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寒门状元2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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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帝笑夸道:“靳夫人才貌双全,状元公也是好福气。”

“谢皇上夸赞。”靳磊拱手揖道。

太子道:“父皇,您喜欢的麋鹿这下再也不会离开您了。”

建帝点点头,“没错,再也不会离开朕了。”

“盛京三秀祝父皇(皇上)万寿无疆。”太子妃和青阳走到杨兰芝身侧跪下,三人齐声道贺。

“好,盛京三秀的贺礼朕很喜欢,传朕旨意,展示过后将此贺礼悬挂在朕的御书房内,朕要每日观赏。”

呈礼官将画作转向众人,众人也是夸赞万分,暗暗称奇,就连吴子初也不得不敬佩起这三个女人的奇思妙想。

听着众人对盛京三秀的夸赞,华阳公主脸色极其难看,她握紧拳头暗骂,贱人,这是你们最后的时间了,很快就让你们下地府去得意。

“今日大家尽情吃喝,不必拘谨。”这个寿辰得了好几件珍贵的贺礼,建帝十分高兴,夜宴时举杯朝众人和颜悦色道。

众人起身行了谢礼,回到坐位放开吃喝。

宴席过半,建帝离席,带着太子李书明和靳磊一块离开,大家便更是大胆起来,席间一片欢闹。

太子妃久坐不得,也让牡丹扶着去更衣歇息一会儿。

“公主,太子妃娘娘请您去荷花池说话。”太子妃

走后不久,红梅朝青阳公主禀道。

青阳公主便起身离开了。

过了没一会儿,紫苏得了通传,朝杨兰芝道:“夫人,太子妃娘娘和青阳公主请您去荷花池说话。”

杨兰芝不疑有他,辞别了刘夫人等人,起身往荷花池而去。

“靳夫人和太子妃青阳公主的关系也太好了,这才多久没见,又要约去一块说话了。”刘夫人笑道。

“可不是,盛京三秀那可是义结金兰的姐妹,还得了皇上亲赐的匾额,咱们可羡慕不来。”

刘夫人道:“羡慕啥?靳夫人多好的人,咱们都盼着她好才是。”

“对对对,她好我们也好。”

“哈哈哈……”一桌子妇人笑得跟东北汉子似的。

华阳公主将一切看在眼中,眸中泛起阴毒,今日过后,世上便再不会有盛京三秀了。

杨兰芝带着紫苏和白芷往荷花池去,冬日虽寒冷,但今晚却有皎洁的月光,杨兰芝穿着大毛的斗篷,迎风行走,步子有些急。

白芷道:“娘娘和公主怎么约在荷花池?路也太远了,而且荷花池那边空旷,必是极冷的。”

“是啊,两位主子可别受了寒才是。”紫苏也道。

杨兰芝笑道:“必是今日闹烦了,想清静清静。”说着迈过一道月亮门,便到了荷花池不远处。

“救命,救命啊。”正在这时,荷花池里传出惊呼声。

杨兰芝惊了一跳,快速跑了过去,见一个太监正从荷花池的亭子里窜出来,她大惊,“大胆奴才,竟然敢将太子妃和青阳公主推入荷花池,你不要命了?”

那太监一言不发,饶过杨兰芝朝暗处跑了。

“站住,你别走,伤了太子妃和青阳公主你死罪难逃。”杨兰芝追向前喊道。

那太监脚下生风,一会子便消失不见。

紫苏和白芷跑过来急问:“夫人,可要追?”

