也没有完全放手。他拉线布局了好几年,去年分明是有赢的机会的,还是叫停了想要解开封印的德隆。
卡缪想要谋划的不只是一个法国队,而是借青年队为跳板,发展一个足够繁荣的,有延续性的法国青年一代。
倒也不是什么责任心和领袖自觉,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
网球很有意思,为了网球做的这些谋划,也很有意思。
那么这么简单就答应duke来打比赛的理由呢
日本队的下一代也很值得探索。
德川德川不算,另一位,卡缪从他身上嗅到了让他熟悉的气息。
他们是相似的同类。
到达俱乐部做完热身,开始商量练习赛的规则。现场四个人,要打正式比赛不是不行,但也有些浪费。卡缪这时候精神起来,建议双打和单打都试一试。
“什么意思”duke看他。
卡缪对着duke说法语,语速都加快了“双打一局,单打交叉对决,一共也是三场。刚好。”
“你也真是不嫌麻烦。”duke说。
“你找我来给你的后辈打指导赛,也得让我收集到相对应的足够的资料才行。”卡缪笑着说,“旁观当然比不上亲身体会。”
“你只是想打球而已。”duke说。
他把卡缪的建议向幸村和德川说了。
幸村和德川对视了,也没什么意见。
双打是先进行的,赛前duke还和卡缪说,我们俩也好久没有组过双打了,可别表现的太差。
卡缪不理他,只是眼睛亮闪闪地,说他在去年的表演赛上见过对面的两个小家伙组队双打。
“现在或许和你见到的不一样。”duke说。
卡缪点头,有些诧异duke会说这种话“当然会不一样,如果有人一年的时间还毫无进步,那就该被淘汰,而不是被你带来这里,当做是领队接班人。”
那头幸村和德川也在商量比赛的事。
双打对他们来说并不难,而单打,如果算作练习指导赛,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这是和前辈你第二次搭档了。”幸村笑着说。
德川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比赛在热身过后就开始了。热身的时候卡缪还过来比划了一下,duke帮忙翻译了一些卡缪自己对于拉伸和提升柔韧度的经验。
卡缪的艺术网球对身体柔韧性的要求很高,幸村听仁王提过一次,说幻影的那几分钟几乎感觉腰要断了,差一点就受了伤。
幸村知道去年那场比赛仁王打下来身体负担很重,虽说医院检查问题不大,但幸村自己住院过那么久,便在这方面格外在意。
他记下了卡缪的建议,打算回头再问问自己的私人教练和疗养医生。
已经是第二次合作,能力共鸣对幸村和德川来说便是轻车就熟了。
他们俩按照技术流分析,算是相似类型的选手,因此进入能力共鸣能更好地在双打上发挥两个人的实力。
幸村的精神力延缓地铺开,异次元出现时精神波动很平缓,像落在场地上的阳光。
德川的精神力要更锋利一些,他的阿修罗神道很少显露出人形实体,更多的是以黑洞这类切割空间或者时间的招数体现的。
场地对面的卡缪跳了起来。
他的形体很优美,奔跑挥拍时有着自己的节奏,看上去舒缓又伸张。
而节奏的间隙duke的大爆炸准确地卡住了卡缪呼吸一样变换节奏的节点。爆发力展开,技巧发挥到极致在恰当的时机使用的发光球杀伤力会倍增。
幸村的yis对卡缪不起作用。
失去五感也没关系,看不见也没关系。一旦拿起球拍,他就会处于自己的状态和世界里。他的眼睛本身看见的就不是简单的网球,他幻想自己所处的位置也不仅仅是球场。
duke在他的世界里是搭档,也不是搭档。是生命,也不是生命,更像是辅助比赛的道具。他把他纳入这个网球世界里,每一次呼吸,挥拍,所有的比赛节奏,都是艺术的一部分,都拥有生命。
幸村便知道,他遇到了劲敌。
双打结束后幸村先挑了卡缪做第一场单打的对手。
一场双打练习赛类似于热身,他筋骨完全开了,精神力也正好是最充沛的水平。
他知道这样的比赛他自己,和卡缪都不会完全认真。但双打时的试探和与卡缪仅有的对话,让幸村也感受到了一点微妙的灵魂上的震颤。
单打的时候,幸村进一步确认了一点,yis对卡缪没有用。
这和越前龙马那种用无缝的极限挣脱yis的方法不同,而是卡缪本身的精神力将他裹成一个坚固的壳,没有空隙。
但幸村再用精神力去做试探,却发现卡缪也不是完全用精神力被动攻击的。
这是属于卡缪的网球吗
完全的艺术,天马行空的独特世界。
外界如何都无法影响。
这和他以为的卡缪不太一样,如果一个人打着这样的网球,怎么会有“革命家”的称号呢
完全投入和工于心计,看起来是完全相反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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