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6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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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是时间太短了,其二是建斌当时条件不好,她心里都没有肯定,所以没有往处说。

她家里人都不知道这事儿。

徐大婶了然点头:“哦,这样的啊!我就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知道这种事情的。”

“秀兰呀,建斌小子还真是对你好呢!”

“平时看他闷不啃声的,没想到这么疼人。”

张秀兰笑道:“是呀。我这几天身子来了,建斌就帮着我干点活儿。”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她才不想被人传成懒妇。

“那建斌真是个好的。有出息了还知道心疼人!这村子里都找不出来几个。”

葛大妮听着张秀兰说葛建斌对她的好,心里的后悔更加浓烈。她以前要是没有和斌哥分手,现在他们肯定已经结婚了。

张秀兰身上的衣服肯定是穿在她身上的。

那么好看的一件衣服.....

葛大妮连忙垂下脑袋,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葛建斌走到厨房。

张秀兰好奇:“你不是在打牌吗?”

“我来厨房看看婶子煮了什么好吃的。”葛建斌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张秀兰。

张秀兰秒懂。

徐大婶道:“哈哈哈,建斌小子,今天晚上婶子煮了猪肉。保准管够。”

“婶子今天大手笔呀。”葛建斌笑:“你坐在这里也无聊,要不要去看我打牌!”

张秀兰闻言:“好呀,我去学学。”

葛建斌点头,对各位婶子打了声招呼,带着张秀兰出去了。

牌桌上,葛建斌给张秀兰抓了一把花生瓜子。

张秀兰坐在一旁边磕瓜子边

看他打牌。

虽然看不懂,但看葛建斌打牌也还不错。

没过多久,葛大妮也出来了,站在她哥身后看牌,视线有意无意落在葛建斌身上。

张秀兰是个人精,一下就猜到这葛大妮的心思。

那么明显的眼神可不就是对她男人有意思?

张秀兰对葛大妮的印象顿时不好了。

葛建斌都结婚了,她还一副含情脉脉的眼神,不是存心膈应人嘛!

葛建斌中途去了上了回茅房,碰到了葛大妮。

葛大妮担心的问道:“斌哥,我听嫂子说你的腿受伤了,现在没事了吧?”

葛建斌皱了皱眉:“没事。”

“斌哥,你腿才刚好没多久,要多歇着。家里的活儿就让嫂子干,你别把自己累着了。”葛大妮道。

葛建斌的眉头皱的更厉害:“大妮,这些话不是你该说的!”

葛大妮闻言,眼眶顿时就红了:“斌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我...当时年纪小.......我.......”

“事情已经过去了。没必要提起。我也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葛建斌说完,绕过她回到位置。

“怎么去了这么久。”张秀兰似笑非笑。

葛建斌摸了摸鼻子:“路上和别人闲聊了两句。”

“哦。”张秀兰点了点头。

葛大妮失魂落魄回来,就听到葛建斌和张秀兰两人的对话。

她实在忍不住,找了地方狠狠哭了一场。

只要一想到斌哥说从来没把他们的事情放在心上.......她心揪着疼。

晚上六点的样子,开始吃晚饭了。

男的和男的一桌,女的和女的一桌。一共摆了三桌。

葛建斌作为村子里最有出息的人,坐上了主桌。

一桌子的人都在夸他有本事......

女的不喝酒,吃的比男的快多了。

半个小时左右,女的已经全部吃完了。

张秀兰帮着收碗,清理桌子......

等全部弄好,男的那桌还在划拳。

张秀兰只得在等等。

葛建斌知道张秀兰困了,找了个由头,带她回家了。

*

第二天,张秀兰和葛建斌早早骑车去镇上买门神对联,鞭炮等等。

距离过年还有三四天的样子,这些东西都要尽早准备好。

两人从镇上回来,刚把东西搬进屋整理好,一对夫妻上门了,女的看着五十多

岁,男的看着快六十了。

葛建斌看到来人,脸色黑沉,眉头皱的死紧。

“建斌呀,我拿了几个鸡蛋过来,你收着。”

张秀兰瞥了一眼篮子里的鸡蛋,她说是几个鸡蛋,还真的只有几个。撑死5-6个的样子。

“你是秀兰吧,我是建斌的三伯母,他是你三伯父。”五十多岁的女人道。

张秀兰刚准备打招呼,葛建斌道:“你先进去。”

