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薛家父亲103 不在梅边在柳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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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柳湘莲又语气坚定地道,自己对薛舒辰一片赤诚之心,他以父母祖先之名立誓,如果他能如愿娶到薛舒辰,必会一心一意,此生只守着薛舒辰一人过活,敬之爱之,自己努力上进,撑起家业,发誓会让她一生顺心幸福;

        他还认真分析了自己的些许长处:自己父母双亡,虽因此少了扶持,但宗族长辈也约束不到他,他未来的妻子进门就可以当家做主,自由自在地生活;从柳湘莲了解到的情形来看,薛舒辰是个洒脱开朗,颇有魏晋之风,不愿拘于内宅中的姑娘,他不会把天上的云雀捆住翅膀的,他愿意给她一片自在的天空!

        ......

        柳湘莲知道,薛虬成婚之后,薛家就要开始考虑薛舒辰的婚事了。他大胆地把自己的心愿表白出来,只是希望薛家在衡量女婿人选的时候,也能考虑一下他。但无论薛家如果选择,他都绝无怨言,愿与薛虬永结为兄弟之好!

        薛虬望着柳湘莲俊美的面容上自然流露出热忱和渴望,了解他的为人,这必是肺腑之言,绝无虚假。

        作为朋友,他觉得柳湘莲很不错,是个可交的人;但是,想到他与薛舒辰之间的差距,薛虬不禁暗叹了一声。

        “柳贤弟,此事我须得禀告父母,再做计较!”薛虬安慰地说道,心中全无把握。

        “柳湘莲?”薛淞听着儿子的讲述,也是惊愕不已,他慢慢地回忆起了书中薛宝琴的判词,仿佛是有这样一句:不在梅边在柳边。

        薛淞顿时心中复杂难言,莫不成薛瑾萱与柳湘莲注定了还有这层纠葛?

        书中的柳湘莲,被称为冷面郎君,才貌出色,戏剧票友,家道中落,但论身份其实是不低的,他和贾宝玉一样都是国公的孙子,两者不过是有无权势、财富和家族依靠的差别罢了。

        在书中的一众男子中,柳湘莲是很独特的存在,人品比贾宝玉、贾琏一干人都要强,但想想他的人生经历,和尤三姐的孽缘,薛淞就觉着要退避三舍了。

        即使在现代社会,哪怕你年轻时也是个满腔热情的文艺青年,等到老了,或许仍旧有着艺术情怀,但你敢不敢把自己疼宠的女儿嫁给流浪歌手?这不是叶公好龙,而是不敢拿女儿的幸福去赌明天!

        拒绝柳湘莲,薛淞觉得自己可以做得很果决。但想一想柳湘莲的承诺和表白,薛淞不禁沉默了起来。

        世人都觉得薛家舒辰是一家有女万家求,绝不愁嫁的。但薛淞暗地里却也时常为了薛舒辰而发愁。

        薛舒辰的性情和薛瑾萱不同,薛瑾萱才是真正契合这个世界对女子标准,如无变故,她会活得很好,‘纵是无情也动人’,这一点,她和薛宝钗很相像。但舒辰却不同!

        虽然没有刻意为之,但薛淞现代人的思维和做派还是对子女有影响的。自小在开明宽松的环境中生活,薛虬和薛舒辰的行事是有些不同凡俗的,但对于这对兄妹,同样的行为,结果却是会大相庭径。

        比如,薛虬不愿墨守成规,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探索),那是上进、有出息,成则可喜,败了人们也会安慰鼓励;

        换了是薛舒辰这么做,那必定会被视为不安于室,女子当以相夫教子为本分!书中的薛宝琴,做姑娘时随父亲游历天下,见多识广,舒朗开阔,婚事却隐有波折;即使成了,一生被禁锢于内院之中,这命运能算得好么?

        再讲个现实的,薛淞与方氏一夫一妻,这在官宦人家中也是特例了,多少贵妇都暗自羡慕方氏好命,丈夫专一正派。在论亲时,薛虬成了香饽饽,也有一半是因为这个原因,家风如此,大家觉得薛虬也会是个好夫君的吧?

        薛淞和方氏早就和孙家暗示了,他们是不会塞人到儿子房中,给媳妇添堵的,孙家因此非常感激。薛虬以前身边没有通房丫鬟,现在也没有这个趋势,但如果他真的要求,孙雅兰是没有权力阻止丈夫的,作为父母,薛淞和方氏也不便因此而责难他。

        薛虬专一,那是美德。但换个角度,如果薛舒辰要求丈夫必须专一自律,身边干净,夫家会是什么态度?

        嫉妒可是在七出之列,只要丈夫不宠妾灭妻,那就是合乎规矩的。而女子须贤惠,相夫教子不说,还得善待妾室和庶子庶女,日后为他们的婚事操劳......

        但再古板严厉的岳家,也不会因为女婿只爱女儿一人,一生没有其他女人和庶子庶女来给女儿添堵而嫌弃指责,说这不合规矩的。

        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在封建男权社会双重标准的压迫下艰难地生活,无论她是平民丫头,还是贵妇贵女,都难得圆满!

        薛淞实在舍不得薛舒辰如此,但如果让她不嫁人,又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薛家做不到的!

        一时间,薛淞纠结万分,尽管有许多人上门来说亲,他也不自觉地想尽量拖延着。

        但后来,因为一桩意外,薛舒辰的婚事进程倏地加快了。有人看上薛舒辰了,男方身份也算高贵不凡,亲王之嫡幼子,但薛淞听到这个消息时,却是眼前一黑,一颗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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