“不用了,太子妃和青阳公主要紧。”杨兰芝看了那太监消失的方向一眼,带着人进了荷花池的凉亭。

主仆三人刚进去,华阳带着文武官员就过来了,她先命人去救太子妃和青阳公主,而后指着杨兰芝道:“大胆杨氏,竟然将太子妃和青阳公主推入荷花池。”

杨兰芝惊得跪地,“太子妃和青阳公主不是臣妇推下去的。”

“没错,我家夫人刚到,太子妃和青阳公主就被人推入荷花池,与我家夫人无关啊。”紫苏和白芷忙帮着解释。

华阳公主冷笑道:“有人亲眼看到杨氏将太子妃和青阳公主推入了荷花池,杨氏你还想狡赖?”说着,她将那目击者叫出来当场指认杨兰芝。

一个宫女走向前道:“奴婢是荷花池的洒扫宫女,刚刚亲眼看见靳夫人将太子妃和青阳公主推入了荷花池。”

“大胆杨氏,竟敢谋害太子妃和公主,来人,将她拿下。

”华阳公主命道。

这时,太子、李书明和靳磊三人来了,靳磊走向前将杨兰芝护在身后,看向华阳道:“敢问公主,内子为何要谋害太子妃和公主?她们是皇上御赐的盛京三秀,情同姐妹,内子有何原由对太子妃和公主下手?”

“你说。”华阳公主指着那洒扫的宫女道。

那宫女回道:“奴婢远远见着靳夫人和青阳公主吵了起来,青阳公主说今日向皇上呈献贺礼,靳夫人大出风头,抢了她公主的风头,靳夫人不服气,一怒之下推了青阳公主一下,公主不慎落水,太子妃大声斥责了靳夫人,靳夫人又推了太子妃一下,太子妃也掉入了荷花池。”

“漏洞百出,胡言乱语。”靳磊看着宫女斥道。

宫女抖着声音道:“奴婢不会说话,但奴婢所说皆是奴婢亲眼看到的,无半字虚假。”

“太子怎么看?”靳磊也不与之争辩,看向太子。

太子脸色极差,没作声。

华阳见太子不理靳磊,忙向前道:“皇兄,杨氏胆敢推皇嫂皇妹下水,定是靳磊指使的,快将此人一并拿下,交由刑部审问。”

“华阳,你好狠毒的心思。”太子没有听华阳的拿下靳磊,而是看着华阳愤怒道。

华阳一愣,“皇兄,你糊涂了?害皇嫂的是杨氏。”

“你看她们是谁?”太子指着刚被打捞上来的人问。

华阳转头看去,顿时一惊,“怎么、怎么不是……”

大臣们也顺势看去,见那两人并不是太子和青阳公主,而是穿着太子妃和青阳公主衣服的宫女,朝官个个都是人精,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时间都不敢出声。

“华阳,你竟狠毒至此,要杀本宫和青阳!”这时,太子妃被宫女扶着走进了凉亭。

华阳惊得看去,见太子妃和青阳好端端的,也终是明白她中了圈套,忙辩解道:“是这奴婢胡言乱语,混肴本宫视听,这才误会了靳夫人,皇兄皇嫂,青阳,我也是被人蒙蔽。”

“华阳,你太让本宫失望了。”太子一脸寒心道。

华阳还要再辩,这时建帝来了,她忙跪到建帝面前道:“父皇,儿臣也是被贱婢蒙蔽,这才误会了状元夫人,儿臣什么也没做啊。”

“华阳,你看看这是谁?”建帝失望的看了华阳公主一眼,指向一处。

华阳看去,见两名太监抬着一个太监的尸体来了,那太监不是别人,正是推人下水逃走之人,她看向建帝装糊涂,“父皇,他是何人?儿臣不认识。”

反正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只要她一口咬死不知情,谁也不能拿她怎样。

杨兰芝道:“他是推人下水后逃走的太监。”

“此贼畏罪自杀,因是怕事情败露祸及家人。”华阳眸光闪了闪道。

建帝面色冷肃,再指,“那你再看

看他是何人。”

两名侍卫押着一人走出来,华阳看去大惊,“驸马!”

“可知朕为何抓他?”建帝问华阳。

华阳咬了咬唇,“儿臣不知。”

“你们说。”建帝看向押着吴子初的人道。

一侍卫道:“属下发现这太监行踪鬼祟,便跟了上去,谁知他偷偷到了一处荒废之处,去见了驸马爷,而后被驸马爷亲手杀死。”

华阳惊住,吴子初杀人灭口时被人当场抓获?不对,不对,事情怎么会这么快就暴露,是谁走漏了风声?

