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妖颜惑众0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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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赫连哥哥,就是这里了,玉灵果肯定就在里面。”白烟一卷,兔子立刻变幻成身穿湖蓝色留仙长裙的清丽美人儿,秀发只用条缎带系在脑后,脸庞白净如玉,簇弯的眉,那双眸子在看见来人后立刻带上了惊喜和羞意,本来冷冰冰的面容也柔化不少,唯一有些突兀的大概就是她脑袋上那两只毛茸茸的兽耳了。

白韫忍不住皱眉,“怎么回事你的法力连人形都不能维持了吗”眼底掠过显而易见的慌乱情愫,白灵立刻张口解释道,“赫连哥哥,我听你的话,没有进去,只是这门打开的时候就有道禁制,所以才”

“好东西总要有人守护,禁制是针对妖魔的,对肉体凡胎没用,难怪以前萧陵进去的时候没事,换成你却被吞了妖力。”指尖弹出缕光团,丝丝缕缕的红线缠绕,兔耳朵先是一点点变短,最后彻底消失掉,白灵摸了摸自己发顶,抬头刚要露出笑意,看到白韫接下来的动作却又忍不住了瞪大眼睛,只因为那只手已经放在门侧的诡异图腾上。

那是朵黑红色的花,花瓣卷曲,严丝合缝地包裹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好奇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东西,明明是冰冷死物,这会在青年手下却仿佛活了一般,馥郁而甜腻的香气在室内弥漫开去,这味道来得有些突然,白灵顿时紧张起来,“赫连哥哥,你没事这东西很邪门,我刚才就是不小心碰到它才会被吸掉妖力的。”

白韫抽回手,食指指尖有一点猩红色,显然是被什么东西给刺破的,那小块皮肤就像倒了腐蚀性液体上去,慢慢冒起绿色的雾气,看起来狰狞可怖,但很快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再看不出丝毫受伤痕迹。

“想跑”顺着视线看过去,白灵一下注意到了白韫手里捏着的那只蜘蛛,尖利牙齿若隐若现,上面还挂着血丝,显然就是之前害得赫连哥哥受伤的罪魁祸首,身子有卵石大小,几条毛绒绒的触脚正不断扑腾挣扎,口吐人言,咒骂不断,“死狐狸,臭狐狸,还不赶紧放开我,你信不信我当着你的面把这笨兔子给”

后面的话猛然变成一声哀嚎,只因为它有条腿被生生扯断了,虽然四肢很快又能再长出来,但那种疼痛感却是真实存在的,之前还张牙舞爪的家伙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即使做出这种残忍之事,白衣公子嘴角依旧带着笑意,红唇轻启,语气温柔不过,“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眼珠一转,蜘蛛脸上竟出现了人性化的表情,识时务地喊了好几声大王,然后趁着白韫不备突然挣脱出来,张嘴重重咬在他虎口处,刚要开溜,那人却像是知道它的意图,带血的那只手狠狠掐住肚子,这次没等它再开口,脑袋和身体就已经分了家,绿色粘稠的浆液溅射出来,有几滴落在白灵手背。

蓝衣服的小姑娘眨了眨眼,似乎有些错愕,“赫连哥哥”下一刻视线就被对方手上的伤口吸引了,这次显然比之前还要咬得更狠,几乎能看到内里的森森白骨,白灵手忙脚乱拿袖子擦拭,眼圈也开始发红,惹得白韫有些无奈,另一只干净的手伸过来,弹了弹她脑门,“灵儿,你是不是又忘记了我是妖,这点小伤用不了多久就能好。”像是映证白韫的话,那处果然慢慢开始愈合。

想到自己似乎又干了件蠢事,白灵红着脸别过头去,视线触及墙壁上那个已经发生变化的图腾,语气难掩诧异,“奇怪,赫连哥哥,你看这花怎么突然枯萎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之前还十分饱满的花瓣像是瞬间失了水分,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五指一抓,那花直接化成粉尘飘散在空气里,“这是鬼蛛花,鬼蛛的栖息之所,主人一死自然没了养料来源,灵儿,你就在外面守着,我一个人进去,若是有什么异动立刻传音给我。”

“赫连哥哥我”白灵张了张嘴,本来要再争取一下,但想到自己连只小小的蜘蛛都对付不了,而且现在法术失了大半,就算跟在对方身边也只是徒添麻烦,眼神随即黯淡下来,点头道,“那好,你万事小心。”