“啊?”张秀兰一脸不解。

“听话。”葛建斌道。

“哦,好的。”张秀兰转身进屋了。

“不是说了不往来了?”葛建斌一脸幽深的看着眼前带笑的三伯母。

“嗐,那些话都是气话,建斌你还当真了!”三伯母笑道。

“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三伯父道。

“不好意思,我当真了。好走,不送。”葛建斌冷冷道。

什么三伯母三伯父,在老父亲需要钱的时候,他拿着欠条上门让他们还钱,他们不但不承认借了老父亲的钱,还被他们用各种理由赶出来,他被逼无奈,退而求其次上门借,他们还要跟他断绝关系。

这样的亲戚,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建斌,我们好歹是你长辈吧。你现在出息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没有你们这样的亲戚。”葛建斌幽幽看了他们一眼,拿起院子里的柴火棍:“不走我就赶人了。”

“葛建斌,你小子太过分了。信不信老子今天收拾你。”三伯父气的不行。

三伯母连忙拉住三伯父:“你别冲动,别忘了今天是来干嘛的!”

葛建斌冷笑:“我去年上门要钱,你们不是也拿着烧火棍赶我的。”说罢,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都给我滚出去。”

三伯母也气的不轻:“建斌,你现在出息了,就不把我们这些亲戚放在眼里了呀。这好心上门送鸡蛋,还讨不到好。”

三伯母的声音不小,挨着葛建斌的几户人家听到声音,跑过来看热闹了。

众人一脸好奇。

“咋了,咋吵起来了?”

“是呀!咋回事呀。”

三伯父气冲冲道:“还能咋,我们见葛建斌这娃子回来了,好心上门送鸡蛋,结果好没讨着一声,还被这白眼狼拿烧火棍赶出去。”

三伯母就在一边哭

,好像葛建斌打她了似的。

“是吗?只是来给我送鸡蛋?”葛建斌幽幽道:“那我收下鸡蛋了,你们走吧。”

三伯父气的吹胡子瞪眼。

三伯母见葛建斌收了鸡蛋,连忙道:“建斌呀,这鸡蛋你也收了,我想让你帮个忙,是这样的,你两个弟弟年纪不小了,现在在相看姑娘了,但我们现在手头没钱,想找你借点钱。”

葛建斌冷冷道:“没钱。别忘了,你们还欠我钱。”

三伯母道:“你不是在外面挣了不少钱吗?借点钱给你弟弟娶媳妇怎么了?”

“我说了,没钱。”葛建斌拿着烧火棍再次赶人:“滚出去。”

众人八卦道:“这葛老三家也真是的,先前人家有困难,他深怕被连累,跟人断绝了关系,现在瞧着建斌日子过好了,就来借钱,脸皮可真够厚的。”

“谁说不是呢!我真看不上葛家的做派。”

“当人葛建斌是傻子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葛家老三火大的很。

“你们一天到晚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的事情关你们什么事!”

众人闻言,暗暗呸了一声,各自回家了。

葛建斌把两人赶走,张秀兰连忙出来:“建斌,别生气了。”

葛建斌叹了口气,解释道:“他们是我三伯父三伯母。为人自私自利,成天想占我们家便宜。

我奶奶走的早,生了我爸后就去世了,后来爷爷又娶了一个寡妇回来,生了二伯父,三伯父和四姑。

因着我爸不是她亲生,寡妇对他一点也不好。

不过我爸比较愚孝,也在乎亲情,生前和他们关系处的也还好。

那时候我们家日子还可以,我爸没少借钱给他们。

后来我爸得了病,我让他们还钱,他们不认,我去找他们借钱,他们不给,最后逼急还要和我断绝关系。

我算是看白了那一家人,他们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亲戚。

后来我累死累活出去赚钱,也不在找他们。

没想到他们见不得我好,我手里刚有点钱,他们就想来抠搜一些。”

张秀兰闻言,无奈叹了口气。

极品亲戚什么的,最烦人了。

“建斌,你刚才做的很对!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们不仁,我们也没必要给他

们留面子。”

“嗯。”葛建斌揉了揉张秀兰的脑袋瓜。

张秀兰道:“我感觉他们没那么容易放弃。”

“我知道,下午肯定还要闹一场。”葛建斌道。

葛建斌果然没猜错,还没等到下午,三伯父和三伯母带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过来了。

葛老太见到葛建斌,横眉竖眼道:“怎么,你还想把奶奶撵出去?”