“多亏了靳爱卿察觉出异常,这才命人暗中盯着,否则太子妃和青阳都要命丧这寒冷的荷花池了。”建帝指着华阳怒斥,却一脚揣向了吴子初。

吴子初痛得脸都变了色,他眸光毒怨的看向靳磊,又是靳磊坏他好事!

华阳也朝靳磊看去,见男子一身官服,临风而立,玉树之姿,风华绝代,好看得不得了,她脑中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画面闪过,竟全是关于她和靳磊的,她惊诧万分,她和靳磊何时有过这么多的交迹?

“臣御史张千参驸马吴子初在三清观暗中联络官员,收受贿赂,在城外招兵买马,以图谋反。”

“臣江省巡抚孙安参驸马吴子初,罪一,收买山贼,迫害赶考学子,至多人意外伤残;罪二,残忍杀害其生母。”

“臣府尹狄茂春参奏华阳公主和驸马吴子初,谋害太子妃和青阳公主。”

“奴婢华阳公主婢女芍药,亲耳听到公主与驸马商议要害太子妃和青阳公主腹中孩子,以扶持小公子为储君。华阳公主嫉妒盛京三秀关系好,得圣宠,经常在府中咒骂,驸马爷还说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次日早朝,参奏华阳公主和吴子初的声音此起彼伏,朝臣听得一愣一愣,旁的也就罢了,连自己的生母也杀,吴子初真是畜牲不如。

建帝阴沉着脸,将茶盏狠狠摔在了吴子初和华阳公主面前,怒斥:“畜牲,你们这两个畜牲!”

“皇上,一切都是公主指使的,我是被迫的。”吴子初狗急跳墙,将一切都推到了华阳公主头上。

华阳公主冷笑的看着吴子初,这就是她两辈子的丈夫,竟是这般嘴脸。

建帝怒不可遏,“你害家乡学子和杀你生母也是华阳指使的吗?善妒、狭隘、残忍、狠毒,畜牲都不如的东西,朕真是后悔将华阳嫁予你,朕好好的嫡公主,都被你带坏了。”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女儿恶毒,一切都是吴子初的错,一个连自己母亲都杀害的人,带坏一个公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吴子初冷汗淋淋,他害徐天赐的事被人查出来便罢了,他杀母的事怎么也被人知道了,还有他在三清观的事,明明做得密不透风,怎么会这么快就让人查出来了?

是谁?是

谁在背后害他?

“父皇,儿臣犯下大错,无话可说,儿臣甘愿受罚,只是儿臣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求父皇准许儿臣见一见儿子。”华阳知道今日难逃罪责,怕是难以再见到儿子,向建帝求道。

自己疼爱了半辈子的闺女,建帝自然不忍心拒绝她最后的请求,命人去将孩子抱来。

华阳抱着儿子,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脸,“炎儿,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你叫吴炎,吴炎吴炎正是无颜啊,你的父亲母亲让你无颜见人了,母亲对不起你,与其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不如母亲亲自送你离开吧。”

她说完,眸光阴寒,举起孩子重重朝地上摔去。

“华阳,不要!”第一个发现华阳举动的建帝起身大声喝止,可是华阳已经将孩子摔了出去。

众人都惊得呆住,眼看着孩子就要重重摔在地上,一道身影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孩子,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兰芝。

靳磊没料到杨兰芝竟然反应这么快,第一时间扑了过去,他急忙向前,“兰芝,你没事吧?”

“相公,我没事,小公子也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杨兰芝一边朝靳磊道一边哄着哭得撕心裂费的吴炎。

建帝摊坐回去,命道:“将小公子抱下去。”

奶娘一边擦着汗一边进来抱走了吴炎。

建帝看向华阳,失望透顶,“一个杀母,一个杀子,当真绝配。”他闭了闭眼,好半响才出声,“驸马吴子初,残忍狠毒,罪恶滔天,判凌迟之刑,华阳公主……贬为庶民,打入大牢,终生圈禁。”

吴子初哭着喊着被拖走了,华阳公主则疯了一般,说起了疯语,“活了两世才看清一切,我真是太蠢了,太蠢了。”

大家都以为华阳疯了,没在意她的话,只有靳磊吃了一惊,华阳说她活了两世?难道她是重生的?可她若是重生回来的,又岂会这么容易被他击败?