密室门缓缓合上,白韫随手召出几团狐火照亮通道,构造倒是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复杂,几乎是一条笔直的路,两旁石壁上刻满了奇怪字符,佐以图画,最初那副是只通体雪白威风凛凛的兽,脚下踏着祥云,从体态和身形上看起来很像狮子,偏偏背负双翼,脑门上还生有两只角,显然是传说里白泽的原型,当朝将之奉为神兽,会在这儿看到自然也不奇怪,第二幅似乎是白泽犯了什么错被贬到人间,投胎转世变成稚嫩小童,长大后与一貌美女子相恋,然后乱世称王,一举建立起萧氏王朝。

这么看过去,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唯一引起白韫注意的便是最后那副画上白泽历劫期满飞升仙界时偷偷交给妻儿的那枚果核,下意识让他联想到自己寻找了两年之久的玉灵果,最后那副画尽头便是道石门,左侧有个凹槽,显然是要放入什么东西才能开启,不过这些仅仅对普通人才有用,白韫只掐了个诀便轻松穿了过去。

内里竟别有洞天,中间是个天然形成的冰窟,雾气缭绕,一株光秃秃枝干纠缠的树被封存在透明冰层,顶上缀着的那抹红色显得愈发艳丽,白韫眸色沉了沉,飞身掠过去,指尖刚要触碰到冰面却被股不知名的力量给弹开了,接连后退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胸口像是被巨石碾过,嘴角直接溢出血丝来,也怪自己看到玉灵果太过高兴,压根没有防备,要不然也不至于受伤。

正觉得懊恼,寂静的石室里突然有笑声回响,紧跟着便是道嘶哑男声,“我道是谁,原来闯进来一只不怕死的小狐狸,这玉灵果可是本君先看上的,你若现在离去”后面的话被淡淡打断,“如果我执意不走呢”白韫本来就是为了玉灵果来的,这会东西已经近在眼前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何况他也好奇,敢自称本君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声音沉默两秒,阴恻恻开口,“不走那你就把命留在这儿,我正愁缺一颗妖丹做补药。”

寒潭开始冒泡,锁链哗啦啦作响,一条黑色巨蛇猛然从里面蹿出来,体型比青芷还要大上足足两倍,身上鳞片黑得发亮,稍微动一下便激起数道水花,冰柱也被连根折断,像是下了场雨,最显眼的还是它脑袋上那两只细长小角,显然并不是蛇,白韫可不记得有什么蛇会长角的,正觉得诧异,那东西已经刮起阵罡风,转瞬间就滑到了他面前,尾巴卷住他腰身,一点点缠绕收紧,腹部被挤压着,呼吸也慢慢变得困难。

白韫眸色沉了沉,两只手悄无声息兽化,尖利的指甲泛着锋锐寒光,眼见下一刻就要在蛇皮上划出几道伤来,之前还凶神恶煞的巨蛇对上他眼睛却突然间变了副模样,硕大的蛇头一歪,赤色竖瞳里满满的痴迷之色,猩红的信子吐出来,沿着衣襟往上游移,眼见就快接触到脖颈处细嫩肌肤时却被身上传来的疼痛刺激得面部皱成一团,尾巴也松开了些许。

巨蛇显然很固执,缓过神来立刻又将猎物缠得紧紧的,那双大眼里有委屈神色一闪而过,似乎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挨了这一下,白韫被搅得有些不耐烦,那只手加重力道,又在旧伤处重重按下去,丝毫没留情,更多的粘稠血液涌出来,巨蛇这回总算忍受不住松开了他,黑雾一闪,面前突然多出个身穿黑袍的高大男人来。

白韫身高并不算矮,但跟这人相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那身黑衣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腰带系得松松垮垮,露出大片胸膛,连浅褐色的两点都若隐若现,皮肤很白,是那种久未见阳光的白,这会上面印着道突兀的血痕,像是雪地上的红梅,足以让某些定力差的人兽性大发。

应该庆幸这家伙是妖,而且实力还不俗,要不然恐怕早就被人抓去当了鼎炉,面庞也生得十分阴柔,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添撩人风情,可惜一开口就把形象破坏得干净,白韫微不可查皱了下眉,那人却以为他没听清,耐着性子又重复道,“美人儿,你家住何处可有婚配对伴侣有什么要求”

“闭嘴,你很吵。”就这么简简单单几个字直接把他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顺着白韫视线看过去,男人本来有些黯淡的紫眸顿时一亮,封在冰层里的玉灵果直接被他连根拔起来,唇角微扬,“美人儿,你想要这个对我可以给你,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后面的话被不耐烦掐断,“赫连玉,对扬言要杀我的人一点兴趣也没有,现在,你可以松手了。”光听这话离渊就知道自己惹了祸,讪笑道,“我那不是没看到脸吗如果早知道是个大美人儿我肯定对了,我还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我叫离渊,离别的离,深”

