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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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云霄脸色一白,似是没想到结果这么严重,但还是嘴硬道:“是他先出言不逊的,我只是教训一下他而已。”

“你倒是好大的威风,是不是连我这个大哥也不放眼里了。”宗云潺厉声呵斥道,“跟我去刑部侍郎家中赔礼道歉。”

“我不去,我说了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去道歉!”宗云霄大声喊道。、

看着宗云霄还是一副冥顽不灵的模样,宗云潺对着身边跟过来的廖辉说:“二少爷知错不改,罚二十板子,禁足一月不可出门。”

二十板子对于一个14的孩子来说不可谓不重,廖辉还未开口,就听宗云霄喊道:“打就打,反正我没有错,我是绝对不会去道歉的。”

说完,宗云霄就跑出去了,廖辉赶忙告罪去追,屋里便只剩司瑾和宗云潺两人,司瑾默默的在一旁观了这场戏,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闭口不谈起因一个就一言不问,这两个哥俩真真是亲兄弟。

宗云潺回头看过了,收了脸上的怒容开口:“阿霄向来爱胡闹,让司小姐受惊了。”

彬彬有礼又温和的态度,却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好歹司瑾也在宗府住了十年,除去宗云潺上战场的6年,也算是朝夕相处了4年了,结果还是这个态度,可见宗云潺是有多想和司瑾保持距离了。

不过司瑾并不在意这些,看着要转身离开的宗云潺,开口道:“我听刚才你们的争执,有一点很好奇。”

宗云潺抬眼望过来,司瑾并未畏缩:“大少爷可曾问过一句二少爷是因何觉得自己没错?还有是何种出言不逊才让二少爷出手伤人的?”

宗云潺一愣,似是没想到这一块,目光看着司瑾,微微缩了缩。

书房里,廖辉急的焦头烂额:“大少爷,这二少爷挨了板子之后便不知去向,奴才怎么都寻不到。”

宗云潺并未在意:“再着人去找找,终归是小孩子脾性,我现在去向皇上请罪。正值父亲回朝之际,却惹出这等事端。”

廖辉看宗云潺紧锁眉头,便不敢再多言,只得退下来。

另一边的司瑾听说这事后觉得好笑,这宗云霄真是个蛮牛一样的性子,挨了二十大板还能自己赌气跑了藏起来。

想到自己的筹谋,司瑾就不再坐着观望了,撇下锦纹,便自己出了门。

在宗府一个废弃的院子里终于找到了宗云霄,看着缩在一颗树上的宗云霄,司瑾心里叹了口气。这个院子本是他母亲生前所居之处,后来因生宗云霄血崩去世后,这个院子就被宗敖下令封起来,不许他人进出,时间一长就成了一个废弃的院子,仆人也不敢踏入。宗云霄说和贺之安起了争执,不用想肯定是和他母亲家世有关,宗家自小就只有宗云潺兄弟二人生活,两个大男人之间定不会注意到这点枝枝节节。可是少年心性定也不能容忍别人指责自己家里,之前的宗云霄从未提过,想来也是自尊心作怪,而司瑾这种见过世间百态之人自是不难猜到。

想到这里,司瑾对着树上的宗云霄开口:“二少爷好功夫啊,挨了二十大板还能爬树。”

树上的宗云霄身子一僵,低头看向树下的司瑾开口:“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司瑾并未生气,找了个合适的角度看着宗云霄继续开口:“二少爷自己在这里躲清闲,可惜了大少爷还得代你去负荆请罪。”

宗云霄并未言语,司瑾故意叹了口气,又开口:“不过这也是大少爷活该,谁让他问都不问就给你定罪了呢?”

“你凭什么说我大哥。”宗云霄这次不再沉默了。

司瑾心中好笑,面上却不显:“二少爷你有委屈应该说出来,大少爷堂堂男儿怎会注意到你这些小心思呢?”

似是被憋坏了,宗云霄眼眶都红了,开口说:“那个贺之安心思歹毒,先是说我是丧门星害死我母亲,又是说我大哥是个缩头乌龟,沽名钓誉不敢上战场,我打断他的腿也便宜他了。”

倒是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司瑾心思百转,不过这宗云潺自洛丘一役一战封神,之后却弃戎从文,其原因确实惹人猜疑。但是细想见过的宗云潺并不想是沽名钓誉贪生怕死之辈,这其中的原因也不为人所知。只是司瑾现在并不关心这些隐秘,毕竟和自己无关,就开口道:“那二少爷应当和大少爷说明情况,要不然大少爷这般白白上门赔罪,岂不是赶着去让人折辱吗?”

宗云霄一愣,随后便满面怒容:“你说的对,贺之安有错在先,凭什么让我大哥去道歉。”

下一秒,就听见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一句哀嚎:“司瑾,你这个……为什么不接着我点?”

司瑾作出一脸惊恐说道:“二少爷你在开玩笑吗?我接你?那现在哀嚎的就该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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