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游戏的开始（2 / 2）

劳勃听了不大高兴，把手从艾德肩膀上抽了回来：“琼恩鞠躬尽瘁是他职责所在，他本来就该对他的君王效忠。艾德，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点你应该最清楚。但那孩子可不是他父亲，一个稚龄幼儿绝对治理不了那些领土。”

劳勃的语气缓和下来，“不说这些了，我有更要紧的事跟你商量，而且这次我不准你跟我争辩。”劳勃紧握住艾德的手肘，“艾德，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陛下，我永远任您差遣。”

艾德虽然很担心劳勃的下一步，却不得不这么说。

劳勃好像根本就没听他说话，只自顾自地续道：“想想我们一起在鹰巢城度过的那几年……妈的，好一段快乐时光！奈德，我希望你能再次陪在我身边，我希望你能南下到君临与我共商国事，不要一个人躲在世界的尽头，毫无用武之地。”

劳勃望向远处的昏暗，突然像个史塔克族人般忧郁地说：“我向你发誓，坐在铁王座上管理国政，比夺取王位要难上千倍。法律仲裁是件累死人的事，清算国库更麻烦。还有那些没完没了的平民百姓，我成天坐在那该死的铁椅子上听他们怨东怨西，听得我脑筋麻木，屁股酸痛。每个人一开口就是要钱，不然就是要土地或法律仲裁。全是些满口胡言的家伙，偏偏我的大臣贵妇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身边都是些白痴和马屁精，艾德，这真会把人逼疯的。他们要么稀里糊涂，要么故意说谎。有时候我睡觉，还真希望咱们当年在三叉戟河吃了败仗。啊，我不是说真吃了败仗，只是……”

“我了解。”艾德轻轻地说。

劳勃看着他：“老朋友，我想也只有你能够了解。”他面带微笑，“艾德.史塔克大人，我将任命你为国王之手，即御前首相。”

艾德单膝跪下。他并不意外，除了这个原因，劳勃还会为了什么千里迢迢北上呢？御前首相是七大王国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显赫要职，他将代表国王发号施令、运用权威、统御三军、执掌司法。遇到国王缺席、生病或其他突发事件，他甚至会坐上铁王座，直接统治国家。劳勃等于是将王国交到他手中。

而这，却是他最最不想要的。

“陛下，恐怕我的能力不足以胜任此等要职。”艾德说道。

劳勃高兴地发出一声佯装不耐的咕哝，“我要真为你着想，早让你退休啦。我是打算让你来治理国家，带兵打仗，而我自己呢？痛痛快快地吃喝玩乐，嫖个过瘾。”劳勃拍拍肚皮，嘿嘿笑道：“你知道那句形容国王和首相的谚语吧？”

奈德当然知道。“国王做梦，首相筑梦。”

“有个跟我上床的渔家女孩告诉我，他们中下阶层的百姓有个更妙的比喻：国王吃席，首相拉屎。”

此话一出，他仰头狂笑，回音响彻黑暗，四面八方的临冬城死者却似乎很不以为然地冷眼旁观。当笑声终止，艾德.史塔克仍然单膝跪地，眼睛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