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1 / 1)
魏庆喜把马刷了一遍,打理得干干净净才牵着马到了地方,等了一盏茶时间,见着王福来亲自过来,就赶忙上前去给他请安“王哥哥好,您吉祥。”
要不是因为王福来现在的年纪也才二十多岁,脸又显得嫩,别说是叫他哥哥了,叫他爷爷的都大有人在,多的是想做他干儿子,干孙子的。
没办法,人家如今的地位,那到外头都是爷。
贝勒府伺候主子爷身边的几个亲近太监暂且不论,单就在这后院里头,福晋那得意的是常顺常爷,侧福晋院呢,是大王小王两位爷,就这仨人,到哪儿都能吆五喝六得上脸面。如果没什么意外,往后他们就是贝勒府后院太监的顶层了,你说谁能不巴结他们呢。
“原来是你小子,我说三喜他怎么好端端的不让底下人跑腿,自己倒接了苦差事跑去干传话的活。”王福来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魏庆喜,他是知道三喜在外边搞的那些动静的,不过他也清楚,魏庆喜确确实实养着侧福晋的马,这才没拆穿了三喜陪着人去领份例。
换了别人敢拿着侧福晋的名头在外头招惹,他先一步就能解决了人去,哪像现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呢。
这会儿看了看那一匹枣红马,王福来不由得就赞叹了一句,“养的不错,你小子还真是耐得住。”
魏庆喜赶忙就打蛇随棍上,笑道“这还不都多亏王哥哥素日的照料,不然我哪有这福分赶上今天这一遭不是,我得谢谢您。”
“打住打住,我这儿可没工夫跟你客套,我说马现在能不能骑你给我个准话。”王福来板着脸没接魏庆喜的夸,他要真想听奉承,外面多的是人给他吹,哪用得着现在1。
魏庆喜要是看不见他这个脸色就有鬼了,当即就拍着胸脯大声承诺道“您放心,马养的好好的,肯定能骑。”
那就成了,王福来点点头,又左右仔细检查了一番,看东西真都已经准备齐全,这才回了里边禀告给齐悦。
齐悦那才喂饱了弘昭哄他睡觉呢,这孩子乖得很,一点都没有姐姐那么淘气,不声不响的躺在悠车里砸吧嘴。
又哄了一会,见着弘昭闭上眼睛像是熟睡了,齐悦擦把人交待给福嬷嬷照看,多亏了有福嬷嬷这个贴心人在呀,齐悦感叹一句,有她老人家帮忙省了自己不少心。
一点都不带担心的的自己个抱着札喇芬就带她去外头,好让她瞧瞧,自己这个当额娘骑马的飒爽英姿。
“把大将军也带上”札喇芬在齐悦怀里扑腾,才不肯乖乖就范,眼睛直往地上看那条小黑狗。
带吧带吧,等会见着马,看你还记不记它。
齐悦朝云雀使个眼色,让她把大将军给抱起来跟随着一同过去。
跑马的地方其实是一块修整平整的草地,像大的石头和隆起的土块早就被人给铲除了,修理得很平坦。
虽然不及塞外那一望无际的大,可在京城这地方算是难得了,除了一个小太监牵着她的玉骅外,另外边上还有五个侍卫也带着马在边上候着,齐悦在庄子上骑马的时候,他们得在后面跟着,免得万一真出了什么事。
领头的那个,就是常在四阿哥身边的额图珲,他性子沉默寡言,向来不爱多嚼舌根,做事勤勉,想来也是因此,四阿哥才派他带领众人留在京城的。
札喇芬原本还一直扭头看着在云雀怀中的大将军,可等着到了地方,看见齐悦的那一匹玉骅,整个人都震惊了,睁着圆咕隆咚的眼睛直望着马儿不说话,好几秒才抬头跟她额娘感叹道“好大的狗啊”
倒不是札喇芬认不清马跟狗,实在是她才第一回见着马的全貌,像以往上下马车,那都是被人用披风盖住了脸,直接给抱进去的,生怕漏出来一点半点,吹了风回头惹了风寒。
