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娇娇要抱着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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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病好……

        黑,  乌压压的黑,谢悠脑袋仿佛被千斤重的巨石压制,又沉又疼,  灼烧感笼罩着她,  像置身于火炉之,在炼狱里炙烤,让她无法进行思考。

        意识恍惚,  隐隐约约听见熟悉的声音,似乎在唤她的名字。

        她想要张嘴回应,却是徒劳,  她连眼皮都无法睁开,  只能静默着,想要听清那道声音究竟在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模糊的意识逐渐回笼,才记起她这是怎么了。

        她生了重病。

        要说源头还得从她去救位面女主的时候说起,  她以为吃了大力丸,  穿了防水衣就能避免淋雨,没想到最终还是让风寒找上门,导致发了高热。

        大力丸能恢复力量只在时效之内,时间一过,她在雨受的凉就会影响到原来的体质。

        淦,  大力丸有bug。

        她现在只能如同咸鱼一般瘫着,  被高热和病痛折磨,  不知要什么时候才好,实际上她也不大确定这身子能不能撑过去。

        想到好不容易让容绥喜欢上她,她却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好不甘心。

        一旦她撑不过,  那她昨日所做的一切统统要白给,但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的字典里没有“白给”两个字。

        因王妃发病,整个容王府气氛森然,侍人大气都不敢喘,走路也不敢弄出大声响,生怕惹着主屋内已一日不吃不喝的容绥。

        屋内弥漫浓烈刺鼻的药味,屏风边缘鲜艳高贵的牡丹色泽暗淡许多,烛火晃动,将昏黄的光铺满气息压抑的屋子。

        容绥坐在床边倚着床头,维持着这般姿势陪了她许久,见不着她醒来,他食不下咽,好似只有待在她身边才好受些。

        毫无生气的小脸露在质地轻柔的被子外,容绥抿了抿干燥的唇瓣,眼底失光,失了魂一般伸出手,用手背覆在她的额上,动作缓慢,伸到半空时还颤抖着,最终落下。

        他呼吸变轻,感受着手背上的温度,不似昨夜那般滚烫了,顿时松了一口大气,仿佛一只掐在喉咙的手终于松开。

        侍医说过,只要温度降下她就没事了。

        还好,还好,她挺过来了。

        守在她身边的时时刻刻,他无一不在回想着她的各种模样,从平淡到羞赧,再到直率地表达心意,每个模样都那么灵动,恍若于仙林翩跹而飞的仙女,偏偏她如今躺在床上,不睁眼看他。

        容绥是靠着回忆挺过这一天一夜的,他不敢睡去,生怕她醒来第一刻不能瞧见他。

        终于,半夜时,床上的人传出了轻咳,容绥忙俯下身,手掌覆在她的头顶,忙问,“悠悠,你可是醒了?”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更咽。

        “嗯。”谢悠疲倦地舔了舔嘴唇,艰难地睁开眼。

        “可还有其他地方难受?你给本王说说,本王这就派人去把侍医叫来,不,本王亲自去,你等等本王。”容绥自顾说着,心底却如死灰复燃,升起了火光,方才黯淡无光的眼,已然恢复平日的模样。

        容绥再次运起轻功把侍医捉了过来,侍医不敢懈怠,连忙打开医箱为谢悠看诊,半柱香后,他抹汗起身,心庆幸又惧怕,“回王爷,王妃高热已退,需好生休养,奴这就去为王妃开药。”

        “去。”容绥得到谢悠没事的信息之后,整颗心才完全落下,倒了杯水来到床边,将她扶起来,喂她喝水。

        “可觉得好些了?还要喝吗?”他关切地询问,生怕错过她的每一个需求。

        谢悠摇头,“妾身,有些累。”

        “好,悠悠先休息。”他轻手把她放下,吻了吻她的额头,“本王在这儿陪着你,莫怕。”

        谢悠抬起眼皮看向他,她现在极度疲倦,却还是强撑着不睡过去,打量着他的脸。

        杏眼望着他,他看起来憔悴许多,眼下乌青,眼含着担忧,精神状态不如从前,倒是比她还像个病人,她觉得好笑,便扯了扯嘴角,想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可实在是使不上劲,只好作罢。

        容绥察觉到她的动作,像心有灵犀似的,将她的手拿起来,覆在自己脸上,“悠悠可是想这般?”

        谢悠这次注意到了,他改了对她的称呼,唤她“悠悠”。

        “王爷也一起休息罢。”说话费劲,她慢吞吞说了好一会儿才把话说清楚。

        “好。”容绥二话不说往她身旁躺,却不敢像往常那般伸手抱住她,如今她在他眼里就如那雪娃娃,一碰便化了。

        待到谢悠完全恢复,已是十日后。

        容绥上早朝前依依不舍与她温存一番,才不情不愿出门去,谢悠坐在门前的摇椅上,怀里抱着小兔,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它背上的毛。

        她前几天问过容绥,她昏迷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是不是他的,因着声音听得熟悉,所以在想是不是在她昏迷期间容绥对他说了什么。

        结果那日晚上,容绥红着一张脸承认了那就是他的声音,再仔细问,他便羞恼地把她压进怀里,不让她看他的脸,别别扭扭好一阵子才重复那晚他说过的话。

        听完谢悠便知道他为何会羞赧了。

        那样的话,就算换她来说也不一定说得出口,太羞涩了好吧,敬他是条汉子,不过总归是得到他的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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