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开局即是斯文败类(4)（2 / 2）

他把她做成了像蝴蝶标本一样的作品，永远地保留住了她的美丽和清纯，永远地让她留在了自己的身旁。

再后来，他结了婚，有了妻子。

婚姻也不会长久的，他相信妻子也终有一天会像自己的母亲那般，徘徊在他与其他男人之间。

他要趁着好时候，把妻子也永远留住，把婚姻也永远留住。

只有把她变成自己的一副作品，妻子就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

再再后来，一切变成了戒不掉的瘾。

他出去狩猎、将那些女人领回家，然后像猫捉老鼠一样慢慢地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再让她们成为自己的作品。

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但，从未体会过这个痛苦、恐怖与绝望。

手中的刀慢慢地将扶桑的脸皮完成地切开。

扶桑笑了，也终于松开了秦善的手。

当着秦善的面，她将自己的脸一点一点地掀下，留下血肉模糊的一片。

扶桑的脸上不停地变换着面孔，时而是秦善的母亲，时而是秦善的初恋，时而又是秦善的妻子，时而又是那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扶桑将自己掀下的脸递给秦善，“喏，这是我的脸，快去做成人皮面具吧，这样你的作品就又多了一个。”

秦善彻底崩溃，他不停地狂吼嘶喊着，并将扶桑递过来的人皮打到了地上。

“你是个魔鬼，你滚，不要在面前，我不要看到你，你这个丑恶的妖怪。”

扶桑盯着血肉模糊的脸，佯怒地嗔道：“你嫌弃我的脸？可你明明说我的脸会是很美的作品呀？”

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脸从地上捡起来，送到秦善眼前。

“快，快把我的脸变成你作品。”

秦善缩在那里，头深深地埋在臂腕间。

他真的好痛、好怕。

“我不要，不要什么作品，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求求你……”

扶桑冷声笑道：“她们也是这么求你的，你放过她们了吗？”

顷刻间，扶桑手中的那张脸变成了秦善的脸。

“既然你不喜欢我的脸，那就用你的脸做成人皮面具吧。”

秦善怔住了，他缓缓地抬起头，朝扶桑手上看去，自己的脸正在朝着他阴鸷地笑着。

“啊……”,秦善发出尖锐的嘶吼。

他推开扶桑，向着地下室外面冲去。

地下室的门是从外面反锁着的，他根本逃不出去。

他用力地敲打着房门，就像那无数个日夜里，关在这里的女人们一样，一边大声痛苦求饶，一边狂敲着房门求救。

扶桑走到秦善身后。

“你终于害怕得哭了?”

扶桑兴高采烈地伸出手，一滴从秦善眼里流出的泪滴像泡沫一样，飘到了她的手心。

【恭喜花妖扶桑，成功收集到第一滴眼泪。】

第一个任务完成了。

扶桑走了。

那间地下室烧起了熊熊烈火。

秦善与他那满墙的蝴蝶标本，还有那些所谓的“作品”，在火海中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