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抛妻弃子二十五(修文,不影响,不必回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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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  溪溪不喜欢楼笙吧?”

        洛斯不清楚褚长溪与楼笙之间具体的过往,他也不知褚长溪有没有跟詹言说过,在他所见,  是当年褚长溪回帝都后,  楼笙追来找他,  褚长溪次次恶语拒绝,  从未心软。哪怕詹言为阻止他们相见,  将楼笙赶出帝都星系,  楼笙一身血爬着到了褚长溪面前,  小少爷眉头都没皱过一下。

        没人会对喜欢的人这样。

        这是为何洛斯会对詹言反应如此大感到奇怪的原因。

        他看着詹言,等着他回话,带笑的眼睛在詹言沉默不语中,笑意慢慢落了干净。

        “……他喜不喜欢,殿下看不出来吗?”詹言似乎并不想聊这个话题,  他松开手中茶杯,继续倒起茶水。

        窗外落雨的声音和水流声分不清明,一种混乱的嘈杂感,人心中的不安被放大,显得焦躁,剑拔弩张,  表面上却维持着各自平静。

        洛斯俯身凑过去,手指落在桌面上,  他盯着詹言,  眼神逼视,“那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你不是也希望楼笙死吗?你曾经——”

        “好了,  ”詹言不想提起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他几乎快忍耐不住,  轻吐了几口呼吸,才温和开口,“殿下,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如同对方说,他没得选择。

        杀楼笙不成,发现他族人的秘密,将他族人作为实验体,他为给褚长溪治病。但是褚长溪最后知道了……只是没有怀疑过他。

        他虽出自没落贵族,但他成功考上帝都最出色的精英军校,他是s级天才,他温和有礼,风度翩翩,微笑时很有信服力。老师们和他周围同学都会这么说,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褚长溪很信任他的。

        “那好吧,那就委屈你暂时在这里待几天了。”洛斯直起身,向门外走,他也不想再与詹言继续无聊的口舌之争。

        ………

        在书房谈完话,已是深夜,楼笙提步往楼上走,他步伐很慢,仿佛承载什么不可承受的重量,整个人微微弓着背,像是哪里疼的受不住。

        打开房门,楼笙一眼就看到大床上睡着了的人,房间里没开灯,窗外月光落进来,能看到被子隆起的形状,微卷的金发散落在白色枕头上,褚长溪睡着时,安安静静的乖巧无害,格外惹人怜爱疼惜。

        楼笙慢慢走进去,他没有像以往那般放轻动作,他脚步声几乎是在刻意加重了,但褚长溪没被吵醒,他睡的很熟,睡的那样深。

        楼笙在床边停下,垂头看着他,缓缓握紧的手,手腕上的旧伤新翻的伤痕在浅淡的月光下触目惊心,黑色衣袖慢慢洇湿过程中,楼笙想起当年小雄虫也曾这样嗜睡,睡的深。

        他自允深爱他,却没发现异常。

        他早有机会的。

        就这样站了许久,楼笙看着褚长溪安然熟睡的容颜,眼眶慢慢湿了。

        十年间,楼笙不算好过,他受伤流血,他心中苦痛,他被最爱的人伤害,可他仍然记得最开始的那两年,小雄虫扑进他怀里,笑着喊他哥哥的画面,他想对他好,就像褚长溪闯进他心口的那一刻,他许诺一辈子对他好。

        可是……他竟连他生病都没有发现。

        褚长溪身体检查报告送到他手上,楼笙才知褚长溪应是自小有过心疾,很严重,可致死。虽然现在根据基因序列检测得知褚长溪是已经治愈了的。

        但曾经未经治疗之前,他怎么能没所察觉呢?

        上一世,褚长溪的死,是不是也与此事有关?

        楼笙,你真是活该失去他,活该遭他厌恶,记恨,不信任……

        楼笙侧身,在床头坐下,伸手撩开褚长溪脸上的发丝。

        溪溪……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手指都抖了,眼前水雾模糊,有温热的液体流过下巴,滴落下去。

        落在褚长溪脸上。

        一滴,又一滴。

        【宿主,他在哭。】

        宿主不想让人发现的事情,楼笙怎么可能发现。

        楼笙那样强大的人,那样一张凌厉冷硬的深邃五官,冷下脸很有威慑力,竟也会哭,哭起来和普通人一样。

        他受伤流血时,哼都未哼一声,被宿主朝着心窝子一次又一次插刀子,都未曾流过泪。

        可是现在,知道宿主曾经有过心疾,他心疼自责的哭了。

        系统:……

        “什么东西……”

        落在脸上许多水珠,睡熟的人终于有了反应,褚长溪闭着眼睛小嘴嘟囔着用手擦。

        楼笙面上稍顿,闭了闭眼睛,将脸上水渍擦干净,只是依旧红着眼,好在夜色漆黑,看不出什么。

        “溪溪别怕,是哥哥。”

        楼笙嗓音低哑,但已平静。

        褚长溪皱着眉,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楼笙脸部轮廓夜色里阴影深刻,他平复很好,的确看不出什么。

        “你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说了不想看见你吗?”他待在房间里的半日,有好好吃饭,玩游戏,睡觉,并不代表他不生气了,“赶紧滚,别打扰我睡觉。”

        楼笙没说话,静静地坐着,半响后,他忽然蹲下去,半跪在床榻前,在褚长溪眼前。

        褚长溪躺着往后挪,“你干什么?”

        楼笙目光微颤,光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他脸上,他眼睫还有淡淡湿意,但面无表情时,眉目依旧凌厉逼人,不显弱势。

        “你到底想做什么?”

        楼笙颤声开口,“溪溪生病……为什么不告诉哥哥?”

        一听这个,褚长溪当以为什么大事呢,整个人一松,从床上坐起来,他打着哈欠,又胡乱揉了两下头发,脸蛋依旧娇俏可人,桀骜肆意。

        他笑嘻嘻地问,“你看我像生病的人吗?”

        他站起来,在大床上幼稚的来回踩踏了几步,“你看我能蹦能跳,哪里有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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