“进来吧。”葛建斌冷声道。

“哼。”葛老太趾高气扬的走进院子。

三伯父和三伯母跟在后面。

这回不仅多了个葛老太,还多了二伯父和二伯母及几个年轻的男女。

瞧着面相,应该是葛老太的孙子孙女。

张秀兰抬了几条板凳出来,让众人坐在院子里。

“葛建斌,你现在有出息了是吧?你三伯父三伯母来找你借钱,你都敢拿烧火棍赶人了。”

葛建斌全程没说话,静静看着葛老太叨叨。

张秀兰站在葛建斌身边,也静静看着。

“我告诉你葛建斌,你就算出息了,也是老葛家的人。你两个弟弟现在要结婚,你赶紧拿2000块钱出来。”

葛建斌被气笑了:“2000块钱?一个普通职工4年的工资!你们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

“你不是挣钱了吗!有钱帮衬你的两个弟弟怎么了!”葛老太理所当然道。

葛建斌道:“两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每个月有工资拿,需要我帮衬?他们爸妈还没死吧,怎么就轮到我了!”

葛建国和葛建强怒道:“葛建斌,你别太过分,有你这么诅.咒长辈的吗?”

葛建斌冷冷道:“我过分?你们不过分?两个大男人一点出息都没有,你们没工资吗?要别人接济?也好意思站在这里指责我,一群窝囊废。”

三伯父瞬间就不干了。

还没等他开骂,葛老太和三伯母已经向葛建斌冲了过去。

两个女人表情狰狞,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葛建斌,你居然敢我骂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你个小杂种,居然敢骂我宝贝孙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葛老太一行人大张旗鼓过来,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现下众人看到两拨人要打起来了,有几个人连忙上前把人拉住。

“你们别拉我,我今天要

打死那小杂种。”

七十多岁的葛老太被好几个女人拉着,她死死瞪着葛建斌,对他横眉竖眼,脸上尽是尖酸刻薄。

身为她媳妇的三伯母也没好哪去,被人拉着动不了,就冲葛建斌吐口水。

葛建斌脸色极黑,看到人群中拉架的葛胜利,道:“胜利,你去把村支书叫过来。”

“好。”葛胜利连忙去了。

“呸,你个小杂种,今天就算把村支书叫过来也不好使。”葛老太道。

张秀兰轻声安慰着葛建斌:“建斌,你别往心里去。”

她算是看明白了,前世葛建斌黑化,除了被两个女人伤了心,这一群所谓的家人也有推波助澜的效果。

葛胜利动作很快,十分钟左右,村支书就过来了。

村支书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整齐,一看就是个有成算的。

张秀兰连忙给村支书抬了一条凳子。

“大过年的,你们这是干什么?”村支书视线一一扫过葛老太及身后的葛家人,脸色很不好看。

葛老太道:“支书呀,你可得为老婆子做主呀。

那葛建斌现在有了钱,不得了了,亲戚也不认了。

今天他三伯父三伯母找他借钱,他拿着烧火棍把人赶出去了,不孝子孙呐,白眼狼。”

三伯母道:“是呀,我们也是看他有钱了,想着找他借点钱给两个孩子张罗婚事。又不是不还他。”

村支书看向葛建斌:“你也说说是怎么回事。”

葛建斌道:“支书,我的事情您也大概知道一些!

去年老父亲病重,我找他们还钱,一个个拒不承认。

我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他们借钱,他们不但不借钱给我,一个个避我像避瘟.疫似的,后面被我缠的烦了,还要和我断绝关系!”

三伯父解释道:“断绝关系那只是我们的气话!我先前来就说过了。”

葛建斌冷冷望着他,声音猛然拔高了五个度,好似要把以前的不满一次性宣泄出来:

“气话?一句气话就能过去了?你们没借我一分钱,这是事实!

今年我腿骨折了,住了那么久的院,你们有谁来过吗?

胜利是咱们村的,回来就把这事儿传遍了,你们难道会不知道?

你们把我当亲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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