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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遇的最后一句话,犹如一颗雷炸在宋廷深心里, 但他的年龄阅历摆在这里, 表面上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么一句话而动怒, 相反他还越发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语气淡淡的, 但其中的威胁含义很浓重,“秦总,请注意你的用词。”
同样是男人,秦遇太明白该怎么去激怒宋廷深, 他知道自己不够坦荡, 不够光明正大,可试问又有哪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深爱的女人喜欢上别人呢?至少这一刻,他不想去顾全什么大局, 只想用最最激烈的方式, 尽可能地让宋廷深跟阮夏之间产生更大的矛盾。
他私心里希望宋廷深认为阮夏是个荡/妇,希望她被千夫所指, 这样的话, 他就会来到她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就像上辈子那样,当她一辈子的港湾。
他多想让阮夏知道,这个世界上唯有他是真正的爱她,只有他在知道她所有的真面目后,仍然爱她, 其他男人,比如眼前这个跟她有共同孩子的宋廷深,喜欢的不过是她伪装出来的面目罢了,这样的感情太过浅薄,太过肤浅。
秦遇轻笑一声,眼里是浓烈的感情,“宋总,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你看到的不过是表面,只有我才知道她原本是什么样子,她左腰上的痣,我知道,我还知道她耳朵后面有一道很浅的疤,所以她从来不留短发,那是她小时候跟人抢玩具的时候撞上的……”
他满意的看着宋廷深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我还知道你们是协议结婚,你们之间并没有感情,互不干涉各玩各的,除了四年多前那一个晚上,你们再也没有亲近过,哪怕是现在,也是分房睡。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她左腰上有一颗痣,耳朵后面有一道疤吧。”
秦遇笑了,“宋总,我跟她之间的关系比你此刻想象得还要亲密得多,我比任何人包括她自己都要了解她。”
他就想告诉宋廷深,这世界上跟阮夏最亲密的人是他,最了解她的人也是他。
宋廷深终于看向秦遇,还是一派冷静,“说完了吗?”
“秦总,恕我直言,你是个垃圾。”
宋廷深拉了拉自己的领带,低头解开袖口,看都没看秦遇一眼,“是我之前看走了眼,以为你是个男人,秦总,你如果想要追求我太太,完全可以光明正大,我太太是个很优秀的女人,不少男人都为她心动,这一点我从结婚前就知道,你选择了最恶劣的一种方式,你希望我怎么看待我的太太,希望我觉得她是个荡、妇吗?”
“秦总这么关注我们夫妻,应该也知道段家的段迟吧,坦白说,你连他都不如,他到我面前说一些颠三倒四的话时,言语之间都是在保护我太太的声誉,而你,没有。”
“一个男人企图以抹黑伤害一个女人的方式去激怒另一个男人,秦总,我真的没办法尊重你,另外,她是我的太太,是我的家人,”宋廷深活动了一下手腕,说时迟那时快,他直接一拳头给揍了上去,秦遇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宋廷深冷笑,“谁允许你在我面前伤害我太太的名誉?这是给你的警告。”
“秦总,想当我的情敌,还是等你成为一个男人时再来吧,人家段迟至少还是个男人,你呢,连男人都算不上。”
宋廷深看都没再看秦遇一眼,直接离开了。
阮夏正准备走出包厢去找宋廷深的时候,他回来了,看表情也没什么不对,还是那副样子,只是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哦,好。”阮夏看了看他身后,发现秦遇没跟回来,顿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她什么都没问,拿起包包,跟同事们道别之后,就跟着宋廷深离开了KTV。
现在已经十一月中旬了,算得上是深秋了,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得穿外套才行。
宋廷深将自己的西装披在她身上,给她拉了拉,“别着凉了。”
阮夏的鼻间都是他的味道,他不喜欢喷香水,但身上总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让人着迷。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停车场,这会儿停车场也没什么人,阮夏才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都不说一声,我唱完歌都没看到你。”
宋廷深为她打开车门,很平静地说道:“我去洗手间了。”
“那你怎么都不接我电话?”
“那会儿没空。”
“好吧。”阮夏脑补了一下,可能男人在上厕所的时候,真的没空接电话吧?
等宋廷深坐上驾驶座后,她才又试探着问道:“我同事说,秦总跟你一起出去的,他怎么没回来?”
“那我就不知道了。”宋廷深看她,“而且我跟他不是一起出去的,也许他提前走了。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阮夏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也觉得秦遇应该不会去找宋廷深,估计是前台小姐看错了,一个前脚出去,一个后脚出去,就以为这两个人是一起出去的。
“没怎么。”阮夏伸了个懒腰,“啊,星期一不用去上班了,当米虫真舒服啊!如果公司财务能准时把工资发给我就更好了。”
看公司领导的意思,好像是会准时给她发工资,这个钱不要白不要,毕竟她还上了一个月的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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