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回阳救逆,杜如晦终于苏醒!李世民要招个驸马?!(1 / 2)
张太医汗如雨下。
“这……想来是疏忽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连忙道,
“学生回去一定严加训斥,好好管教,好好管教……”
这老张也是不容易,年纪都快比徐风雷大两圈了,还得自称学生。
当然,医道这一块,实力说话,达者为师!
“别,我没你这么差劲的学生。”
徐风雷冷哼道,
“你要是我的学生啊,我早就大嘴巴子招呼了!还跟你客气……”
张太医点头哈腰,无比的恭顺。
“现在知道我为何要用冰水冲脚了吗?”
徐风雷可不会因为他乖巧就停止拷打,此刻就跟老师考校学生似的,提问道。
张太医心中一惊,脑中开始疯狂翻书。
“应该……应该是寒极生热。”
他战战兢兢地道,
“杜相公心力已衰,四肢皆寒,而离心脏最远的两脚,正是最寒之处。”
“用冰水冲刷,其一是因为心脏喜寒恶热,其二则是使双脚化为极寒,寒到极处,便生出热来,这热又再温了经脉,上返心脏,便能……回阳救逆吧?”
徐风雷眉头一竖。
“回阳救逆吧?”他加重了语气。
“便能回阳救逆!”张太医一激灵,马上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徐风雷又哼了一声。
“学医者,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要肯定,就不能吃不准!”
他再度教训道,
“难道你跟患者说,你可能是这个病,也可能是那个病?能用这个药治疗,也可能得用那个药治疗?”
“这像话吗?”
张太医连连点头,乖的像个小学生。
“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阴阳之间,往往是能够互相转化的,这就是寒极生热,热极生寒的道理。”
徐风雷颔首道,
“所谓冬至一阳生,夏至一阴生,亦是相同之理。所以,在紧急情况下,当其他常规方法都无法使病患回阳的时候,就要用逆向思维。”
“你是首席太医,这些道理,不能不懂,明白吗?”
“是。”张太医恭敬道,“谢太师教诲,听太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难怪太师年纪轻轻就能够和孙神医交朋友,实力真不是盖的……这回,是真的学到了!
“原来是这样……”
李世民亦是恍然,赞叹道,
“医道真是博大精深,非天纵之才不能掌握啊……”
“听明,还好你今天恰好凯旋而归,否则就他们这些平庸之辈救治,克明的性命,怕是难保!”
张太医羞愧的低下了头。
徐风雷心中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这算不算是……又改变了历史,让历史的方向盘稍稍偏斜了那么一点方向?
自己……或许真能改变这个世界?
“咳,咳咳咳!”
正胡思乱想着,病榻之上,杜如晦的胸腔忽然猛地一收缩,而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醒了,克明醒了!”
李世民神情一震,大喜过望。
“他痰涌上来了,快,取痰盂来。”
徐风雷眼疾手快,上前扶起了杜如晦,将他的两条手掌往上一举,道,
“克明,吐!吐出来!”
杜如晦两手被抬着,肋骨挤压着横膈膜与两肺,往上猛地一挤!
噗!
一口深褐色又带着几缕血丝的浓痰从他的嘴里吐出,喷入了痰盂里。
老痰吐出,他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许多,虽然依旧苍白,但起码像个活生生的人了。
刚才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真和一具尸体差不多!
“老爷!”
王氏喜极又泣,握着手帕走了上来,却见杜如晦坐在榻上,轻轻挥了挥手。
王氏在儿子的搀扶下,停下了脚步,不再挤进来。
“先别说话,喝口水。”
徐风雷取来一碗略冷还温的凉白开,轻声道,
“你现在不能喝太热的,亦不能再用冷水刺激,这杯水我拿冰调了一下,应该刚刚好。”
“来——”
杜如晦目中露出歉疚之色。
“太师,又麻烦您救我了……我,我都欠你两条命了。”
他沙哑着嗓音道,
“如此大恩,真不知道该如何还……”
徐风雷咧嘴一笑。
“都是挚友,讲这么见外做什么?若我有难,相信你也会竭尽全力救我的。”
他将碗凑到了杜如晦的嘴边,催促道,
“快喝吧。”
咕咚,咕咚。
两口清冽之水下肚,让杜如晦的身体好似被激活了一样,一阵轻松,浑身通泰。
“感觉怎么样?”
徐风雷笑问道。
“很……很舒服。”
杜如晦吐出一口浊气,应道,
“感觉那种堵塞燥痛的感觉都消失了,身子很清凉……”
徐风雷点了点头。
“甚好,这回算是把你救回来了。”
他笑着嘱咐道,
“以后多注意,睡觉多往右侧睡,不要压迫心脏。”
“还有,被子不要捂太紧,在保证自己不着凉受风的情况下,尽量保持凉爽,包括吃东西,也别吃太热的,一切以清爽清凉为主,可以养心。”
杜如晦连连点头。
“是,是……我记下了。”
他勉强抬起手臂拱手,真切道,
“多谢太师。”
转而,杜如晦才看向一旁被晾了一会儿的李世民,歉疚道:
“拜见陛下。”
“夜都深了,还要劳烦陛下来瞧臣,臣万死……”
说着,他就要在床榻上给皇帝磕头,吓得李世民忙起身相扶。
“你现在是病人,行什么礼?不用行礼!”
李世民连忙道,
“你是朕的左膀右臂,是国家的股肱大臣!你病情危重,朕岂能坐视不理?”
“来,坐好坐好,勿要动来动去的,你现在还很虚弱。”
杜如晦听到这话,方才止住了动作。
他的目光,又扫向众人,目露感激之色。
“玄龄、辅机、敬德……感谢你们来看望我。”
手掌拱起,杜如晦在床榻上再度行礼道,
“克明拜谢。”
众人皆是摆手:
“无妨无妨,咱们都是兄弟,说这些干嘛?见外了不是?”
“对!只要你能好起来,便是最大的好事,我们这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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