“不用了,反正以后也见不着。”离渊脸上笑意僵硬了一瞬,很快又调整过来,直接把白韫指尖已经触碰到的那枚艳丽红果往储物袋里一扔,耍起无赖,“这玉灵果对你很重要让我猜猜看,我刚才抱着你的时候感觉到你身上有股寒气,玉灵果属火,极阳之物,所以你是想用它来克制寒气对我们谈笔交易。”

白韫压根懒得理他,只拿大拇指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丝,本来这么点小伤完全可以自行愈合,偏偏今日正好是十五,临近月圆,他身体也开始变得虚弱起来,加上刚才强行调动妖力直接让寒毒发作的时间提前了,注意到对方擦拭嘴角的动作,离渊顿时紧张起来,哪还记得什么交易,立刻伸手揽住他腰身,输送过去法力,本来是好意,哪知道自己修炼的功法属阴,直接成了那股寒气的养料,不仅没帮上忙,反倒弄得对方脸色越发苍白。

见过傻的,还真是没见过傻成这样的,眼见那人还要继续动作,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白韫干脆把他推到一边,眼神更冷,“说,你的条件,到底怎么样才肯把玉灵果交给我”

白衣青年侧身站立,脸颊沾着几粒冰晶,连睫毛都覆上一层寒气,衬得眼角那颗泪痣更加动人,那双狐狸眸半眯着,微蓝的瞳色,散发出冲天妖气,偏偏脸上表情却极淡,两相对比更显得诱惑力巨大,让人忍不住想把他冰白的薄唇吮成艳红色,看着那双眼睛里染上情欲色彩,浑身上下都沾满自己的味道,甚至是某些更惹人遐想的液体。

“我的条件”瞳孔收缩,离渊极力控制了才稳住心神,那双紫眸里有精光闪过,食指落在朱红唇瓣上,笑得妖孽,“其实也不难,亲我一下,只要你亲我一下我立刻就把它给你。”虽然清楚自己这么做很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奈何心里面的欲望终究占据了上峰,反正直接送出去那人也不见得会感激自己,还不如想办法谋点福利。

在遇到白韫之前,离渊本来喜欢样貌清纯性格柔弱的女妖,这会择偶标准却悄无声息发生了变化,冷冰冰的大美人儿征服起来似乎也不错,当然,他很快就会知道到底是谁征服谁了。

白韫初吻早几百年前就送出去了,最烦躁的莫过于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偷亲自己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好好在床上躺着,醒过来嘴唇便隐隐作痛,被人咬得破了皮,锁骨上面也印着个显眼的红痕,如果不是身体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适,他都要以为是有谁下了药想迷奸他,但这种事情显然不大可能,毕竟就算自己那次真醉得不省人事,也还有五哥在外面守着。

与此同时,化身为精英男子正寻觅猎物的某饕餮狠狠打了个喷嚏,奇怪地摸摸鼻子又继续朝前走,嘴里不忘小声嘀咕,“难不成小弟又被压了我就知道他这回踢到铁板了,莲华哪是那么好甩的,上了人拍拍屁股就想走,还不得被可千万别让小九知道当初是我把那家伙放进去的,要不然准得剥了我这身皮。”也幸亏白韫没听到,要不然何止是皮,只怕得把他身上的零部件都给活生生卸下来,反正龙的再生能力也强,只要不把心脏碾碎了,被破坏的肢体要不了多久就能长得好好的。

本来亲一下也没什么,奈何离渊一提这条件,白韫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瞿延墨的脸,上个世界那场持续好几天让他浑身酥软的情事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本来给男神准备的东西最后全用在了自己身上,各种花样几乎玩了个遍,全身上下,连最隐秘的部位都被印上了连片红痕,清理的时候没忍住又在浴缸里做了一次,仙尊大人外表看起来清冷,内里其实就是只禽兽,这点早在修真界的时候就已经深刻认识到了,既然反抗不能,白韫索性闭着眼享受。

天上人间的浴室自然也跟别处不同,头顶和四壁都嵌着透明玻璃,被雾气熏得模模aa

糊糊,身体突然腾空,白韫睁开眼便看见那家伙直接就着交合的姿势把他给抱到了洗手台上,变成经典的背入式,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镜面被一点点擦净,显出紧紧交缠密不可分的两人。

“这里正好有镜子,小白可要好好看清楚了,我到底是怎么把你操射的。”耳垂被牙齿咬住,酥麻又有些痒意,禁欲的声音递到耳边,混杂了热气,透着丝情色味道,就像白韫曾经说过的,是那种最适合拿来叫床的撩人声音,如果让临渊的粉丝听到只怕会忍不住捧脸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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