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6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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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今天晚上要去见修道会会长,  宗澜竟然难得紧张起来。

        他吃完晚餐后,早早洗了个澡,  换上一身干净喷香的睡衣,  躺到床上的时候却毫无睡意。

        在床上躺尸了半个小时,宗澜拿起枕头下的手机。

        上面明晃晃地显示:7:50。

        虽说时间是早了点,但只要一想到可以卷款逃跑,宗澜就恨不得现在来一个当场秒睡。

        就在宗澜准备把手机放回去继续强迫自己睡觉的时候,  某人的消息忽然在锁屏上冒了出来。

        【这么早,  亲爱的睡不着也很正常】

        他语调含笑【不如让我来给亲爱的讲一个睡前故事?】

        “闭嘴,  不需要。”

        不过既然拿起手机了,  宗澜就懒得放回去了。

        他登录赏金猎人网站,把里面的钱取出来,  又去了趟修道会网站。

        继前几天搞定了剥皮教会安息孤儿院后,宗澜就放手让瘟疫医生们自己琢磨任务去了。这两天趁着剥皮教会都在调查孤儿院的事件,  再度顺利攻下他们两个据点,一下子就只剩四个了,堪称神速。

        今晚过去可能又能搞定两个,  距离八个零更近一步,  美滋滋。

        唯一有个比较需要值得在意的事,就是那个做饭很好吃的大门徒前来汇报过这两场闪电行动背后的共同性。

        “阁下,  我们攻入这两个据点的时候,  发现里面皆有教徒撤离的痕迹。与此同时,  正在检测其他四个据点的门徒也汇报过有教徒迁徙和剧烈活动的动向。”

        众所周知,第一主教死神没有门徒,  更别说大门徒了。

        就连他们这群瘟疫医生,  更多意义上也只能算是臣服于第一主教,  而不是像其他主教的门徒或者大门徒那样隶属,  正儿八经在修道会内有编制的队伍。

        这些瘟疫医生也不全是生命基金会的人造人,还有一些则是噩梦之主的狂信徒兼第一主教的狂信徒,甚至有其他主教大门徒自动放弃身份。

        可想而知,这一回第一主教主动设立大门徒,对于瘟疫医生内部来说,是一件多么振奋人心的大事。如果非要比喻的话,就像皇帝多年遗忘了自己冷宫里的洗脚婢,终于愿意给他们一个名分,洗脚婢们喜极而泣,纷纷献出十分真心这也是为什么打击剥皮教会行动如此顺利的原因,因为每个瘟疫医生都像打了鸡血。

        宗澜摸着下巴思索:“总感觉剥皮教会好像在筹备什么大事,否则修道会也不需要这么不遗余力”

        可惜迪达拉已经叛逃,这两天杰克也把自己关在病房里不出来。

        “亲爱的今天有些反常,这么急着睡觉,总感觉很奇怪。”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如同背后灵般闪现的前男友再度出现,贴着他的耳朵说话,冷飕飕的。

        因为某些人这种事情干多了,所以现在宗澜已经完全不会被吓到,而是把手机一放,闭上眼睛开始调整呼吸节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入睡的愿望太过迫切,这一回宗澜顺利地在这个略微带着虚幻的怀抱里进入了浅层睡眠。

        等到那种熟悉的拖拽感传来后,宗澜没有任何抵抗,反而放松全身肢体,任由自己沉进深层睡眠,顺着指引渐渐游去。

        这种感觉很新奇,有点像整个人沉在了水里,思维触手泡在暖洋洋的浴缸,到处伸展。

        说来也奇特,前几次进入修道会总部,宗澜都是一睁眼一闭眼,混混沌沌就发现自己坐在铁王座上了,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能够感觉到具体堕入梦境的过程,真的很新奇。

        不过为什么之前会感受不到,偏偏这次又可以了呢?

        宗澜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流光一闪而没,最后彻底消失。

        等他终于察觉到平稳后,才睁开眼睛。

        和上回不同的是,入眼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宗澜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在眼睛的能力升级过后,在黑暗中视物对他来说并非一件难事。晚上就算不开灯,他也能摸黑去上厕所,换算起来,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过这么暗的环境了。

        这片黑暗很静寂,在鼻尖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后,宗澜整个人陡然紧绷起来,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首先,这里到底是不是修道会总部?为什么他降落的地点不在主教们用来开会的那条长桌,难道是因为这回他没有跟随引导,而是自己寻找的梦境方向?

        宗澜小心地触摸着身下的座位。

        首先,这个触感,是软垫不是铁座。除此之外,房间里给人的感觉也不是特别好,阴冷逼仄怎么回忆起来好像来过的样子。

        应该没事吧,只要是修道会总部内,都能让该隐给他指引位置,然后去找第一主教的小金库,最后再脱离

        就这么想着,他冷不丁在软垫上摸到一截温热的手。

        宗澜:“!!!”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直有人就坐在他身旁,而他却一无所觉!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只手的主人就已经靠了过来,准确地在黑暗中擒住了他的手腕,将人直接摁在软垫上。

        “啊,能够在这里看见你,的确是意外之喜。”

        黑暗中那人慢条斯理地说着,声音嘶哑难听,戴着手套的粗糙织品从年轻医生苍白纤细的手腕上摩挲而过,似乎在用指腹试探着脉搏的位置。

        宗澜仰面朝上,被迫躺在这片出奇大的软垫上,朝着无边际的夜色敞开自己,脖颈无力地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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