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娇娇要抱着走(2 / 2)
谢悠轻咳着摇头,动作无力,半垂着眼,脸颊咳得通红。
容绥只好把她重新抱在怀里,一边为她顺气,一边替她整理衣裳,皱着眉道,“怎地突然咳了?”
方才他动作也算不得粗鲁吧?
“老、咳咳,毛病了。”她断断续续地应答。
心里觉得无语至极。
这躯壳让她感觉自己是个废物,除了脑袋和嘴能动,其他地方几乎没用,因为提不起劲,也太虚弱了……
容绥将她抱在怀里,从身后裹着她,将她衣裳理得紧实。
侍医来后,见状,连忙捂着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给本王过来!”
侍医才欲哭无泪地上前去,视线盯着地板,不敢抬起来看,“见过王爷。”
“快给王妃看看,她咳嗽不止。”
侍医忙隔着纱为谢悠把脉,良久后语气沉重道,“回王爷,王妃这是旧疾,治不好,只能喝药缓解,看王妃的病情应是常常喝药,有药方才对,敢问王妃今日可用了药?”
谢悠想了想,摇头,“今夜的药还未服。”
“那就对了。”侍医低着头,“王妃用了药再观察是否好受些,若是不行,奴再给您开新的药方。”
“既然能开新药方为何不开?”容绥问,接着道“王府不差钱!”
侍医抹了抹额角的汗,“王爷,这……王妃已适应老药方,用着无大碍,若是贸然换成新药方,王妃或许还要难受一阵子适应,是以奴建议还是用老药方好。”
闻言,容绥低下头去问谢悠“今日为何未用药?”
“妾身忘了。”谢悠轻咳着回答。
同时想起,跟她一起过来的侍女似乎提醒过她喝药,但当时她刚拜完堂,只想躺下休息,便没注意说的什么。
侍医这么一说,她忽然记起原主早晚各喝一副药,若是缺了一副,便会像现在这般咳嗽不止。
“喝药也能忘?”容绥不知说她什么才好,摆摆手,吩咐侍医下去煮药。
侍医问了药方,谢悠让他去跟门外的侍女小芸拿。
药送来之后,谢悠喝下才感觉好受些,咳嗽不像刚才那样严重了。
闷咳着抬眼看向欲求不满的容绥,“妾身扰了夫君的兴致。”
“无碍。”
她喝了药之后,药香味更加浓烈了,他呼吸一沉,扶着她侧躺下,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睡吧。”
再继续,她这幅身子也受不得。
夜深时,谢悠又咳了起来,比前一次更加剧烈,惊得容绥起身,唤来下人服侍她。
可她一旦躺下便会咳得厉害,甚至咳出梅花大小的血来,他只好将她抱在怀里,坐在软榻上为她顺气。
娇小的身子缩在他怀里,仿佛天地间唯有他可依靠。
待侍医换了新药给谢悠服下后,又过了大半夜才停下咳嗽声,咳累了,躺下后才渐渐睡去。
翌日。
容绥彻夜未眠,谢悠倒是睡至日上三竿才醒。
皇帝许可容绥半月婚假,他不必去上朝,可他还是睡不着,盯着娇妻的脸,一看就是一夜。
谢悠醒来时迷糊间看见他眼下的乌青,出声时喉咙发疼,“夫君没睡?”
“没有。”
“可还要再睡会儿?”
“嗯。”
谢悠喝了碗清粥和药之后,又爬回床上,躺在他身侧。
轻声道:“妾身陪着你一起。”
经过一夜折腾,她的面色好了许多,不像昨夜那般苍白脆弱得惊人。
他喉间应了一声,伸手把人搂进怀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竟也安稳睡去。
直到傍晚两人才醒。
容绥无双亲,不用给长辈敬茶,王府里也无妾室,谢悠闲得清静。
“夫君可要起身?”谢悠问。
“嗯。”
容绥自顾下床,她也跟着下去,睡眠补足了,她也有些气力,不至于像昨天那般如废人似的,走路也不成。
“妾身服侍夫君更衣。”
谢悠拿起里衣,就要往他身上套,动作不急不缓。
而容绥直接握住她的手,“你体虚,还是歇着让下人来。”
“不要。”
她的不顺从立即让容绥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只听她继续道,“穿衣费不了多大功夫,妾身才不至于那般没用。”
语气轻轻柔柔的,听着还是没劲儿。
可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仿佛昨夜咳得要命的人不是她。
这话成功让容绥发笑,他怎么没发现他的王妃如此有意思,既然她想,也随她去了,应了声,“随你。”
须臾,他记起她是得按时喝药的。
便问:“今日可喝了药?”
“喝了。”
“感觉好些了么?”
“好些了。”
容绥紧盯着她的动作,“既然无碍,那随本王去一趟国师府。”
“诺。”她低低应声。
实际上,为他穿完衣服已经累得要命了,她表面上波澜不惊,然而早已累得不行,不得不再次感叹这副躯壳真的好病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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