也就是说,直到现在她才真正见着马呢,同样的长脸四脚大尾巴,不外乎她会认错。
被齐悦远远的绕着马看了好几圈,又盯着大将军死死看了好几眼,扬着她那小脑袋瓜子就笃定道“准是大将军的额娘。”
齐悦只恨现在没有个什么录像机,能把闺女这傻里傻帽的话给当场录下来保存作纪念,要不然她以后借着这个录像,能不带喘气的嘲笑札喇芬六七十年。
忍着笑摸摸闺女的头就给人解释,“这可不是狗,这是马,能骑的,让额娘骑给你看。”
说完就蹬腿上了马,小心翼翼的先由人牵着马绕了几圈,才自己拉起缰绳,试探性的小跑起来,随着哒哒的马蹄声,齐悦就看见自己闺女的嘴巴越张越大,看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亮。
计划看起来很成功啊,齐悦心想着,自己不由得直起了腰加快了速度,拉开了后面跟着的侍卫一大块距离,瞧瞧她这速度
可在后面跟着的那几个人相互用眼神望望,各个都觉得无奈,怎么你说侧福晋跑得还不如他们走着的速度快呢
要不是死命拉着绳子压着马速,刚刚他们都能把侧福晋拉下一大圈来,这会一个个控制着身下马的步子,脸上还要装出努力追赶的样子,就怕在侧福晋面前露了相。
等着好不容易,齐悦在札喇芬的惊呼声中意犹未尽的喘着气下了马,后面那五个人背后汗都快湿透衣服了,太累了,这可比赛马累多了。
可齐悦自己是一点也不知情,刚在马上感受着扑面而来的轻风,只觉得身心都舒坦,自己骑马可算是过足了瘾,自我觉得下次都可以跟四阿哥比比马速了,心里异常之膨胀。
下马后如愿以偿的在自己的闺女眼里看到那崇拜的眼神,还前后左右的围绕着自己,齐悦在心里比胜利,她可算是又夺回了在札喇芬心中的第一名,不容易啊。
回去时还写信跟四阿哥得瑟,将自己的努力全写在了信上。
许是开心的事从来都不会孤零零一个人出现,总是成群结队的来,齐悦才让人拿了信送过去,没搁下笔就听见外面王以诚回来禀报,说是齐府二爷带着恒哥给她来请安了。
倒不是王氏不肯来,只是她又有了身孕,才两个多月,没人敢让她出门,更别说是坐马车了,只能将恒哥交代给他那不靠谱的二叔,让他带着来见见侧福晋这位齐府目前上数三代,下数三代里最能耐的小姑。
郊外的庄子,就不像是在府里那样讲究规矩森严,什么外男不许入内,什么男女有别等等,毕竟庄子里老大是齐悦呢,谁敢跟她讲礼法,她就让这个人关到小黑屋,把古往今来礼法都给抄一百遍去,有生之年是甭想出去了。
侧福晋想见见家里人,你说谁能拦着呢这也犯不上去拦呀是不是。
没瞧见院里唯一一个可以劝得上话的福嬷嬷都闭着眼睛装背景墙去了,
再者说,主子爷那么宠侧福晋,多半还有他在后头给这位主子撑着腰,哪个吃饱嫌命长的会说不行。
一路顺顺利利就把齐家人给请进来了。
齐悦都很久没见着自己这位二哥,本来还担心说,会不会因为地位有别,自己成了侧福晋,家里人就变了态度呢,哪想着一见面,齐武就嬉皮笑脸的给齐悦装样请安道“给姑奶奶请安了,您身子安康。”
原本憋在齐悦眼眶里的泪水咻一下就全收回去了,一点都没变。
齐悦脸上的笑什么时候露出来的,她自己个都没感觉,哪还记得这是在外头,兄妹好几年没见呢,反射性就怼了她二哥一句,“哟,光请安呐我怎么没听见磕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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