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异母矜冷哥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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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的别墅外,原本淅淅沥沥的小雨渐渐声势浩大起来,雷声轰鸣,闪电时不时将夜空照的煞白,也将站在门外的盛织星,照的小脸越发苍白起来。

麻花辫被雨水浸湿,沉重重的耷拉在后脖颈上,额前的碎发一缕一缕的贴在白嫩的脸蛋上,时不时凝出水滴,顺着脸侧掉落在衣领上。

湿冷的粗糙布料紧贴在肌肤上,粘腻的难受。

在灯火通明,奢华精美的别墅前,越发显的少女狼狈不堪起来。

少女低头垂眸,纤长的睫毛轻颤,看了眼刷的发白的鞋子上染了的湿土,又看了眼红绒低奢的地毯,下意识的退了两步,离远了些,但脊背却依旧挺的笔直。

盛裴驱车停在车库,刚走到客厅门口,便看到这般场景,原本对流落在外多年,同父异母的妹妹所抱有的偏见,也淡了三分。

他慢步走到少女身侧,左手攥着的黑伞微倾,遮在了少女的头顶。

盛织星早就听到了脚步声,但她抬眸看向一旁矜贵冷沉,俊美的不像话的男人时,还是露出了惊讶慌乱的眼神。

她指尖微攥,粉唇微抿,苍白的小脸上,湿漉漉的小鹿眼可怜又倔强,看起来惹人怜爱极了。

这副人畜无害的小可怜模样,让盛裴还剩几分的芥蒂心,又散了几分。

左右不过是个十六,七岁,还未踏入社会的无知少女罢了,和她那个心狠手辣的妈妈也从未相处过,他设计的这一出让她认清自己身份的戏,反倒显得他小气了。

只要她不跟着她妈一起作妖,掌控在他手下,盛家养个花瓶千金,还是绰绰有余的。

“进去吧。”

盛裴淡声说完,便收了伞,不疾不徐的踏上了地毯,进了客厅。

男人带着雨气的黑色大衣随着走动衣角偏飞,盛织星甚至隐隐嗅到来自男人身上的冷香。

她原本可怜倔强的眼眸,也在盛裴进了客厅后变淡下来,她低眸看了下自己的鞋子,纤长的睫毛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色。

盛织星利落的踩上那红毯,慢悠悠的跟在了盛裴的身后,那些对她视而不见的女帮佣们,此时都停下了手上的事情,恭恭敬敬的对着盛裴低头沉默。

直到上了楼,她们才抬起头继续手上的事。

一路进了书房,她鞋子底的污泥便一路拖拉到了书房。

盛裴丝毫没有让帮佣带她去换身衣服或者换个鞋子的意思,只是坐在沉香木制的书桌前,翻起了桌子上的文件。

盛织星用余光瞟了一眼,那是自己从孤儿院转出的手续文件。

盛裴翻页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十几秒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眸看向站在书桌前,脊背挺的笔直的少女。

“你想要什么?”

他声音很淡,淡的听不出语气来。

盛织星这才抬眸看向他,男人的黑大衣已经脱去搭在衣架上了,此时穿着纯棉制的白衬衫,袖口映着金色的暗纹,扣子扣到最上一排,显的禁欲冷沉极了。

剑眉下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眸色是浅墨色的,淡的跟他的语气一般,却让人无法与之多对视几秒。

这双眼睛有着极其强透的看穿力,仿佛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无法伪装,无所遁形。

盛织星没再多看,睫毛微垂,掩住眼底的晦涩不明。

那个女主系统说的都是真的。

这一幕果然被它预言成真了。

三天前,她还在盛世娱乐公司里,为了那三千块一个月的练习生工资而努力训练。

“织星,你也太惨了,被压在这里训练两年了,都没拿到参加女团选拔赛节目的资格。”

“就是呀,训练的再怎么认真和辛苦又有什么用呢?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装给谁看呢?”

“长得好,跳的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跟我们一样。”

盛织星停下舞步,余光间瞟到了门口站着的人影,她恍若不察,眨着小鹿眼看着挑事的女练习生们软声说道:

“白主领对我这般赏识,将我签下,我已经很感激了。”

这些女练习生们都是被公司攥着合同,压在手底下的人,这暗无天日的日子熬久了,自然喜欢上通过埋汰盛织星来安慰自己来。

看吧,她长得不错,跳的也出色,但还不是跟她们一样被压在底下两年?

看到盛织星这般好欺负的模样,她们就更是放开了嘴巴。

“白主领手里的名额那么多,怎么就没分给你呢?你感激她有个p用?”

“说不定你的名额就是被白主领拿去换给其他人换人脉关系了。”

这话刚说完,她们身后便传来一声怒斥。

“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这是公司,不是菜市场!在背后诋毁他人,欺负队友!这个月工资别想了,下一季试训资格也取消掉!”

一身大红色旗袍的女人,此时正立在门口怒不可遏的说着。

在场的几个女练习生顿时面无血色起来,没有下一季的试训资格,就意味着她们要在被压一年!

年纪大了后,还怎么和那些年纪靓丽的女团少女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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