建帝见女儿疯癫,心痛难耐,看向华阳公主的婢女芍药,愤恨道:“贱婢背主,拉下去仗毙。”

众人皆是一惊,无人敢出声。

靳磊看向建帝,明白建帝应是知道芍药是别人安排在华阳身边的人,但这人是谁,建帝也没精力去猜,也不愿去查,经此一事,他瞬间老了十岁一般,整个人都萎靡没了精神。

吴子初被凌迟那日,徐天赐一家和杨儒生正好到达京城,徐员外亲眼看到吴子初被行刑,仰头望着天,红着眼眶暗道,老天有眼,他儿子的仇总算得报了。

徐天赐很震惊,没想到他出事是吴子初害的,他双手握紧轮椅,闭上了眼。

靳磊看到吴子初的死状,想到前一晚两人见面的情景。

“师弟,救救我,我们是同门师兄弟啊。”吴子初跪在地上,朝靳磊直磕头。

靳磊怒道:“吴子

初,当初玉峰寺上香,要不是我娘子身子不适我们先下了车,那断腿的怕就是我和我娘了吧?我娘子也是你的师妹,你却诬陷她谋害太子妃和公主,要不是我提前得知你的诡计,娘子和靳家满门皆是死罪,你还敢提什么同门师兄弟?”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师弟,再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不想死啊。”吴子初哭着求道。

靳磊喝道:“天赐也不想断腿,你娘也不想被亲儿子所杀,还有那些被你所害前途似锦的学子,也都不想从此断了青云路,吴子初,你罪大恶极,天理难容,我是不会救你的。”

“靳磊,你别说得你自己好像多良善,芍药是不是被你收买了?还有玉清观的人是不也被你收买了?”吴子初见他执意不愿救他,他也不求了,恼羞成怒道。

靳磊冷笑,“我未收买任何人。”顿了顿,他走向前,小声对吴子初道:“芍药是自己找上青阳公主将你们的诡计一一告知,我和太子李兄这才能得知你们的诡计,提前告诉了皇上,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将你们当场抓获。”

“那三清观呢?”吴子初咬牙问。

靳磊负手道:“三清观观主与徐家颇有渊源,那日我去观中上香,见你私见官员,便去找了观主,观主听闻我与徐家的关系,主动提出帮我盯着你的动向。”

“还有你娘的死,也是我无意中听一个百姓说起,至于天赐和学子们被你所害之事,是李驸马去越省剿匪时抓到了一个逃走的匪徒亲自交待。”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吴子初,你所做的事一一暴露,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你的恶行,要收你了。”

“我不信什么牛鬼蛇神,靳磊,都是你害我,你不得好死。”吴子初面目狰狞。

靳磊摇头叹息,真是死不悔改。

吴子初的尸体被抬走弃之乱葬岗,靳磊心头突然一松,想是原身大仇得报也了却了最后的心愿。

“你就是岁寒三友的梅公子?果然风华绝代,名不虚传。”几日后,建帝召见了徐天赐。

徐天赐一脸紧张,“谢皇上夸赞。”

“你和驸马、靳爱卿送给朕的寿礼朕很喜欢。”建帝笑着拿来几个话本子,“朕听驸马说你就是话本名家不易先生,你的话本写得极好,朕烦闷时也会翻看。”

徐天赐感激的看向李书明,拱手揖道:“草民写的都是不入流之物,难得皇上不嫌弃,草民感激不尽。”

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连皇上都会看他的话本。

“太子说得对,话本也不是都不入流,像你与三石先生的话本就都是励志惠人的好故事,只是不知这三石又是何人?”建帝道。

李书明回道:“皇上,这三石先生就是靳大人。”

“是靳爱卿?”建帝惊讶。

靳磊无奈的看了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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