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主人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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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过,对不对”楚骜不配合,易浔干脆也不跟他兜圈子了,直入主题。

扫了眼周围,似乎没什么痕迹,但过道那里的铃铛掉了一个,因为阵法设置得很隐蔽,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绝对是有人闯入,而且修为还不低,毕竟他能瞒过易峥,悄无声息地溜进来。

不过很奇怪,自己现在什么气息也闻不到,难道已经走了

对方这次倒是抬头了。

眼珠碧绿,在黑暗的环境里更显得阴沉,像蛇的瞳孔。

已经不是第一次对视了,易浔还是感觉心脏一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

对方弯起一边嘴角,语调讥讽,“废话真多,前几天不是才来过吗”

易浔愣了愣才发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在花迟入门以前,他都是隔年才来吸收一次功力,但花迟实在太优秀了,学什么都快,还能举一反三,短短一年就达到了其他人十年也没办法达到的高度。

恰好,他也没有多大的容人之量,反而打心眼里害怕这个徒弟哪天超越自己,变成更有资格接管天墉门的人,所以易浔把时间改成了一年一次,每年都会偷偷来一次禁地,把楚骜身体里积累起来的修为变成自己的。

可哪怕是这样,花迟依旧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进步,以至于易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睡不着觉,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花迟犯了个无法弥补的错误,他顺理成章地用心魔作祟这个由头把对方关押在诛仙池里,池水彻骨,加上十五年之久,足够将他从一个天才变成落后其他弟子许多的平凡人。

后面发生的事情并不在易浔意料之中,他根本没想到花迟会这样冥顽不灵,已经尝到了苦头还不肯低头,甚至坚定地认为自己没有错,喜欢就是喜欢,和性别无关,易浔既觉得这些话荒谬,又暗喜对方主动给他了一个机会,灵根被剔除了,身体里又有九根定魂钉,花迟哪怕再天才,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因为他已经废了。

静虚子知道这件事以后还训斥过他,说他不应该把花迟逐出天墉门,花迟是个天才,也是唯一可以和当初的楚骜相媲美的,闭关已久的静虚子甚至特意出关指导过对方几天,就怕什么时候楚骜真的出来了,没人能当他的对手。

易浔听了只觉得好笑,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两个楚骜楚骜那时候是运气好,跳下去得阴差阳错了奇遇,这才有机会修为大涨,花迟不同,他连灵根都没了,再厉害的功法也没办法修炼。

但事实证明,花迟还真就是第二个楚骜,对方逐渐成了他的心魔,比当初发现花迟是个修炼的好苗子的时候还要让他寝食难安。

让墨昀出关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在别人看来对方是当初那起事件的主人公之一,最有发言权,也最能理解花吃的想法,毕竟花迟那时候是当着门中众师兄弟的面表白,哪怕关在诛仙池十五年也没改变想法,被打入九根定魂钉,逐出天墉门的时候依旧没说过墨昀一句坏话,可见他是真的爱惨了墨昀,易浔却不这么认为,再多的喜欢在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也会变成恨,如果花迟真的一点怨言也没有,就不会堕入魔道,杀害那么多天墉门的弟子,这种时候,曾经背叛过他的墨昀无疑成了张很好用的挡箭牌,换成自己,最恨,最想杀的也会是墨昀,没有担当,优柔寡断,还容易听信别人的话。

仔细想一想,花迟和面前的楚骜很像,这两个人才是真的适合走到一起,都经历过背叛,忍受了常人所没有忍受过的苦楚

脑海里莫名其妙冒出这么个念头,易浔只觉得荒谬至极,哪怕是现在,他依旧坚定地认为阴阳调和才是正道,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在一起,简直有悖常伦

心知从对方这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易浔甩袖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撩下句话,“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迟早会查出来的。”

这时候他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可以悄无声息闯入禁地的五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最有可能做这种事的莫过于花迟,刚好,对方这段时间闹出来的动静不小,有弟子说,在山门脚下见到过一身红衣,打扮得跟花迟很像的人露面。

易浔心里面很清楚,花迟对往日的师门已经没什么情分,被他发现了关在这儿的楚骜,知道楚骜是个怎样难缠的角色,对方只会高高兴兴把人放出来,半点不带犹豫的。

所以他出去以后立刻叮嘱清毓和易峥,千万要看管好禁地,不管是谁都不要放进来,除非随身带了自己的令牌。

清毓看他神情糟糕,总算忍不住问,“掌门,我听其他师兄弟说禁地里面到底关着怪物,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啊,长得很可怕吗”

毕竟年纪不大,好奇心比易峥强烈多了。

里面到底关了什么压根没人知道,但掌门和老祖宗都很重视,尤其是掌门,刚才急匆匆过来,说暗道里的机关有人碰过,出来以后面色也十分凝重。

“清毓。”旁边的易峥叫了声名字,示意他不该问的别问。

身为易字辈,又是当初跟易浔一起拜入静虚子门下的,易峥对楚骜的大名也算有所耳闻,知道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对所有人,包括身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恶意和破坏欲,这也是为什么正道会联合起来围剿他,楚骜的存在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会是哪个门派。

不过幸好对方被阵法困住了。

易浔本来都打算走了,突然被叫住,对方皱着眉,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纠结模样。

“有话就说。”易峥看了眼清毓,对方了然地拉开段距离,他这才开口,“刚才好像有人来过,我感觉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隐隐约约有个轮廓,但要让他说出是谁又答不上来。

易浔的神色也凝重了几分,“是不是花迟”

每到这段时间花迟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人猜测他修炼的功法不是全然完美的,肯定存在着什么弊端,或者需要付出什么,消失的这段时间正好能说明问题,易浔也考虑过这件事,但花迟藏得实在太好了,压根没人找得到,等再出现的时候又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到现在易浔都不知道对方到底练了什么功夫,只清楚一件事,花迟善蛊惑人心,只对视一眼,定力稍差些的就会丧失神智,变成听命于他的傀儡,篡改记忆,的确很像他的行事风格。

“你仔细回忆下,都有哪些特征,穿的什么颜色衣服”

易峥犹豫两秒,慢慢开口,“那人眼下有颗泪痣。”这是他记得最清楚的,对方那双眼睛像是有魔力,自己只不过看了一眼就变得浑浑噩噩,“不过他应该没进过石室,跟清毓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易浔将信将疑,但转念一想,禁地对花迟的吸引力可能还比不过多杀几个天墉门弟子来得大,而且他跟楚骜互相之间根本不认识,依照楚骜的性格,谁的账都不买,也没理由替花迟打掩护。

也许只是凑巧碰到清毓和易峥,对禁地产生好奇心,但还没来得及进去,自己就赶过来了。

算算时间,花迟应该还有大半个月才会出现。

另一头。

破水而出的哗啦声在石室里响起。

白韫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那老家伙到底是从哪找来的水,这么凉。”何止是凉,简直冷得刺骨。

楚骜没出声。

想到刚才的所作所为,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疯子,魔头,怪物

曾经那些人是这么形容他的,说他根本没有人的感情。

也确实是这样,楚骜天生淡漠,还是私生子的时候被正室生的宝贝儿子欺负,往衣服里扔蜘蛛,诬陷他偷东西,大冬天让他下河去摸鱼,就为了讨好一个喜欢的女孩子,等到好不容易拜入万渊宗,以为成了修士就能远离那些糟心事,结果外表看起来娇俏可爱,时常帮助自己的小师妹,把胸膛剖开来,那颗心也是黑的,唯一的一丁点阳光都被剥夺,楚骜就再也不相信所谓亲情和爱情了,他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软弱面都被剥离干净了,剩下来的只有冷漠,残忍,什么都不相信,什么也不期待。

但为什么刚才会帮着隐瞒呢

难道是因为对方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

头发披散在后背,的,原本略有些宽容的白衣这会紧紧贴合,显得腰身极细,一只手就能握住的程度,肩胛也惊人的漂亮,等转过来,脸上笼着层未干的水汽,嘴唇淡而薄,睫毛颤动,掉下几颗水珠。

让他忍不住去想,这人哭起来应该更好看,更诱人吧。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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